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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小家的眼泪,不过,他还是最喜欢小家加上小家的眼泪。”小家听着听着便迷糊了,兔儿便挥挥手,道,“哎呀,我推翻重讲。就是那个人,他要用那雪莲花来救自己喜欢的一个人,而那个人和小家长得一模一样。如果小家你去求一求他,他心一软,也许就拿雪莲花来救何支了,因为他也不想小家伤心难过吧。”小家微微垂下头去,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却忽地摇起头来。兔儿奇道,“怎么了?你不肯吗?小家不想救何支了?”小家又点点头,道,“小家要救大支。可是那个坏人,他要救自己喜欢的人。小家不能让他来救小家喜欢的人,让他不救他喜欢的人,这样他也会伤心、难过的。”兔儿听了,皱了皱眉头,又道,“可是他难过只是一会儿的,而且你还有宝宝,救了何支可以让你和宝宝开心快乐,却只会让他一个人难过一会儿呀!而且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的!他以前,还想害死小家呢!”小家又想了想,仍旧摇头,兔儿便不懂了,紧皱着眉头看他,不懂他的心思。便听小家道,“他没有喜欢的人,就只有一个人了。小家没有大支,但是还有宝宝、花花、兔兔,你们都会陪小家。虽然小家真的很想要大支,”他说这话时顿了顿,眼中微微湿润,“但是小家不可以抢别人的东西,让别人伤心难过,只让自己快乐。还有,兔兔怎么知道他只会难过一会儿?说不定他很难过很难过,也像大支一样死掉了,那小家就做了好大的错事。”兔儿便跳起脚来哎呀哎呀地叫着,直说着笨小家笨小家,原地转了几圈,又趴到小家身前道,“他死了,没有人会难过,可是何支死了,我、你、花花、宝宝,都会很难过的!小家你就舍得不让他难过,而让我们难过,还让宝宝这么小就只有一个爹爹,和小家一样这么可怜吗?”说着,她摸摸小家的头,又摸摸宝宝的小脑袋,一脸不忍地看着他们父子二人。小家垂下眼睛,呆愣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可心底总觉得不能强求闻人潜来救何支。而且仔细想一想,闻人潜也不是什么坏人,他对自己好,对眼泪也好,只是好的方式怪怪的,好得让自己觉得害怕。再者说,使众人快乐幸福,而使少数人孤独困苦,在小家心里,如何也觉得这种说法不对。两人正是说话间,闻人潜便抱着花花走进屋来。兔儿转身见花花被闻人潜抱着进来,双目紧闭,立即跑上前去,可又有些警惕,隔了一步,道,“花花怎么了?”闻人潜道,“他大病初愈,灵力耗费过多,暂时昏迷过去了,休息一会儿就好。”兔儿心道他应该不会来害花花,便点点头,道,“把他给我吧。”闻人潜便将花花放进兔儿怀中,让兔儿抱进屋去,转眸看见一旁的小家,不由眼神一软。小家看见他,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对他心有余悸,抱着宝宝的手紧了紧,将宝宝的小被子裹得严实。闻人潜便走上前来,看了看小家怀中的幼儿,舒开眉来温温一笑,道,“小家终于生宝宝了。”说着要伸手去摸小家的头顶。小家便向后缩了缩,摇了摇头,低垂着眼睛不敢看他。闻人潜的手僵了僵,又慢慢收回,看着小家的视线也最终慢慢移去,渐渐心如止水,不再起波澜。他转头过去,看了看冰封的何支,忽低声道,“小家,想我救他吗?”小家听了,抬起头来愣愣地盯着他,又忽地低下头去,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没有说话。闻人潜也不回头看他,只低低一笑,道,“小家别哭,你说一句想,我就救他。”小家却道,“小家、不敢说……”作者有话要说:☆、壹佰贰拾玖执念烟云散闻人潜回过头来,看见他潸然落泪的模样,心中忽有微痛,想到他前世于玉林死时,也是这样悲恸大哭,可比起以前,总少些许什么,他一时却看不通透。可他想那玉凝千方百计,即使要玉林两道不容,成为一只灵兽,也要让他的魂魄留存世间,任他孤独流转。他心有此念,目光微微发冷,道,“为什么不敢?怕我生气?还是怕我食言?”小家摇了摇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始终不敢抬头去看他,哽咽着哭声,道,“小家怕、怕你难过……”闻人潜心中一跳,却万万没有想过这种回答,因而不由放轻了声音,生怕惊扰了他,低低问道,“为什么、要怕我难过?我不是很坏吗?”只听小家吸了吸鼻子,见他慌乱地擦了擦眼泪,听他道,“小家怕!也怕你难过。喜欢的人死掉,一定是很难过的。爹爹死的时候小家很怕,也很难过,现在大支死了,小家也很难过。你没有了喜欢的人,小家知道你和小家一样难过,所以、所以小家不敢说……”闻人潜听罢,轻轻一笑,兀自怅惘道,“我难过也只是一时的……我这人,坏得很,喝点酒,睡一觉,第二天起来什么难过的事情都忘了,又何谈难过?而且何支是你的丈夫,还是你孩子的爹爹,你难道不为你自己还有你的孩子着想吗?他这么年轻就死了,你也不觉得可惜?光顾着怕我难过,又有什么用呢?”小家却摇了摇头,咬了咬手背,暂时止了止哭,道,“一样,都是一样的。大家都会死掉的。爹爹会死,大支会死,小家会死。兔兔、宝宝,都是一样的。外面的小鱼、小兔也都是会死、会睡好长的觉,再也不会醒的。“花花说爹爹死了,是去另一个地方,爹爹在的时候这么痛、这么难过,现在爹爹去了另一个地方,也不会痛、不会难过了。小家不能因为自己难过,就让爹爹不走,让爹爹这么痛。小家也不能因为自己难过,就让你也难过。大支如果去了和爹爹一样的地方,一定也很快乐,不会怪小家的。”闻人潜听在心里,两番身影重叠,一模一样的面容,却是完全不同的境界。他心念至此,却是心如刀割,明明百感交集,在此刻却无法表达出一丝一毫,只有阵阵苦涩萦绕心间,不由对小家凄凄然道,“你上一世想不明白,这一世却想得通透,明明只是这样一句简单的道理,却要你用了半生性命的代价来领悟。罢了,”他轻轻摇首,眼中倏然落下一滴清泪,蓦然叹声道,“大概这都是你的命数,无法改变。只是不知你命尽之时,有没有像现在一般想过,我也会难过至此……”恍惚之间,玉凝的面容仿佛于眼前再现,可再一晃神,皆是过眼云烟,幻虚化境,无数虚妄执念,也随之消散而去。小家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榻上,他爬起身来,见屋子里空无一人,他叫了声兔兔,没有人应,又叫了声花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