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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大抵是因为互相知根知底,自己人打起自己人来往往出手最狠。不出一会儿,局子里立刻冲出来人,这几个人今晚原是sao扰未成,阴差阳错成了受害者,教育几句便轻易放了出来,然而居然还没走两步,就在局子门口大打出手,一时间统统被带了回去。江恕面不改色事不关己,淡定地拿回手机,关了免提之后,任天高的语气又恢复到一本正经:“除了这些无关紧要的,这几个在酒吧里替人买卖脏东西的监控、单据和上线人证口供全都一应俱全,涉量还挺大,把东西交进去,没个三五年的出不来了。”任天高跟了江恕这么多年,学到的东西不少,尤其是办事拿人命门的手段,简直如出一辙,江恕放心的很,淡淡地嗯了声:“剩下的你知道该怎么办。”一时间,鸟雀散尽,局子门前恢复了安宁。先前温凝紧张地抠开他攥紧的拳头,没成想却被他反手握进掌心,一直到刚刚挂断电话,都仍旧不肯松开。此刻几个人都被带走了,温凝不再担心他失了控做出不好的事,秀气的眉头便紧皱着,一门心思要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江恕,你放手……”“不可能。”江檬檬站在不远处,看着哥哥嫂嫂两人十指紧扣,一个劲儿地悄悄往边上挪,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她哥千万别注意到她。江恕眼神不悦地睨着温凝那一小截细腰,立刻脱下外套,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披到她肩头,将她整个人裹得密不透风。“这破衣服哪来的,嗯?”偷工减料!布料也太少了!温凝别开脸:“不关你的事。”江恕抬眸,冷冷的视线扫过他亲meimei:“江檬檬。”这话音里也不知道藏了多少冰刀子,江檬檬心态彻底崩了,一边哭一边冲温凝挤眉弄眼:“哥!我错了,我该死,嫂子你帮我哄一下嘛,求求你了……”江恕勾了勾唇,握着手里的柔软揉捻不放,还一本正经地接过江檬檬的话茬:“你帮她哄一下。”温凝:“……”江恕轻笑了声,看时间晚了,知道温凝也累了,便不再逗她:“行了,先回家。”他这话说得相当自然,可听到温凝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俩人家都不在一个方向,他该不会要把她带回御乾湾吧。温凝立刻趁他不注意,把手抽了回来:“你们回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江恕舌尖顶了顶脸颊:“你觉得这大晚上的,我可能让你一个人打车回去?”“我不会跟你去御乾湾的。”江恕眸光微黯,语气放软了好几个度:“这么晚了,先回家,明天一早就送你去你住的地方,回家有什么不好,嗯?”御乾湾又不是她的家,温凝不吭声,江恕继续道,语气莫名得带着股可怜:“家里的嘻嘻打从你走了就成天无精打采,徐妈给它弄好狗粮,它也不怎么愿意吃,想你想得都瘦了。”嘻嘻是她先前捡回家养的那只流浪狗。温凝听到嘻嘻,心里莫名一阵酸楚。江檬檬站在不远处围观自家哥哥的演技,心里暗叹,嫂子去演什么戏啊,就该派他哥去,分分钟拿回影帝。这可怜装得她都要吐了,谁说嘻嘻不吃饭饿瘦了,那傻狗大概因为当初是温凝说要养的缘故,如今在御乾湾的地位直线碾压她这个亲meimei,在家都是横着走路的,一天恨不得吃十顿,拆家搞破坏样样在行,然而背靠温凝好乘凉,江恕竟然一点都不烦它,甚至连洗澡都是亲力亲为,简直就像养亲儿子一样伺候。江恕正说着,不远处一辆银灰色跑车缓缓停靠在路边。车上下来个西服革履贵气难掩的男人,温凝偏过头瞧了眼:“周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又麻烦了你一趟。”周自衡满不在意:“没事,应该的,不过看这情况,倒是有人比我着急得多。”江恕面色忽地沉了下来,回身对上周自衡的眼,表情不悦:“你来干什么?”周自衡勾勾唇:“大概和你一样。”江恕手心紧了几分:“凝凝,你宁愿找他都不找我?就这么讨厌我?”这倒是个误会,温凝向来不是个会主动麻烦人的人,如果真能选择,估计宁愿自己关上几天,也不会麻烦周自衡跑一趟,可方才因为她和江檬檬在法律上并非亲属关系,因此两边都需要有人保释,江檬檬打电话找亲哥,她无亲无故,唯一能找的便只有助理王青。王青接到电话的时候,担心得不得了,可又怕自己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耽误温凝后续的行程安排,深思熟虑之后还是打电话求救了老板周自衡。江恕高大的身影挡在温凝面前,语气不善:“那你可以回去了,我带她回家。”“回家?”周自衡不以为意,“那还得看温小姐自己的意思了。”两人之间的□□味甚浓,江檬檬敏感地看出些不寻常来,咬着手指头细细思索,只有把周自衡支走,大抵才是她今晚将功赎罪的最好机会。江檬檬牙一咬心一横,几步冲到周自衡面前,一把抱上他劲瘦的腰间,演技也同她哥哥一样好,哭戏说来就来:“周叔叔!你送我回家吧,我不要跟我哥的车回去!我今晚把他惹脑了,一会儿他肯定会把我丢路边!周叔叔,你救救檬檬吧……!”周自衡今年三十三,比江恕还要大个五岁,在周家的辈分高,周父又和江老爷子交好,照辈分来说,江檬檬还真得喊他一声叔叔。然而周自衡生得一副好皮囊,三十三岁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多少女人娇滴滴地喊他一声哥哥,妄图往他身边凑,可被这十八岁的丫头抱着喊叔叔的经历,还是头一遭。平淡如水一辈子的男人一时间还真有些招架不住。江檬檬脸皮厚,加之今晚又喝了不少酒,喊了声叔叔之后,便叔叔叔叔的喊个不停了,一边喊,还一边推着人往他那银色跑车处走,非要嚷着让他救命,送自己回家。最后周自衡实在是没了办法,硬着头皮把这难缠的小丫头带回车上。一时间,空荡荡的夜晚只剩下江恕和温凝两个人。江恕虽和周自衡不对盘,可到底知根知底,知晓他不是个会乱来的主,对江檬檬被他带走,倒是半点不担心。男人微勾了唇,模样有些痞,眼神黏在温凝身上一刻不舍得离开:“你只有我了。”温凝:“……我自己打车回去。”江恕“啧”了声:“好了,不带你回御乾湾,住哪啊,我送你回去。”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顺便认个门。”温凝气鼓鼓地瞪他,江恕觉得心里暖暖的,哪怕只是被她瞪了一眼都满足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