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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察他很久,此人不爱说话,独居一室,而且为人极为骄傲。”“是草莽中人也无不可,他若立下大功,一样有封赏。”陈之珏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侍卫小声说了几句,那侍卫便领命退下。殷九笑道:“怎样?你们南朝无人了么?”陈之珏沉声道:“我若是身上无伤,未必胜不了你!”他说得太急,忽然便咳嗽起来。他性格随和,但在重要关头却异常执拗。我不由心里一动,忽然想起龙靖羽的话,朝龙靖羽看去时,他正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目光如暗夜中的水,深不可测。这篇文好像要往RP的路子上奔得越来越快了~~TT第86章殷九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我可没时间等你们找人。你们没人能留我,我可就走了,诸位后会有期!”他微一抱拳,将剑插到腰间,正要离去。若是被他逃走,被殷未弦等人发现我们的行踪,可有些不妙。正在这时,一点寒光正射向殷九的背心,快如闪电。几乎是同时,龙靖羽的袍袖仿佛被风吹到一般,动了一动。殷九未来得及转身,腰像折断一般往后一仰,长剑从鞘中陡出,一声金属相击声,登时击碎寒光。他朝寒光来袭的地方看了一眼,龙靖羽只是望着天空,然而天空中并无半点星芒,只有蒙蒙细雨,如丝垂落。殷九看着龙靖羽,抿了抿唇,不再说话,转身朝远处飞奔而去。龙靖羽袍袖中,自然是放着机括银针等物事。他虽然不会武功,但机关五行杀人于无形,实是可敌万人的绝学。殷九若是武功差些,那暗器便也躲不过。陈之珏喝道:“放箭!”他一声令下,原先伏在周围的士兵登时出现,羽箭纷纷向殷九射去。不多时,殷九浑身微微一晃,像是中了一箭,身影微微一滞,依旧向着远处群山而去。陈之珏道:“穷寇莫追,大家留下来护驾。”他说这句话时已没什么气力,脸色苍白,却极为坚决。正在这时,一个头上戴着斗笠的男子也已徐行而来,斗笠垂下的黑纱遮住他的面容,他脚上穿着一双草鞋,腰间悬挂一柄长剑,那剑剑鞘像是很旧的样子,像是个十分落魄的剑客,却倨傲之极,走到陈之珏身边,也不行礼,淡淡地道:“陈将军,有什么事吩咐么?”他的声音十分嘶哑难听,像声带被红炭灼烧后的一般。陈之珏道:“吩咐不敢当,吴先生,我们这里走脱了一个逃犯,往东南方向逃去。你能不能把他杀了?”时间仿佛随着陈之珏的话音落下而凝滞,不知为何,我感到这个戴着斗笠的男子正在凝视我。我朝他颔首微笑,尽量笑得和蔼可亲,心中不由想,这个人是否见过。但无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似乎过了一柱香那么久,那姓吴的剑客才微微颔首,人如一道剑光,瞬间消逝。他的轻功似乎走的路子很杂,看不出是什么流派。我正在沉吟,陈之珏忽然吐了一大口血,晕倒在地。我一惊,疾步上前,才发觉他鼻息微弱,胸口伤处鲜红一片,方才似乎已用尽他所有的气力。我不由得一阵惊慌,将他抱了起来,大叫道:“快传太医!”便抱着他往最近的帐篷疾步行去。一路行来,我只觉得怀中的躯体越来越冰冷,也越来越轻。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他前几天病重之时对我说的话,我答允过他的,在他病好了一些后,又没有再提起。为帝日久,别人对我忠心,我只当理所当然,至于是否真假,倒也不放在心上,即使朝臣口中说得再是忠心耿耿,若是换了天子,忠心与否倒是未必了,做皇帝的也不必把这些话当了真。事到如今,被人背叛后,才知道像陈之珏这般待我,可说极为不易。总是他危急之时,我才想到他的好来。然而他若是死了,或许我会一生不安。请大家多多点击收藏吧。囧。被逼到走投无路的俺~~~~~~T0T第87章派了几个人尾随着那个剑客而去。不管他是否能够将殷九击杀,我也要知道殷九会不会泄露我们的行踪。我虽然信得过陈之珏,却不大相信那个剑客,总觉得他的反应似乎有些异常。将陈之珏带回帐篷后,让太医来看过,太医只说陈之珏失血过多,能否再度醒过来,单看他自身的意志力。陈之珏向来坚忍,我自是信得过,但心中仍觉得有些不祥之感,眼见天边鱼白微现,已是黎明时分,便也不睡了,坐在帐篷中等他醒来。陈之珏的伤是为龙靖羽而起,到此时龙靖羽却并未出现,让我不由一阵恼怒。他心思缜密诡谲,看来以后要防着他七分。黄昏时派出的人已经回来,说是追出百里之外后,就失去了两人的行踪。这一次虽然并未查到腾龙岛虚实,但已可知一二,已算不虚此行。今日一击不中,之后的计策也已不可行,不如退回南朝去,来日大军压境,不怕殷未弦不向我低头。于是传令下去,队伍分成几队人马,火速离开渔村。龙靖羽身边的一个侍卫忽然呈上了一封书信,说是龙靖羽忽然失踪,只留下这封书信。不知为何,我忽然想到他昨晚对殷九和缓温柔的语调,不由得有些惊怒,虽然他昨天晚上用机括射向殷九,但他心思深沉,谁又知道他是不是想消除我的疑心,其实早就想向殷九投诚。我拆了信,里面写着几行娟秀小字,上面写道:“今臣却赴殷府,涉身敌营。承蒙明主不弃,肝胆见察,臣靖羽诚欢诚喜,顿首顿首。臣之此去,非求立功折罪,实欲复陛下之愿,以破虎狼之谋。生死酬恩,不任感激。臣靖羽百拜顿首。”他竟然孤身前去敌营了。是我多疑了么?我不由得苦笑起来。事经多日,若要我一点也不见疑怕是极难,他在信里或什么感激我对他信任云云,也只是客气的措辞罢了。已至黄昏,渔村外的天空渐渐暗沉下来,苍云仿佛凝岳,竟似要下大雨的先兆。这场大雨,倒可以多少掩去我们的形迹。我走入帐篷,太医迎上前来,说道:“陛下,现在就要行军的话,移动伤口,恐怕对陈将军的伤势无益。”我皱眉道:“总不能将他留在这里吧。”殷九若是能安然离开,这个渔村必定十分危险。太医躬身道:“若要将陈将军强行带走,他的伤口再度裂开,性命定会不保。微臣愿意留下,为陈将军诊治。陛下的安危最为要紧,还请陛下顾念社稷之计,先行离开。”我赫然站起,心中焦躁之极,不由得在室中走来走去。过了一阵,说道:“留一百死士下来,保护陈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