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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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粟很容易动情。 这次唇舌之欢唤出所有欲望,高潮的快感还未消退,她便觉得不满。 顾不得还沾着湿意的发丝,也顾不得染湿的床单,她撑起身子,将裴鹇带起来,将她勾倒在身上。 女人的唇边染着湿液,反复碾压摩挲过,唇色泛出不同平常的艳。 “裴鹇。”喘息未平,兰粟呢喃着唤她。 动作比先前更大胆,有了仓促之意。 她抚过Alpha的肩臂,腰臀,一路来到下腹。 裴鹇眼神一变,她张了张唇,想要唤兰粟,腿间的物事却被Omega握进手心。 面对如此合拍、让她万般心动的Omega,经过刚刚那些缠绵的亲密,她早已硬挺。 裴鹇面色不显,依旧平和温润,好似这样兰粟就不会发现她已经硬到极点的性器。 但现在,她无处可藏。 裴鹇撑在兰粟身上,敏感部位被对方抓在手心,紧接着是一阵撸动摩挲。 快感猝不及防地窜出来,哪里受得住这样的阵仗,裴鹇足尖紧蜷,身子紧张地弓起来。 “兰粟……”她嗓音低柔,唤着身下人的名字,声线带了几分颤意。 欲望喧腾,迫不及待想要更亲密的接触,刚刚那次高潮并不够,身子渴到了极点,裴鹇依旧不动声色,这模样反倒撩起兰粟的火气。 她抓着这根粗硬的rou物,没好气地紧握了一次。 “到底做不做啊?”兰粟颇为不耐烦。 “嘶。”裴鹇的腰背弓得更厉害了,撑在两侧的手臂晃了晃,膝盖也发软,近乎跪伏地趴在兰粟身上。 福至心灵,裴鹇知晓了兰粟的急迫,想着对方怕是不喜欢这样温吞的样子。 她重新撑起身子,低声哄了一句,“做。” 一旦做了决定,裴鹇也被兰粟急躁的状态影响,她喘了两声,性器还被兰粟掌握着,可挪动的范围极小,她伸长手臂,去取床头的安全套。 好在她手长腿长,指尖一勾便将包装盒勾进手里。 “可以松手了。”裴鹇撕开安全套的包装,提醒道。 性器本就硬胀发疼,被兰粟或轻或重地揉了几次,更是难耐。 不得释放的快感化作疼痛。 兰粟依言松手,裴鹇撑着身子,单手捻着安全套,伸手下去往性器上套。 xue口被性器撬开,兰粟清晰感知到对方的体温,guitou又硬又烫,一点点地往身体里挤。 急躁消解几分,理智回笼,兰粟忽而回过味来。 她刚刚……好像凶了裴鹇。 也不算凶吧,总之语气不太妙,不知道裴鹇会怎么想。她胡乱想着。 裴鹇正压在身上,埋头在她颈侧,瞧不见对方的神情,兰粟无从分辨。 呼吸绵密,体温熨烫,胸腔一张一弛间,乳rou交叠在一起,摩擦挤压着,亲昵温柔得几乎融化。 衬得不断挺进的rou刃尤为粗硬。 恍惚出现的内疚被烫化了。 刚刚被口过,高潮过,兰粟早已湿透,这般进入倒不甚吃力。 被撑开的感觉太过明确,兰粟后脊一麻,仅仅是被插入,她便自发地软了身子,主动将腿分得更开。 看上去那样漂亮,怎么……这么硬、这么烫,guitou的棱边更是硬得豁人。 就算有安全套作挡,兰粟还是感觉到它的硬硕。 被撑得受不住,兰粟吸着气,眼神斜斜往下撇,想要看看这根让她如此难耐的东西此刻到底是什么模样。 但她平躺在床上,被裴鹇压在身下,哪里能瞧见那些,只能被Alpha湿漉的信息素包裹。 “可以吗?”裴鹇动作一顿,不上不下地卡在甬道内,她撑起身子,轻声问了一句。 照兰粟的性子,她早该不耐烦了—— 哪有Alpha到了床上,做到这个程度了,还这么耐得住,好似并未动情,随时可以抽身而退。 说得好听叫温柔,兰粟看这明明是磨蹭。 她干脆搂住裴鹇的后颈,将人勾下来,吻住那张不够热情的唇。 裴鹇感受到她的不满,可…… 太紧了。 光是意识到自己正和兰粟做这件事,水rujiao融、不分你我,就让她紧张得颤栗不已。 温暖极了。紧致又湿软,不余缝隙地裹着吮着,快感一浪衔一浪,裴鹇有些腰软。 甚至不敢去瞧身下的Omega。 兰粟…… 亲吻不期而至,思绪彻底粘滞,裴鹇承受着兰粟的吻,忍不住收紧怀抱。 将人紧锁在怀里,循着本能,清清浅浅地往前顶。 她压抑着欲望,把沸腾的渴望都藏在内心深处,一点一点往深处磨。 没用蛮力,维持着温柔的力道,轻柔地戳顶。 xuerou被一点点撑开,紧致感消退几分,更为湿软、滑腻……她埋在兰粟身体里,在最私密柔软的部位,感受到她的存在。 甚至能感知到对方身体深处独有的韵律。 那是心跳声、呼吸声、还有不得纾解的欲望,反复交织而成的,让人沉沦的节奏。 裴鹇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松懈几分,由此也加重了下身的动作。 感知着兰粟的湿滑,她索性往里进。 挤开媚rou,越发深入—— 兰粟哼了一声,身子也绷紧。 下唇蓦地被衔咬,带出尖锐的疼痛。 平日里运筹帷幄优雅端庄的人霎时慌了,不顾仍被咬住的唇,裴鹇撤离开去,齿尖划过,带出鲜明的疼痛,她未曾在意,满心装着对身下之人的关切。 “弄疼你了?” “对不起,”她满怀歉意,“我再轻一些。” “没有。”兰粟只是摇头。 裴鹇那东西有些刁钻,看起来漂亮,可进到身体里,兰粟才发现压根不是那回事。 那样漂亮的rou物硬烫得吓人,带着恰到好处的弧度,越往里进,便越能刺激到敏感点。 方才那次插入,蹭过敏感区,快感无比强烈,叫她反应不及,甚至忍不住想逃。 等回过神来,才意识到方才那样,是舒爽到了头,就变成惊惧。 夹着这根东西,被塞得满满当当,兰粟本应该更不耐、甚至不满于这次床事。 但她发现没有,她进入裴鹇的节奏,被静水流深、静默渊长的温柔所融化。 兰粟颊侧晕着绯色,容颜更为妩媚。 “那里不行。”她轻声解释,“太硬了……我受不了。” “我知道了。”裴鹇认真听着,“别担心。” 裴鹇撤出几分,避开这处让兰粟惊喘的区域,她维持着这个深度不再逾越,试探性地抽递起来。 方才偷取的清明思绪只维持了半瞬,就在Alpha的进出抽插里荡然无存了。 兰粟眸光一晃,视线发了虚,她眸光迷离着,要去亲裴鹇。 裴鹇如数接纳。 兰粟很热情,一旦动情便格外主动,她一直都是热烈坦荡的性子,所以她想要,便直白黏糊地凑上来。 要zuoai、也要接吻。 裴鹇分神想着。面对这样的兰粟,她心房越软,一边迎下Omega越发热情的深吻,一边维持理智,注意下身的力道与角度。 ——生怕自己一时耐不住,便失控放任,从而伤害了兰粟。 她不希望让兰粟不舒服。 就算是看不到结果的一夜情,她也想做到最好。 这件事对裴鹇而言终究太生疏,她竭力维持清醒,但此起彼伏热烈馋人的信息素在引诱,裹着柱身不断夹吮的xuerou也很要命。 远比平日里处理的工作要难为太多。 裴鹇额角发紧,终是决定从黏软的亲吻里退离。 唇间带出几缕银丝,在最脆弱处融断,化作一颗晶亮的碎钻,嵌在女人唇下。 衬得这张形状精美的唇越发漂亮。 兰粟眉心一动,静静盯着这处。 裴鹇只以为她是不满,“这样不太好动。” 她解释一句,哄着身下的Omega。 若是分神来接吻,她就要控制不住动作了,总怕自己会压上去……把性器往更深处捅。 这会让兰粟不舒服。 裴鹇眉头轻蹙,稍稍支起身子,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下身。 yinjing埋进去大半,有体液和安全套自带液体一起做润滑,进进出出间倒是很顺畅。 这般规矩地抽插数次,裴鹇听见兰粟发乱的低喘,兰粟固然热情,床事上却安静,不会多言、也没有更多语气词,连呻吟都少。 实在难耐时,才会流泻出半声哼喘。 声线里的微哑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性感,像是沙漏台里的流沙,明明是硬碎的质地,流淌出的却是柔滑。 “再快一点。” 兰粟抱得更紧,低声要求道。 裴鹇这禁欲的性子,到了床上也热情不到哪里去,不知她到底做的什么打算,明明这样硬这样烫,动得却这样规矩。 虽然不需要怎么动……她已经舒爽得浑身发软,几乎高潮了。 可兰粟还是不满。 这句话将将落下,那根让她又惊又怕的rou刃就开始作乱,柱身鼓胀又饱满,花径被紧塞着,不留缝隙。 每一次抽插捣入,都搅弄得她头皮发麻。 眸光更湿了。 她在女人温柔的怀抱里、在潮湿的信息素浪潮中,逐渐迷失心魂。 再快一点、再深一点…… 兰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将这些要求说出口,大抵是没有的。 在这事上她不喜欢磨蹭、不喜欢多话,她只想要切实的cao干,rou体交缠、体液交融。 只要做就好。 可被她腹诽不已的人却像是听见她所求似的,合乎她一切要求,加快、挺进、捣磨。 甚至精准无比地捕捉到敏感区,roubang变得更为硬挺、粗硕……硌得胀疼。 甬道上方的敏感处便被照顾到,被刻意地戳弄抵磨。 “呃…” 兰粟肩头微耸,腰腹紧绷,将裴鹇搂得更紧。 在反复的抽插里,她被捣得彻底熟软,xuerou软透了,每一片褶皱的饱胀,随时都能淌出水儿来。 好舒服。 兰粟膝盖一僵,上半身倏地蜷起。 高潮来得猝不及防,还没被怎么cao弄,顶峰的快慰便席卷了她。 花xue里漫出大股湿液,xuerou收缩间,一直维持着抽插的人亦是感受到兰粟的情动。 兰粟的拥抱越发紧密,Omega在身下近乎痉挛地蜷缩起来。 裴鹇暗暗捏紧指节。 她们下身交合,兰粟无处可去,便以那处为中心,惊喘着、颤抖着,就像一丛正热烈绽放的绯色花卉。 而她,是流落花丛的人。 花香靡靡,花液四溢。 裴鹇深陷其间,不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