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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楷回了房间才发现锁骨上被徐凤年咬了一口,留着明显的牙印,他摸了下,徐凤年牙口挺好,咬得还挺深——还好明天不用上课,赵楷摩挲着印子,开始了他最擅长的自我安慰。

    没过几天,徐凤年给赵楷发消息抱怨今天的生日会有多么无聊,他有多么想赵楷能在场,赵楷一边复习一边断断续续地回着,嘴角微微扬起,徐凤年怎么像个小孩一般?晚上八点左右,徐凤年就没再回复了,聊天记录里明确写着他被家里人带去喝酒了,大概今晚要来个不醉不归。赵楷没多想,继续复习,准备十一点半上床休息。

    “喂?”深夜,不知道是几点,赵楷皱着眉头抓着手机,眼皮都没撑开,哑着嗓子问是谁打电话来。电话那头是粗重的喘息声和低吟:“阿楷,你还没祝我生日快乐呢……”徐凤年好像真的在抱怨,赵楷硬撑着回复他:“嗯……生日快乐,成年快乐,徐凤年……”然后他从喉咙里蹦着歌词,唱了一首生日歌。徐凤年低低地喘着,又念了他的名字,赵楷迷迷糊糊地应,最后大概是哄着哄着把自己哄睡着了,他醒的时候看见手机大剌剌地放在枕边,已经电量告急关机了。

    赵楷连上电源重新开机,手机弹出了一条消息提醒,来自徐凤年:阿楷,你真可爱。

    这徐凤年,突然说这种话……奇异的是,赵楷竟觉得有一丝甜蜜,他摇摇头,放下了手机,专心复习。

    终于在赵楷考完确定万无一失后,徐凤年打来电话,催促他收拾好行李搬家去。

    赵楷知道徐凤年一向就是想一出是一出,他并不对徐凤年这个搬家的建议抱有多大的期待……只是,人总会羡慕自己不曾拥有的,无论是朋友,或者是资产。所以他也就随意地收拾了一些东西,主要是衣服什么的,他没认为能在徐凤年那里住多久,因为无论怎么说,怎么算……徐凤年都很快会对他产生厌倦之情,毕竟他确实是个非常非常无趣的人,而徐凤年生活中有那么那么多的人,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怎么可能看得见地上的杂草呢?不过是偶尔觉得有趣、揪下来把玩一番罢了。

    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烟草太烧钱,赵楷从不花冤枉钱,自然也不会用那种方式麻痹自己,只是他现在确实有点后悔怎么没学了。

    赵楷确实并不看好自己的前景,而徐凤年却始终出乎他的意料。从他搬到徐凤年家开始,徐凤年就没让他在客房睡过觉,徐凤年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把他留在自己的房间里,最开始是说互帮互助撸个管,后来进化到他们相互koujiao,甚至有几次徐凤年硬压着他的头要一边复习一边享受,介于徐凤年总是喜欢摸赵楷屁股的缘故,赵楷还是可耻地从了。

    赵楷太清楚他是怎么被徐凤年哄上床的了,那天是徐凤年刚考完期末考,他寻思着一般考生放假回家都想大睡特睡或是大吃一顿,徐凤年应该也是吧?抱着这样侥幸的心理,赵楷布了一桌好菜迎接徐凤年的归来。

    谁曾想,徐凤年确实想饱餐一顿,但这道菜却是赵楷自己。

    徐凤年一进门就扛起他扔上床,作为实用主义他俩都没叠被,赵楷陷在了身后的软被中。徐凤年压下来吻上赵楷的唇,四片软唇贴在一起,吻得是难舍难分,湿乎乎、粘嗒嗒的。赵楷环着徐凤年的脖子还没想明白这到底是哪一出,就被徐凤年强硬地打开了双腿,膝盖弯被徐凤年压得死死的,徐凤年停下了亲吻,起身注视着他的眼睛:“阿楷……可以吗?”赵楷垂下眸,徐凤年的眼睛里写着期待两个大字,几乎要灼伤他的灵魂。他明白了,又有什么不能明白的呢?也许徐凤年本来就抱着这样的目的吧,不然……哈,赵楷一向是个倒霉蛋,但日子总要过不是?他点点头,顺势抱住了自己的腿,呈现一副任人采撷的姿态来。徐凤年果然很是激动,又还是毛头小子,就算在会所长大却也从没真正实践过,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一管润滑,却挤得太多,手指沾满了冰凉的膏体碰上柔软的xue口,不舒服,但赵楷也没抱怨,徐凤年小心翼翼地按揉着,似乎是耐心地扩张,赵楷完全受不住,张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坦白讲,他和徐凤年的第一次绝对不算愉快,扩张不足,徐凤年又实在没什么耐心,强行挤入,赵楷叫苦不迭,好像徐凤年的rou刃真的把他从中间劈开、撕裂,再也无法痊愈,痛得他不断流泪,徐凤年也许也是被夹得不好受吧,轻柔的吻落在赵楷的脸上,徐凤年好像吻去了那些泪,还说着什么,赵楷实在是不记得,也没精力去听了,只是知道徐凤年动起来的时候,确实让他舒服,那感觉来得怪异,在不断的抽插中累积,最后爆发,这场情事终究快乐的不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