(七)将军柏(野战,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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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白光一闪,阿青被系统带回了原本的世界。从那位帝王的怀抱里抽离,回到这空落落的野外,阿青有些怅然若失。 “小系统,你说最后他是不是已经发现我不是他的那个卫青了?”阿青抬手摸向自己的额头,那里仿佛还有刘彻唇瓣的温热残留,“不然为什么最后一个吻会落在这里……还说我看上去很缺爱的样子,修道之人要什么情情爱爱……” 半天等不到回应的阿青便知系统又一次因为迁跃时空力量耗空进入关闭状态,阿青无奈笑笑,又继续自语:“哈,还有长生师兄,和那位霍去病真不太像,倒是煞气腾腾一箭射杀李敢的样子和师兄剑斩妖魔的果决如出一辙,怪不得师兄始终不告诉我第一世相遇的场景,原来那个时候他拽着我袖子叫舅舅啊!” 多想无益,阿青决定在等待系统蓄积力量的期间,先做回自己的本职工作,但要降妖除魔,首先得配上趁手的兵刃,他的铁剑与桃木剑并一切行囊都被刘彻所毁,如今身上一个铜子都没有,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循着修行之人特有的心念一动,阿青步入一个村落,屋舍不算破败,似乎战乱尚未侵袭到这里,来往的村民却形色匆匆面露凄楚,阿青寻了一处铁匠铺叩门而入,屋内的男子面色颓败麻木,他道:“我是这里的铁匠,可我的孩儿,连同村里的数十名孩童都染上了怪病,我哪有心思做什么生意,你也快走吧。” “怪病?”阿青闻言不退反进,“我是一名游方道士,虽不会什么精妙医术,但若有什么邪祟作怪,我说不定能解决。” “您请,您请。”男子翻身起来,连身上的灰都来不及拍一拍,就忙忙引着着阿青来到隔屋,抚着床上的瘦小孩童向阿青道:“这就是我儿,这就是我儿!他一直在发热,身上guntang却又喊冷,身上还起了红疹!村里发病的孩子都这样,严重的,严重的人家已经在准备棺木了!”男子越说越凄苦,竟不觉落下几滴眼泪。 阿青听他的描述心渐渐沉下去,上前查看患儿,过如他所描述,这恐怕就是肆虐一时的“伤寒”了,可这小山村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恶疫?阿青面上不露半分,详细询问村子附近有无什么异常现象,这些孩子又是怎么突然发病的? “异常……异常……对了!村后面的山坡上有一颗大柏树!特别大!村里的老人说这树有几百年了!到了清明前后那树会发出很渗人的哭声!不是夜猫子叫!我也听到过!这群小孩也是去那里玩,回来就病了!是不是那树!是不是那树在作怪?”那男子说着说着激动起来。 柏树?通常而言,枝繁叶茂的柏树是能驱邪除祟的,怎么在此地反而开始作祟?阿青闻言只觉奇怪,但此时没有别的线索,只能先去那里看一看了。 “咳,你有没有什么刀剑?”阿青左看右看寻找防身之物,但这铁匠只打过农具,从未打造过刀剑,最后阿青只得捡了一把较锋利的柴刀出了门。 “咳,若真是树木成精作祟,柴刀倒也算术业有专攻。”阿青苦笑着掂掂柴刀,熟悉手感。想了想又到一人家的屋后,从他家的桃树上砍了一截桃枝,阿青将桃枝同柴刀一同背上,事态紧急,没有时间将这桃枝细细打磨成桃木剑,凑合着用吧。 顺着山路往上,阿青一路观察地势走向,这里灵气充裕,若是出了什么精怪,倒也不稀奇,往远处眺望,依稀能看到坍塌的土墙砖瓦,过去这里应该有过繁盛的景象。山中古柏森森,郁郁葱葱,但那棵会哭的柏树并不难找,因为它在,对阿青说话? “你在找我吗?我知道是谁导致的村里小孩患病。”柏树的声音很清脆,听不出性别。 “你既知道,为何不阻拦?”阿青站到树下,举着柴刀质问柏树。 “我虽然开了灵智,但仍只是一棵树,无法动弹,也无法插手干预别的事,这位道长,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柏树精不急不恼,依然平和的与阿青应答。 “委托我?”阿青觉得有意思,从来只有人央求他除去精怪,倒没有精怪向他提出请求的。 “是的,我很苦恼,自从化形后,每到一定的时节我就会莫名哭泣,枝叶上也会出现如同泪珠的柏脂,我并不悲伤,也不知道我为何而哭泣。我不是山上最年长的柏树,但山林中只有我开了灵智,我不知道我特殊在哪里,只知道我的额头上,似乎被钉入了很长的一根钉子。不,我不觉得疼,这枚长钉已经长进了我的身体,我模糊记得很早之前上面似乎挂着什么很重的东西。隐约间我觉得那便是我开灵智的关键,这位道长啊,你能帮我查出原来挂在那里的是什么东西,而我又为什么会莫名哭泣吗?”柏树沙沙摇动树枝,露出极高处一块凸起的瘢痕,向阿青展示自己所言非虚。 那得多久以前的事了?这怎么查?阿青心下嘀咕,只能告诉柏树自己尽量。 柏树精却一下子高兴起来,连树叶的摆动都透着几分欢快。“西边几里外有个土洞,里面有个鼠精,便是他开口讨封不成,对那群小孩产生了嫉恨,所以向他们散播了疫病。这片山上只有我和它开了灵智,说不定它的机遇与我相似呢?” 阿青道了声谢,用指尖在额上划了一个简单的符文,再在眼皮上一抹,便简单开了天眼。他回望柏树,见柏树身上的灵气清澈空灵,确实未曾残害过人,未沾染浑浊血色的因果。阿青暗暗点头,信了柏树精的自白。土地上的一串细小足印在漂起的暗红妖气下变得清晰,形成明显的路径指引阿青找到真正的元凶。 来到土洞前,阿青比划了一下洞口大小微微咋舌,那细小足印的主人,没必要住这么大的山洞,要么这是只跑腿的小妖,里面还有只大的,要么,这只鼠妖已经学会了变化之术? 阿青提气,握紧柴刀,不发出一点声响悄然潜入洞中,一路行到洞底,一只成人小臂长的灰色大鼠正卖力挖掘新的洞窟存放偷来的粟麦橡果并一些带着微微腐臭的动物残骸,所有东西杂乱堆放在一起,散发出令人不快的气味。 忽得,灰鼠似有所觉,停止了刨坑的动作,抖动胡须四下嗅探,突然一个暴起前扑到洞壁上,堪堪躲过阿青猛劈下来的柴刀,灰鼠扒在洞壁上愤怒吱吱叫了两声,如离弦之箭直直向阿青扑去,被阿青用桃枝扫到了一旁。 灰鼠就地打了个滚,除了难看些并未受到什么伤害,它俯趴于地,嘶吼着摇摆身体越变越大,顷刻间竟如牛犊般大小,四个脏兮兮的爪子各个伸着弯刀状的指甲,誓要将这个闯入他洞府的莽撞人类撕成碎片。 身形变大,意味着力量变大,但也意味着弱点更容易被看穿,阿青轻巧闪过长爪,不知怎么在石壁上连踏两步,一个翻身,再落地已经是踩在灰鼠的脊背上,而柴刀从灰鼠的颈骨一穿而过。被钉死在地上的灰鼠挣扎了一会儿,渐渐没了声息。 阿青柴刀横拉,以防鼠精诈死又补了一刀,见果然没有意外,他呼得吹了个口哨,“总算恢复了点自信,除了面对不讲理的鬼王刘彻,我还是很强的嘛。” 怕鼠精身上的疫病,阿青没有直接用手去翻找,改用桃枝戳着检查了一番,遗憾发现这老鼠道行算浅,连内丹都没修炼出来,之所以能祸害人,只不过是因为它本身就带着疫,除了个头大些,和寻常老鼠并无太大差别,就算杀了他,怕也解不了山村中肆虐的疫病。这鼠皮鼠rou也无大用,留下来甚至会成为祸害,最好用火烧掉。 主意已定,阿青准备手捻火诀将这大鼠连同这山洞一起烧掉,却在洞xue角落发现了一副灰扑扑的盔甲,甲身已经蒙上厚厚的锈蚀,部分甲片也已经脱落,若不是在上个世界亲眼见过甲胄的模样,阿青怕是很难认出这是一副汉甲。这幅汉甲放在角落的一处平台上,周遭比糟污的洞xue相比要整洁不少,看来鼠精平日也颇为重视了。这里怎么会有汉甲? 桃枝戳上去毫无反应,阿青硬着头皮用手指去触碰,指尖刚刚碰上一块甲片,阿青突然眼前一黑,再睁眼,就听到笃笃笃铁钉楔入木头的声音,接着便是一副甲胄挂到长钉之上。 我这是谁的视角?树的?甲胄的?阿青还迷蒙间,便见右前方站着一人,长身玉立,袖着手拢在长长的披风里,视线上移,看到他的脸,阿青的脑子嗡了一下,他的五官熟悉无比,与阿青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眼角添了几条细纹,却不显苍老而更添几分风韵,面色有些病后的苍白,两颊却又是非正常血色的绯红。 从看到他的脸开始,阿青的意识开始模糊,他好像是个旁观者,又好像他就是那个人,汉武朝那独一无二的大司马大将军——卫青。 “陛下,这幅甲这么重,可别把这刚种下去的小树苗压坏了。”卫青笑吟吟望着刘彻忙前忙后,并不上前搭把手。 “呵,朕亲手种的柏树,亲手挂的朕的甲胄,朕亲自布置的延寿祈福仪式,有半点差池,这里的管理者怕是不要脑袋了。捧也得给我捧到这棵柏树健康长成!”刘彻冷哼一声,继续整理着甲胄的边边角角。 这并不是全新的一副甲,即使做工精美用料扎实,多年的穿戴已使甲身上伤痕累累,不再鲜亮闪着银光,刘彻抚过每一处的伤痕,想象着是在如何的险地下才会造成这样的伤害,满目疼惜。 见气氛变得伤感,卫青忙出声打断,“咳,陛下,这是我的甲,穿了好多年呢,陛下不准备还给我了?” “朕的,朕穿过就是朕的。你,你再不需要穿甲了。”刘彻放开甲胄,两步走到卫青身旁,牵起卫青微凉的手紧握住,“你要做的就是再也别离开我的身边,别松开我的手,约好了要陪我到一百岁,不许失约!” 想到自己一年比一年衰弱的身体,卫青悄悄抿掉眼角的湿意,“陛下千秋万岁,和我只约定一百岁,够吗?” “有你在的话,”刘彻定定望着卫青,“够了。” 卫青错开目光,微微卸力靠在刘彻的臂弯里,嗔怒道:“那陛下还折腾我!我快要站不住了!” 刘彻摸摸鼻子,略有些心虚,“那日临时起意来黄帝陵祭祀,途中我梦见九天玄女传授黄帝房中术,引导他超脱生命的真意,以达到长生不死的境界,朕突然了悟,这里有替你延寿的方法!仲卿别担心,今次布置的所有祈福仪式步骤,朕都和方士仔细推演过了,绝对能起效果的!” 卫青瞪大眼睛,“陛下,你还,你还告诉……” “仲卿不必羞赧,这可是正经学问,再说,若不提前准备,朕哪里能找到那九颗圆融无瑕疵,浑圆如鸡子,大小不一的玉珠串成珠串,”刘彻贴着卫青的耳畔低语,“一颗一颗塞到你的体内呢。” 小腹坠胀难受的卫青不搭话,用满含水意的眼睛狠狠剜了一眼刘彻。这用土垒成的仙台建筑时不觉多么高大,可如今七十七阶的台阶在卫青眼中已经宛如天梯,到了中段,即使有刘彻搀着,他的腿肚子也已经在打颤,作乱的珠串随着上楼的动作,被牵动着在肠壁里扭曲成各种形状,给卫青带来无尽的刺激。 “肚子里好难受……”卫青咬着牙用手托着小腹,却不敢用力按压,就怕稍稍施加一点外力,自己就忍不住尖叫着将珠串排出来。 今日里整场祭拜黄帝的行动,冠履齐备的卫青便一直含着这玩意,在众多的从官群臣的簇拥下跟着刘彻跑东跑西,众目睽睽之下做着隐秘的yin行,卫青深知这是种不可辩驳的亵渎,可念及与陛下相伴的时日也许不剩多少了,卫青便想陪着陛下好好疯一把。什么羞耻心,什么敬畏感,通通都抛下,只要陛下高兴,要他做什么都无所谓。 好容易爬完七十七阶的台阶来到仙台顶部,卫青已经气喘吁吁跪倒在地,为什么一定要筑七十七阶台阶,刘彻给了很详细的解释,讲述其背后的象征意义,可惜现在脑子里已经烧成一团浆糊的卫青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只想快快解开衣带,将那可恶的玉珠串全数弄出来。 除了刘彻和卫青二人,其余人全都不准踏入高台,刘彻声称要完成最后的祭祀仪式,不许任何人打扰,只让他们远远将高台围住,不许闲杂人等靠近。所以躺在高台上,除了风声和鸟鸣,卫青听不到除刘彻以外任何人的声音。 有天,有地,有你,有我。足够了。卫青费力扯开腰带,剥开自己层层衣襟,抱着自己光裸的双腿,将已略微红肿的秘地袒露在刘彻眼前,娇声催促:“陛下,弄出来,快弄出来。” 刘彻却将卫青自己的手搭在那只剩短短一截手柄的玉柱上,“塞进去的时候青青就撒娇让我帮忙,那现在只能青青自己扯出来了,朕想看。” 粗俗俚语在卫青舌尖滚了一圈又被他咽了回去,玉珠大小不一,并不是规律排列,看不到身下一塌糊涂的景象,卫青只能凭感觉摸索着让自己尽量放松xue口,手上使力将珠串拉出体外。第一颗珠子的分量就不轻,只扯到一半便被肠xue内圆珠摩擦产生的痒意逼到手足无力,堪堪卡在最粗处,将xue口撑成圆鼓鼓的rou环。 刘彻轻轻抽打了一下玉质把手,极重的yin器上下摆动,将xue口牵扯着变了形状,卫青惊叫着抓住刘彻的手不许他捣乱。刘彻笑眯眯点点卫青的鼻子,“大将军这么舍不得排出来,是想做多一条尾巴的小狗吗?” 卫青向刘彻龇牙,露出可爱的犬齿,刘彻伸出手腕给他咬,卫青牙尖只是碰了碰,终究舍不得真咬下去,用舌头在手腕打了个转便吐了出来。 做了两个深呼吸后,卫青手腕一沉,终于将堵在xue口的第一颗珠子拽了出来,后面串着的几颗珠子都较小,裹着滑腻的肠液呲溜呲溜从舒张的xue口滑出来,一口气拉拽出太多的珠串,卫青只觉整个肠rou都被牵引着往下坠出一截,让他不住捂着小腹哀叫。 稍缓了缓,卫青又接着往外拉拽珠串,可这颗珠子似乎比第一颗都还要大,几次施力拉出一小半,都已觉xue口快要被撑裂,手上劲一松便又被蠕动的xue口又吞吃了回去,来回几次,倒更像卫青在拿珠串艹自己。 卫青忆起这珠串,中间那一颗颇大,自己怎么都吞不下,是刘彻在玉珠上涂满膏脂,不顾他又哭又叫,拿玉珠抵住xue口,诱哄着帮他强塞进去的。如今要拿出来,怕是也要费一番事。 又努力了几次的卫青终于放弃,他婆娑着泪眼向刘彻求助,“陛下,臣做不到,臣真的做不到。” 刘彻抹去卫青满头汗,也有些心疼了。“好,朕帮你,青青放松,再放松,太崩着会受伤,看着朕……” 随着一声抑制不住的尖叫,卫青抖着身体激射了出来,而珠串连同剩下的几粒,被刘彻一气扯了出来。被撑得极开的rouxue嚯开了个圆洞,一时无法合拢,卫青能感觉有凉嗖嗖的冷风往里面灌。 “都是你!搞松了怎么办!”慌了神的卫青一拳砸在刘彻肩上,扑簌簌掉眼泪。 刘彻早也解开了腰带,将早已硬挺的性器送入卫青的xue内,“没有没有,你看,还好好的熨帖包裹着朕嘛!” 刘彻一边用卫青最喜欢的节奏刺激他最舒服的敏感点,一边吻掉卫青的眼泪吻声安抚着,“朕也不是故意折腾青青啊,只是进贡的玉珠挑出来合用的都偏大了些,而方士又说必须要九颗,九是数之极,是长寿之数,不能减少,玉又趋吉避凶,不能换别的材质,只能委屈我们青青了。” “方士说什么你都信,又不是被骗一次两次了!”卫青恨恨拿刘彻磨牙,在刘彻脖子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又圆又红的齿痕。 “我信,只要能给你延寿,说什么我都信。”刘彻坦然将手臂枕到卫青后颈,帮他更不费力的,咬人。他这样一弄,卫青反而不好意思继续咬了,气鼓鼓把脸埋在刘彻颈窝。 “不然,我把进贡玉珠的人杀了?可用什么理由呢?把我的亲亲大将军撑坏了?”刘彻笑着贴到卫青脸侧,“可朕亲眼看着了,大将军贪吃的吞吃进去时,皮肤会变成好看的粉色,还会陷入不断地高潮,我看大将军喜欢得很呢。” “你就编排人吧你……“已经无法完整说话的卫青喘息着夹紧架在刘彻腰上的双腿,“嗯……那里轻一点,好舒服……这可是野外,玩这么疯……慢,慢一点……吹了风回去头疼脑热,我看谁先着急……咿呀,别弄那里,别……不行了,我不行了……” “嘘,今天不许说不行,要死了这种话也不许说,哪怕是被朕cao死。”刘彻一根手指按在卫青的唇上,将他的浪语又堵回去。想想不保险,还是彻底封住比较好,用自己的双唇封堵,用灵舌扰乱,让他不能再吐出任何不吉的字眼。 阿青捂住自己通红的双颊,不敢置信自己经历了怎样的一场幻梦。 这种东西到底为什么会导致柏树开灵智?很令人费解啊! “主人主人,因为这甲胄里面承载了很浓重的爱和信念啊!”系统突然在阿青脑海里发声,将他吓得一激灵。 阿青捂着狂跳的心脏站起来,干巴巴向小系统打了声招呼,“你,你醒了哦。” 明明自己什么事都没做,但怎么有一种被人撞破做那事的羞耻感呢! 阿青忍着脸部的发烫,将那副甲胄拎起,带到柏树下,刨去大段大段不能描述的内容,尽量详细向柏树精介绍当年的往事:“你是将军柏,起这个名字是因为挂上了这幅汉甲,这幅甲胄的由来是……不远处的那个土台便是仙台,哦,现在塌了不少,原来更高些,这个台子是因为汉武帝……” 寂静的山林里,伴着少年的絮语,柏树在山风的吹拂下发出欢喜的泠泠清音,似在欢喜厘清了自己的迷惘,也在欢喜自己原来见证了一段历史。 待阿青语毕,柏树又请求阿青将那幅甲胄挂到他身上,他在原来钉上长钉的地方,伸出一根嫩枝,准备承接重甲,阿青思考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他背着甲胄顺着树干爬到高处,将那副汉甲挂了上去。 汉甲在绿枝上摇了摇,身上的锈蚀片片掉落,本相,连空洞掉落的甲片都被柔和的白光填补,让人一眼看到这幅甲胄,都能想象出当它被主人穿戴时,是多么威风凛凛的景象。 随后,甲胄寸寸湮灭,变成微尘变成星茫,被微风吹拂着,一圈一圈绕着柏树落下,落到柏树近旁的泥地上。被滋养的柏树变得更加繁茂,竟隐隐有了化形之相。 将军柏的枝叶上渗出点点晶莹如泪珠的柏脂,化作一阵细雨,将山下的山村笼罩,浸润着这片曾被疫病污染的土地。 “谢谢你,道长。”将军柏诚恳向阿青致谢,而阿青抚着这株与自己有莫大关系的柏树,也露出了近日以来最真诚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