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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端碗炊好的紫粳米,“……可惜今年收成不好,不然我也能请衣兄你吃一顿好的了。这真不是我吹,就是当朝辰王尝了我的紫粳米,他也一定会喜欢的……”突然吹牛吹得有点远,傅挽咳了声,收拢话题。饮食不如书画,她就是花再多的心思,没有足够的门路,宫里每道菜都要过诸多程序的皇族们根本不会突然改换供应商。当时包装留客居士的手段,在这里并不能成功复制。谢宁池看着她说着就自个xiele气,正准备适当地鼓励她,就突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声突兀的风声,第一个动作就是推开傅挽,卧在了白茫茫的雪地里。落空的箭没入他们身后的大树,箭尾犹在不停地震动。远处的草地似有起伏,对阵调整后,朝他们飞奔而来的就是密集的箭阵。双方在最快的时间内交手。傅挽刚被推着在棵树下站稳,手扶着树干长喘一口气,就突然感觉到背后有灼热感。不等她回头,一把锋利的斧头就抵在了她娇嫩的脖子上,男人单手将她的两只手腕反剪,毫不留情的力道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斧头的刀刃将她脖子磨出一个伤口,男人的语气含着冰凉的杀意,“你是谁?来我们光树村是要做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晚了,躲在被窝里偷偷打出来的,看在它很肥的份上,别打我……六爷变成人质了,不知道还帅不帅得起来……第37章深山藏匪这棵枝繁叶茂的树也不知是长了多少年,粗壮的树干挡住两个人也完全没有问题,因而一时间也没有人发现傅挽的脖子上正架着一把斧头,小腿肚一下下地抽搐。她闷声不回答,斧头男的耐心却有限,将斧头往下压了几寸,重新问一遍,“你是谁?来我们光树村是要做什么?”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防备,还有几丝了不得的秘密被人发现了的恐慌。傅挽展开手心让寒风吹干手心里的汗,头微微偏移就看见了斧头男手腕上露出一角的纹身,一头正在昂头咆哮的白虎。电光火石间,傅挽就想到了她曾在何处看见过这个纹身。她偏过头朝着斧头男看去,脸上就流露出迷茫不知的恼怒,“什么光树不光树的,小爷在山里随便散步还不行了?遇上暴风雪就算了,还莫名其妙遇上你们这些暴民!”她看着那斧头男,被制住的双手还胆大包天地挣扎起来,满脸都是“小爷我瞧你不爽,你马上就要倒霉了”的狂妄。“诶,快把你这破斧头拿开,你知道小爷是谁吗?知道小爷来你们这山沟沟是给你们多大的荣光吗?要早知道你这山灵异成这样,一言不合就下暴雪的,小爷一步都不会踏进来!差点就让小爷死在山里了!”越说,借着挣扎的动作看清斧头男手腕下的那个纹身,傅挽底气就越足,完全拿出了二世祖该有的狂妄劲,不怕死地死命挣扎,“你给小爷放开!不然小爷给你好看!”她这被斧头架着脖子还耍狠的劲头,倒真让斧头男有了两分犹豫,握着斧头的手往下偏移了两分,“是谁让你来光树村的?”感觉到他话音里弱下来的气势和不自觉露出来的几分探问,傅挽反倒是停了挣扎,从鼻子里轻哼了声,“什么谁让小爷来的?小爷是谁让来就会来的吗?”她还要再接两句,就感觉手腕被松开,一双大掌摸上了她的肩膀,手指卡住了她的骨头,收紧之后就传来一声冷笑,“还一口一个小爷,明明就是个丫头片子!这骨头细的,真以为冬衣厚实,旁人就看不出来了?”傅挽还未出口的话立即卡住,脑子转得飞快——她今天收到消息时正准备午睡,起来时匆忙连肩上的伪装都忘了。极其短暂的停顿之后,她立即飞快地挣脱开那个斧头男的桎梏,转过身来满脸羞得通红,死死咬住下唇,压着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她恼羞成怒之下,一巴掌朝着斧头男甩去,“我要告诉我傅表哥!我要让他不卖给你们粮食,不给你们饭吃,让你们在杨州城都过不下去!”声音因为气急,带上了几分尖利。几步外的谢宁池听见声响不对,回头看过来,双目立时瞪大,甩开缠着他的三个大汉就要过来。傅挽心一紧,顾不得再多说,飞快地为自己杜撰出来一个身份,“我表哥可是杨州城万辉粮庄的主人傅六,我傅四表哥可是江湖上有名的游侠,还有我六表哥的好友晏迩……他们要是知道我在你这里受了委屈,定然不会给你们这群躲在山里的难民好日子过!”她报出那一串人,斧头男的脸色就已经有些不好看了,尤其是听到最后一个时,更是白了脸,只强撑着,“谁知晓你是否是杜撰,江湖上冒充傅爷和晏神医亲友的人多了去了……”那边的谢宁池已经撂倒了一个人,正频频朝着这边看来。他那这个侍卫发现他的意图,也聚拢起来,帮着他突破重围。这群江湖人怕是拦不住他多久。傅挽没时间再拖延,直接扔了杀手锏,“我知道晏哥哥曾救过一个什么苍狼帮的帮主,后来传闻说那帮主死了,其实……”在她说出苍狼帮三个字时,斧头男的脸色就是一变,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手腕。他再看傅挽时,就挂了几丝勉强的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小姐,还不知小姐这消息,是从何处听闻,又有几人知晓……”“别叫我小姐!叫我金宝少爷!”眼看着谢宁池已经大步过来,傅挽来不及再听斧头男在说什么,猛的靠近一步假装又被挟持了的模样,“走过来的这个是我的檀郎,但他眼下只喜欢儿郎,我假装了性别才能接近他,你要是给我露了馅,我就……”斧头男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谢宁池一声满是杀意的“放开她”一吼,条件反射地将斧头架到了傅挽肩上。刚才刚给了自个角色定位的傅挽立时入戏,求救似的喊了一声,“衣兄——”她脖子上被划开的伤口已经止了血,但褐红色的一滩血迹沾在她雪白的裘衣上,看着还是有些触目惊心。怕她再受伤,谢宁池并不敢硬抢,只问那“挟持”着人的反贼,“你要什么?”只要在范围之内,他都会先保证金宝的安全。傅挽也没想到谢宁池一上来就先谈条件,而且听这口气,还是这些人如果想要备马逃跑或者让他承诺永不追捕,他二话不说就会应下。她眨了下眼,为自己理所当然地欺骗他而感到几分愧疚,“衣兄你不必这样……”说话时,也不知是斧头太重,斧头男已经拿累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