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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娇摆了摆手,“莫要大惊小怪,不过是昨晚起夜的时候磕到头了,而后疼得睡不着罢了。”说着抬起手碰了碰那撞到柱子的额头,疼得她“嘶”了声。桑桑看着自家主子额头上边的那片青紫,暗道该是得有多疼才会疼得睡不着觉。甚是着急道:“小姐你皮肤嫩,磕着碰着了都得青紫好几日才消,小姐且先洗脸,奴婢去给小姐去拿药膏。”说着便到梳妆台前,打开了抽屉,拿出了个小罐子。待玉娇洗漱了之后,桑桑打开了小罐子,股沁人心脾清香味也随之飘了出来。玉娇看了眼那小罐子,问:“这是什么?”桑桑边给玉娇涂抹上药膏,边回道:“这木芙蓉膏是老爷前不久重金购来的,似乎是要放胭脂铺子售卖,听说祛瘀祛疤的效果极好。”玉娇闻言,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木芙蓉膏。心道若是祛疤的话,等过些日子寻个由头赏赐那马奴些,让他把那些鞭痕都祛了,日后即便成了淮南王也不会因看到身上的鞭痕就想到这段为奴受辱的时日。想到这,玉娇道:“你给我多备些,先屯着。”“好,奴婢待会就让人从库房多拿些。”桑桑给玉娇涂完了药,随即替她梳头。“对了小姐,老爷让人传了口信回来,说约莫还有三日就到家了。”闻言,玉娇垂下了眸,掐算了梦的下时间。这父亲回来时间又与梦的时间对上了,梦的事情应验得越来越多了,玉娇越发的觉得不安。待父亲回来后,得琢磨着该如何来提醒父亲有人想要陷害于他的事情。婢女给玉娇梳了个轻便的发髻,插上了流苏玛瑙珠簪,随后换上了身轻便的红色衣裙,配上她那美艳的样貌,甚是明媚。梳妆后,桑桑道:“小姐,那替踏烈和逐雪超度大师来了,何时念经超度?”踏烈和逐雪便是玉娇先前养的那两匹马。玉娇叹了口气。想了想,道:“把灵台设在后山,火葬踏烈和逐雪后,再让大师超度。”桑桑又问:“那下毒之人又该如何处罚?”玉娇脸色微沉,“打他顿再送到官府,说他下毒害马儿,欲害我性命。”昨日她差些从马上摔下来,那么多人看着,她也不算是作假。此人心肠如此歹毒,留着他在外边,指不定更恶毒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如此能关他个十几二十年也好。半晌后,又继续吩咐:“对了,你让人去请个郎回来给那个马奴看看,莫要让人死了。”☆、4、名字给踏烈和逐雪做的法事结束了,回了房后,玉娇才问桑桑:“可寻郎看过那马奴了?”主子忽然问起那无关紧要的马奴,桑桑愣了下才回道:“郎看过了,说那马奴的身体很是强壮,鞭子打的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只需养个七日就好了。反倒是这样,奴婢却觉得奇怪得很。”玉娇正翻开桌面上杯子的手略微顿,复而放下了杯子。看向她,问:“怎么个怪法?”桑桑皱眉想了想,才说:“这鞭子下来普通人至少要躺上个月,可这马奴竟只需要躺个七日。而且昨日被小姐鞭打的时候,不仅声都没有叫唤,便是连眉都没皱下,就好似不会痛似的。”说着话的同时也给主子把杯子翻好,往杯子倒入清茶。玉娇回想了下,可到底不是在意识清醒的时候打的人,也只是在梦境看到了这么幕景象而已,所以过于细节的她也没有注意到。但依着桑桑所说,她想起昨夜那马奴脱衣上药的时候,似乎也是连眉头都没皱下。他莫不是不知道疼?想了想,玉娇分析道:“当时买下他的时候,听卖家说他是从猎场出来的,约莫躲过了二十次的猎杀,受过的伤应当也不少,这顿鞭子对他来说估计算不得什么。”说着,拿起茶水抿了口,继续道:“把活人当猎物,约莫二十次猎杀,每回只能活下人,而他就是唯活下来的那个。”关于马奴的来历,玉娇还是清楚的。有些达官贵人视奴隶为草芥,只为寻乐子,便豢养了批奴隶,把他们放入猎场猎杀,而这马奴曾是被圈在猎场供达官贵人猎杀的猎物。后来猎场被封,他便与来自不同地方的奴隶块被送到了黑市拍卖。说到这,玉娇才反应过来那未来的淮南王曾经是如何厉害的个人物。因玉娇不是规矩的闺阁小姐,所以喜好和害怕的事务都与旁人不同。当初知晓马奴的来历她也不觉得害怕,反觉得有些趣味,可现如今知晓这马奴将来是她得罪不起的淮南王后,她才知道慌了。听到把活人当成猎物来猎杀,桑桑打了个冷颤,“小姐,那人这般危险,当时你为何还要买下?”玉娇不说话,指腹循着杯沿摩挲,半晌后才郁闷的道:“约莫当时脑袋被驴给踢了。”若非是被所以才会把这麻烦给弄了回来。想到在梦他对自个的报复,顿时又羞又恼。“小姐……”桑桑很是无奈的唤了声没有半分大家闺秀模样的主子。随即想到那阴阴沉沉的马奴,心有些生怕,便提议道:“那小姐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人给发买了吧?”玉娇情绪缓了缓,默默看向给她提建议的桑桑。这桑桑约莫是想让她被报复得更狠吧。虽说昨晚已经把话说清楚了,但他心里边是怎么想的谁知道呀。所以在恩怨未彻底消除,也没有处出些情谊来之前,她哪敢轻易把人送走呀。但又该如何处出些情谊来?想了又想,随后与桑桑道:“他既然是从猎场出来的,身手应当也不差,等他养好了伤后,让他做我随身护卫吧。”虽说放他在身边得时刻警惕着,可这也能时不时施恩于他,让他承她的恩,这以后也能多个靠山。桑桑不知玉娇心的算计,只被她的话给吓着了:“小姐,你、你莫不是开玩笑的吧?那人那么的危险竟还让他做护卫?!”玉娇摇头,很认真的道:“我可不是开玩笑的。”寻思了下,又多加吩咐:“另外,让厨房做些能补身子的汤过去,别做得太明显。”桑桑则是脸担忧的看着自家的主子。明明小姐之前还挺正常的,可这两日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如此在意个下人。莫不是昨夜磕了头,顺带也把脑子磕坏了吧?连着好几日,玉娇都让桑桑汇报那马奴的情况,她倒是没有再去寻过那马奴。则是去寻了太过突兀,而则是自从看到梦境那些冲击的场面后,在那马奴的面前她甚是不自在,她需要多几日再缓和下。第三日,玉娇的爹娘也从锦州回来了。前段时日玉夫人的母亲身体有所不适,玉老爷便携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