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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一桩事,便是干净处理了赵得光。”赵逸全搂着那把剑,神色怔然。赵得光是他的父亲,是自小弃置他,早上又将他推入地狱换取利益的人,背地里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龌蹉事,没有人比他清楚!可是为什么?夷狄王身侧已经有那个传闻杀神的敖登,怎么会把剑,把重任交给他一个……反党手下?“为什么?”赵逸全颤抖问出声。稽晟神色冷淡,一字不语,阔步出了牢房。因为阿汀,他想变干净一点,他想配得上她的美好温柔,他想抱她的时候、亲她的时候,身上没有那股子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可这江山这天下,永远都需要一把雷霆剑。他比谁都清楚,赵逸全如今是什么心思,因为赵逸全身上那股子阴柔劲儿,是他,是曾经的稽晟。-漆黑夜空之上,乌云密布,今夜还有雨,江东的秋雨比漠北的大雪要寒冷。稽晟步子沉稳有力,很快回了北苑,临到门口时,听到左侧院子里的说话声。换了院子后,左侧住着敖登和姜珥。他步子微顿。窗户上,昏黄烛火倒映出姜珥的身影:“老敖,你都不知道,今日逛街时,娘娘发了好大的火,那么温柔的人竟然也会生气吼人,我吓了一大跳,你猜是为什么?”敖登随意应声不知道。姜珥碎碎念:“因为那个店小二说皇上坏话了,娘娘生气,当时就和人吵了起来,娘娘骂那个人不明真相就造谣,要不是张夫人去拦着娘娘,我估摸着娘娘非要那个店小二道歉不可。”“这还是我头一回见娘娘生气。”姜珥的声音渐渐小了,“你说,娘娘到底有多喜欢皇上啊?”石子小道上,夜风吹过,稽晟身形微僵,忆起今日大火那时,他那么冷落她,她却只是默默走开,温温柔柔像是永远没有脾气。除了那一巴掌。她说她还会打,她想他好好爱护这条命。原来她不是不会生气,只是不动声色的,把所有好脾气都留给了他稽晟。而他……他不该!不该把所有的坏脾气,都毫无顾忌的暴露在她面前。阿汀值这世上任何美好,而不是委身于他这么一个劣迹斑斑的男人。他却还是阴暗的想独占她。哪怕他不好。他都会改!可以不杀人可以不发疯……却独独,不能没有桑汀。稽晟在寒风站了许久,回到屋子时,动作轻了下来,推开门便见到寝屋里,小姑娘坐在榻上,低头在吃酥糖,软白的腮帮子微微动着,里面,定是甜的。他喉咙一紧,心口有热意浮动,像是灌进去一口热汤。稽晟忽的快步走过去,抱住桑汀,深深嗅着她白皙颈窝的药香。猝不及防的,桑汀手里的酥糖掉到了榻上,她后知后觉的红了脸:“你回来了,这是怎么了啊?”“没有。”我只是想你,很早的时候就很想,想抱你,亲你,想和你有更多亲密的事,想你身上有我的痕迹,想你一辈子都逃不掉。稽晟不语,亲.吻落在她颈窝,又缓缓覆上了那抹嫣红唇.瓣。桑汀懵懵的愣住,两颊又烫又红,活似方才从热锅里捞出来。哎呀这个人这个人!沉默寡言时跟木头似的,怎么说话他也不理人,可忽然亲起人来又似狼一般。什么时候才能正常一点!桑汀快被亲哭了,眼尾红红的,眼底水雾蒙蒙。小可怜被压在榻上,发髻散乱,青丝如瀑布铺在锦被上,大掌穿过发丝轻轻托着她脑袋,抬起,迎逢那样热烈的情.欲。低低的呜咽与娇怯的嘤.咛既陌生又催人气血翻涌,那是不同于发怒的躁动。待稽晟隐忍地将人放下时,姑娘已经哭成了小花猫:“你,不许你这样了!”亲…亲就亲了,还咬人,咬便咬了,可偏要咬在那样羞人的地方。桑汀拿手捂住脸,委实没脸见人了。稽晟压在她耳畔低笑:“乖乖等我回来。”说完他起身去了净室,临走前,不忘拉上被子,给她遮好袒.露的一方雪肤。等耳边清净了,桑汀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等他回来做什么啊?不知怎的,她下意识想到了某些叫人脸红心跳的东西。比如,圆房。第45章.喜欢(九)……“圆房”二字甫一冒出来,桑汀的心口便开始砰砰剧烈跳个不停。像是忐忑,却又带着些许微不可查的期待。她捂在脸颊上的手缓缓放下来,下意识去摸枕头底下,摸了个空。哦,现今还在江东城,不是江都城坤宁宫的床榻,自也没有那小册子。她有点头脑发昏了。早在稽晟带她亲眼见到父亲下江南那时,桑汀就悄悄找过其阿婆一回,要来一本春宫图,她已经做好准备要侍寝了的,只是稽晟并未提起,对她做过最过分的事情也只是——只是亲亲抱抱罢了。哦不!桑汀忽然捂住隐隐发麻的胸.口,柔软的好似还有男人舌尖滑.过的酥麻羞赧。她脸色瞬的涨红,飞快拿被子盖过头顶,呼吸都是微微发颤的。这个男人床笫之欢还不知要怎的恶劣!桑汀有点害怕了,怕疼,怕他胡来,他向来听不进她说的话。想着这些,姑娘一张酡红的脸便有些发白,她先前还打了他一巴掌呢……此时一阵脚步声远远的传来,她心跳骤然加快,小心扯下锦被,露出一双湿漉漉的杏眸。只见稽晟走过来在榻边坐下,回身看向她:“可乏了?”桑汀抿紧的唇儿忽然颤了颤,心乱如麻,忍不住东想西想。不乏,可若她说不乏,是不是就要……稽晟微微蹙了眉,脱鞋上榻,轻拍她发烫的脸颊:“怎么了?”“没!”桑汀当即摇头。稽晟便掀开被子躺下,侧身将人揽入怀里,手掌托起桑汀脑袋,另一手臂便伸了过去,枕头被无情拨开,他下颚抵着少女柔软的发,抱了满怀。往常二人是分被而眠的,南苑失火,换来北苑,张夫人给安排的饮食起居,这一床被子是怎么个安排法,便不得而知了。桑汀身子绷着,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谁知过了许久,男人也没什么动静,只有沉稳均匀的呼吸声从头顶传来。难不成,是要等她睡着了再开始嘛?她一点也不喜欢,那是为人鱼rou被任意宰割的感觉。桑汀试探着小心动了动身子,才一动作,轻轻搭在腰窝上的大掌便倏的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