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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也不畅了。似是咬着了舌头般,“胡说……我才没、没……”马奴的眼神微微眯,在这昏暗更是晦暗得不见底,玉娇不知怎地就怂,瞬间改了口:“想要……”☆、3、嘴硬“想要”二字出口,玉娇几乎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何止是玉娇傻了,就是躺在床上男人也是阵错愕。玉娇腾地下便直接站了起来,发怒的瞪向他:“大胆!”面对如此调戏,玉娇下子忘了眼前这落魄厮将来是何等的尊荣。“你竟敢调戏你的主子!”何曾有人当面这番调戏过她,让她不知所措的?他是第个!且更荒唐的是,梦境做出禽兽行径的人是他,而不是她!马奴敛目低眉,却无半分卑微之感,嗓音似贯的低沉:“小姐深夜造访,脱奴的衣裳,若非要奴,又是何意?”说着便手撑着床板似乎要起来,可他动便牵动了他身上的伤口,同时伤口又开始往外溢血。玉娇看着他那伤口,眼有几分心虚。虽然没有经历到鞭打人这个过程来,但若在清醒的之下认为那两匹马是遭他毒手,她还真会打人。毕竟她养了那两匹马五年,从幼崽开始直到现在,感情自然深。可如今她就是再心疼,也得忍着!看到他坐起后欲要下床之时,伤口上的血渗得更狠了,玉娇便不淡定了,喝道:“你躺着!”马奴动作顿了下,到底没有继续起来,而是靠着墙坐着。垂着头,眼底露出了丝困惑。玉娇暗暗的掐了把自己的手背,好借着疼痛让自己镇定些,莫要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般,慌得全然不像自己了。……但那梦境的结尾是真骇人呀!以往从未注意过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马奴,所以也没想过他就是剩下了半条命,仅仅只是坐在那里都能有压人筹的紧逼感。现在玉娇终于明白为何会在黑市之眼相他了,这等的气势,怎可能是个简单的奴隶该有的?“我来这自然不是为了你,而是思念我那两匹可怜的马儿,才会不知不觉走到了这处,而进来这也只是担忧我自个杀了人,所以才会来瞧眼你是死是活。”“小姐且放心,奴若是活不了,必然不会让小姐背上杀人的名声。”许是因为他日未饮水,他的嗓音带着丝沙哑。玉娇闻言愣了愣,他这话听着怎这么的奇怪?没有闲工夫去想他话的意思。暗暗的呼了口气,为了让自己的底气足些,玉娇硬着语气问道:“我那马儿是你来饲养的,它们有任何的差池都与你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是不是?”马奴低头敛目,玉娇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所以也没法分辨他的表情,但还是看到他点了头,“全然是奴的错。”听着这声奴,玉娇的心又是“咯噔”了下,能让未来尊贵的淮南王在她跟前自称为奴,难免有些慌。可尽管如此还是被他毫不犹豫认错的态度弄得有些错愕不解。据梦境所梦到的与桑桑所阐述得知,在被她鞭打之前这马奴连句认错的话都没有。若是当时他能如此毫不犹豫的认错,她应该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手吧?可如今被打过之后才认错的态度,莫不是被打怕了,可玉娇却觉得他就好似是存心讨打似的。“是奴才看管的马,没有把它们照顾妥当,害得小姐险些受伤,受罚是应当的。”因她差些受伤,所以自愿受罚的?这怎么越扯越玄乎了?玉娇脑子有些乱。可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也没有费心思去揣摩这话里边的意思。清咳了声,道:“我向来赏罚分明,因你的看管不当所以马死了,我也险些受伤,打你顿也是理所应当的,所以这事算是扯平了,往后我也不会再为难你,至于你身上的伤,明早我也会让郎过来给你瞧瞧。”也不知道这人心里边是真如嘴上所说的那般不在意,所以只能步步的来了试探,步步的来消除他对玉家,对她的怨恨。步步为营方为上策,也避免往后他成为了淮南王之后察觉到不对之处。目的也达到了,玉娇提起灯笼转身正欲走,但忽然想起他没上药,可别等她走了之后他还是不上药吧?脑浮现他方才坐起来时伤口流血画面,玉娇不知怎的心里边就是觉得有些虚。想了想,玉娇又转回了身,把灯笼放回到了方才的地方。抬着下巴说道:“我可不想在我的手上闹出人命,我得看着你上了药后再走。”说罢,便直盯着他瞧。马奴身上青灰色的衣裳早已经被他的血染成了暗色。约莫是今日被晒了日,嘴唇干裂脱皮,脸色也是黑红黑红的,这副模样根本就看不出来哪里俊了,可玉娇却是在梦见过他骑在马背上身华贵黑袍的挺拔姿容的。因为见过,所以看着他现在这模样感觉长得也不算差,就是得收掇下。在玉娇打量他之时,马奴却是为今日的主子怪异的行为而感到甚是困惑。虽有不解,但还是把床边上的金疮药拿了过来。打开了瓶盖后放到了自己的身旁,随后动手开始脱自个身上已经黏在血rou的上衫。玉娇看着他把那与伤口黏在了起的衣衫扯开之时也没有半分停顿,仅仅是看着,也都觉得疼得慌。上衫脱下后便是打着赤膊。本是替他觉得疼的慌的玉娇,脸又不知不觉的烫了起来,抿了抿唇,不自在的把目光转向别处。有夜风从门外吹入,但玉娇还是觉得这天热得很,热得她连后背都汗湿了。浓郁血腥味掺杂着淡淡药味,玉娇难受得紧。边是梦境的影响,边是刺鼻的味道,实在是扛不住了,便捏着鼻子道:“你自己上药,我先走了。”说着,也不拿灯笼直接就转身离开。玉娇转身离开,却不知马奴也几乎同时停下了动作。抬起头,黑眸紧紧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他才收回目光,闭上了双眸,甚是贪婪的吸了口气。作为个常年在贵族狩猎的猎场上拼命存活的猎物来说,可以很清晰的在浓郁的血腥味探寻到那抹若有若无的香气。属于女儿家的香气。方才他确实是昏了过去,但在有人触碰到他的那瞬,便瞬间清醒了。因没拿灯笼,回房途不小心撞了柱子磕了头,直接青了块。而回到了房躺道了床上还是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因为闭眼就是横尸乱坟岗的画面,所以吓得直睁眼到了天亮。等早间桑桑与众婢女进屋伺候玉娇梳洗更衣的时候,都被玉娇额头上边的那块青紫与那眼底下的乌青给吓了跳。桑桑惊呼道:“小姐你这是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