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地下的早上 ，前戏

    “戴维尔，你了解我吗？你了解你自己吗？”我蹭着戴维尔毛绒绒的头发低声自言自语了一会，他今晚一定不可能醒来了。

    但他的手却非常缓慢地移动到了我的肩膀上，非常轻地拍了两下，我听到他似乎嘟囔了什么，也可能听错了，总之，这是我入睡前最后的记忆，意识四散在黑夜里，它跑到了一头狼的尾巴尖上，跑到楼上小书桌前，我好像压住了戴维尔睡衣的下摆，隐约间我还觉得，我抓住了什么东西，然后在一片白茫茫中奔跑，跑啊，跑啊，也不知向何处去，我昏睡着，却能从远处看到我和一只巨大的生物在风雪当中，我好像倒在这个白色身影的背上，毛绒绒的，风雪很大，但是我却越来越热，然后一只白色的鸟儿，从远处看它依然那么大——一把用爪子抓住了狼的皮毛……于是我醒了。

    “艾奇……吃早饭吗？杰尼西亚说如果你愿意，可以在房间里用餐。”一觉过去戴维尔的脸色完全恢复了正常，不过衬衫领子下面的痕迹和手腕捆绑的痕迹还很清晰。

    “如果我在房间用餐，哥哥可能会在我走出去的时候说我是个无可救药的懒虫……”我抱着被子，迷迷糊糊地回答戴维尔。

    “啊……不过我刚同意了杰尼西亚的建议，我想一会早餐就来了。”戴维尔把脸凑近我，我能感受到他轻轻呼出的热气，真奇怪，我一直认为恶魔都是死物，然而他的呼吸确是火热的，这么想来，我过去吃掉的那些恶魔的血rou也散发着热气。

    那些恶魔的狰狞惨相让我不由地和眼前的戴维尔对比起来，在模拟日光的蜡烛光线映照下，他的皮肤在蒙蒙的昏暗中显出一种透明的白，紫色的眼珠看上去格外水润。

    美人。我想。

    于是我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凑上前去吻了吻他因为等待回答而微张的双唇，戴维尔显得有些惊讶，一瞬间僵在那里任由我作乱，但回过神后，他还是颇为配合地回应我的吻。然后我听到他发出几声闷闷的哼声，似乎有些受不住似的想逃开我的吻。

    “怎么？”我抓住他的手腕，盯着他。

    他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刚想动手去拨弄衣服，我就恍然大悟，真是一大早灯光昏暗让人头脑不清醒，难怪刚才总有一阵淡淡的香气，而且越来越甜腻，大概是乳汁把衣服浸湿了。

    “早饭还没来，那我就先从你下手吧。”我捧起他的脸，又一左一右亲了一下，啊，多细腻的触感，这是我们这些长久生活在森林与风雪中的人们不曾有过的。

    我把戴维尔往前一拽，就扯开他的衣领准备下口，于是戴维尔干脆重新侧躺到床上，虽然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许多次，可是他依然保持着第一次时候的青涩，总是在我还没尝试从他那里索取乳汁的时候姿势相当僵硬，等我触到他温热的rutou，才会感到他慢慢松弛下来，或是把我的脑袋又往怀里搂了搂，或是悄悄地与我的手扣在一起，手指动来动去地不安分……不过，如果在这时候能摸上戴维尔的大腿，那可绝对是一种享受，我忍不住想夸赞戴维尔的身材，衬衫显露出的看似单薄的身形，底下却是该长rou的地方丝毫没有少长，白皙得缺乏些血色的肌肤完全能满足提供温暖的需求。啊，鲜活的，柔软的，柔韧的，细嫩的rou体——想到这儿，我想离得他更近一些，于是试着舔舐更多的乳rou，我不愿仅仅止步于对乳汁的索取，这片因为我的动作而微微涨起的软rou看上去是那么艳丽，揉起来是那么奇特，一个溢奶的男性，一个通体白皙的恶魔，一具温暖得足以给人安慰的rou体。

    不知什么时候，我和戴维尔的姿势不再是侧躺，而是他被我再度压在身下了，就像第一天的时候我见到他那样，而他身上的衬衫领口早就被我扯得不成样子，胸前的带子完全散开了，只有两只袖子还好好地包裹着手臂。我试图撑起身子再试试能不能挤出更多乳汁，但戴维尔却相当热情地抱着我，甚至有点儿要把我的脑袋摁在胸前的意思，我知道……这种时候就是他忍不住想做的时候，可惜早上我一向没什么精神，只想沉溺在rou体的温暖和新奇中，一点儿更深入接触的兴趣都没有。

    但被戴维尔环抱的感觉并不坏，这时候我往往能紧贴着他的胸脯，抬头就能看见他优美的下颌曲线，偶尔他还会像位真正的母亲那样，吻一下我的头顶，但没有母亲会在哺乳时喘息连连，甚至试图故意用湿透的xiaoxue去蹭我的腿——至于为什么只能蹭到我的腿？我只能说，真希望我可以快快长大。

    “嗯……好孩子……”戴维尔突然伸开了单边翅膀，仿佛想把我们笼罩在一起，我感到那片濡湿的地方好像已经贴到我腿上的一小片皮肤……看来他确实需要一点解决办法。

    我毫不费力就挣开了他的环抱，滚到他的身侧。

    “想做了？”我用一只手强行把他的脑袋歪过来，看着他湿漉漉的紫色眼睛，而他则伸手给我擦掉了一点嘴角的奶汁。

    “抱歉，一到这种时候就有些忍不住……”他看上去也不像十分清醒的样子，我想。

    “但是我今天不想做，最起码早上不想。你看，我还没吃早饭呢。”我随便把手搭在他的腰上，轻轻捏了一把。

    我听见戴维尔闷哼了一声，却相当大胆地拉过我作乱的手，引着我向下探去。

    “怎么，你已经像恶魔一样会勾引人喽？”我开玩笑道，如果和他来一场轻松的性爱，倒也没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都快变成迁就戴维尔的那个人了。

    戴维尔笑了笑，脸上更红了。

    “我呢，是戴维尔，所以恶魔像戴维尔一样会勾引人……好笑吗？”

    他变出来一条长长的尾巴，一路缠上我的小腿，

    “我有时候也想说点儿有趣的话，嗯……就像杰尼西亚那样，但我不知道在目前的身份下，我的玩笑能不能开得符合时宜……”戴维尔笑眯眯地加上一句，但这句话他显然已经没法连续地说出来了，仿佛声音里都浸润了情欲和疲惫后的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