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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出神没注意着用力,锋利的刀刃往下一割,又给傅挽添了个伤口。她自个还没感觉到疼,就听见谢宁池大吼了声,“别伤了她!”枝头上的一团雪受不住震荡,“啪叽”一声砸下来,正巧落在了想要安静看戏的斧头男脖子领里。斧头男,“……”他突然有点理解,这个姑娘为何要苦心孤诣地扮成男人,还不准他拆穿了。这看着分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只差个性别的地步了。也难怪人家姑娘这般不淡定。赌输了,可就功亏一篑了。要演,正好他不放心让这个很可能知道他们秘密的姑娘,在事情还没弄清楚前出了山,干脆就陪着他们这些个游山玩水的娇贵人演个够。于是斧头男将斧头平稳地放在了傅挽的脖子上,看向谢宁池,“想我放过她,就先去我们村里待两日,等我们弄清楚了你们的来路,再决定要不要放你们走。”这个提议和傅挽一开始想达成的目的不谋而合。她正要提醒谢宁池先进村才能后议,就听见他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好。”答应完,抬头看见傅挽怔愣的神色,大眼睛瞧着他还有几分迷茫,谢宁池就感觉心尖子被针尖戳了一下,柔声安慰她,“我不会让你再受伤的。”作者有话要说: 男配终于露了一面…………以及,明天是封闭训练的最后一天半,后天中午过后,我就能被放出来了……终于不用半夜躲在被窝码字了,感动得热泪盈眶……第38章接二连三苍狼帮的人刚在光树村驻扎了不到三个月。三月前一次突如其来的围剿,将他们原本就为数不多的人折损了近半,剩余一部分人拼了命才甩开追击,在帮主的指挥下,逃到了这个有些怪异的山里。他们好不容易才喘回气来,却在几日前发现山中来了一伙人。那些人赶着几家老小,在山里随意找了个地方就要举起屠刀,且听他们对话的口吻,似乎还都是州府任职的人。苍狼帮想出手的人都立即就退了回来。他们不但在江湖上树敌不少,以致于如此躲藏还有人穷追不舍,而且和朝廷的关系也不好,帮里几位做主的人都是朝廷榜上有名的通缉犯。他们刚藏回树林中,就看见有个姑娘带着□□个人,将那几家人都给救走了。随后,又来了一批武功颇高的人,似乎是在寻找什么踪迹,吓得他们立即销毁痕迹,在丛林深处的树上躲了好几天。昨日才重回村落,就发现发现又有两队人马前后脚进了山,除了有个不懂武,其余的都是个中高手。山上突降暴雪,却仍旧没挡住他们的步伐,在有个能在雪林中认路的小厮的带领下,朝着他们藏身的光树村越来越近。几次三番被人打搅,苍狼帮的人也不是没脾气的,立即就行动起来,打算杀这些人一个措手不及,左右要先弄清楚他们来光树村的意图。斧头男原先是苍狼帮的副帮主,也是所有人中最支持帮主解散苍狼帮的人。只是他三月前膝盖受了重伤,雪地里行进时就没其他人快。却没想留在树后还逮到了个最重要的。来的两伙人里,一伙明显以他手中挟制着的这个扮成小爷的姑娘为首,而另一伙因着那好男风的郎君的顾忌,也不敢贸然行动。雪地行路,又是抓着个“人质”,斧头男也不得不慎重。他怕放走了傅挽,让更多人知道帮主未死的消息,又怕真伤了她,惹得晏神医动怒,更让他们成为众矢之的。尤其还有……身侧盯着他的手的森然目光。斧头男不着痕迹地动了下有些僵硬的手指头。他受过伤的右腿疼得钻心痛骨,让他有些头脑发昏。若不是身侧有个一不对劲就要冲上来的厉害角色,他真觉得自己不一定能撑完着一条归路。而偏偏,他又不放心将傅挽交给其他人。等将傅挽与谢宁池关到了同一个茅屋里,安排着人好生守着,转头就“扑通”一声栽倒在地,竟是旧伤复发,人事不知了。趴在茅草屋前的傅挽听见外面“扑通”一声之后就是一叠声紧张无序的脚步声和叫嚷声,然后踏着极快的节奏飞快远去,门口也就留了三五个人的样子,得意得嘴角都往上翘,转过身去就像嘚瑟一下,“衣兄……”后半句没出口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这间茅屋似乎是专门用来关押人的,外面罩了一层东西,透进来的光有限,昏暗得只能大致看清人的轮廓。谢宁池不知何时站在了傅挽身后,只差了半步的距离。她一转身,正好将自个稳稳地撞进了他的怀里。傅挽的第一反应是——还好她出门前束了胸。于是她脸上瞬间闪过的慌乱飞快消逝,扬着笑脸后退了半步,后背抵上身后的破木门,抬头向谢宁池邀功,“衣兄,方才那个斧头男可是被我放倒的……”暴露“金宝”的身份是不想被当着谢宁池的面揭穿女儿身的无奈,走过来的一路,那斧头男明显呼吸不稳,手都用力地发白了,还是不肯将她交给旁人看管,傅挽就察觉到了他的慎重。他或许心有忌惮,但权衡之下,不一定会留着她的小命。毕竟在深山里干掉她,只要扫好尾巴,不一定就会被人发现。让斧头男更忌惮的,应该是跟在他身侧的谢宁池,一路上,傅挽感觉到的,他不自觉转头去看谢宁池的动作,就不下七八次。所以刚才在被推进门前,她捏开了藏在身上的药丸,借着站立不稳时的扑腾,成功将那一捏即散的药粉洒向了那个斧头男。小耳朵给的保命药,让个壮男昏迷三五天都不是问题。这样一来,他们既深入了光树村的腹地,又避开了小命难保的劫难。傅挽弥补了自个差点做下的蠢事,得意的小尾巴就又要翘起来了,眼睛里闪亮亮的,就等着谢宁池来夸她。谁知她邀功的话又被堵在了半路上。谢宁池越过那半步的距离,伸手抚着她颈上的伤口,低头精准地在满室昏暗里对上了傅挽的眼睛,“疼得厉害吗?”这伤若是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谢宁池都会觉得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伤口,就算是小皇帝练剑时在自个身上划了口子,他也不准他因着这种小伤口而懈怠。位置越高,需要忍受的越多。但看金宝,想到她平日里比姑娘家还娇气,他就觉得这个伤口有些碍眼了。偏生他不问还好,一问,傅挽就觉得原本不疼的伤口都疼起来了,转动脖子时都感觉分外不自在,还得考虑留不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