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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先去回绝赵家。”冷倾衣拉住他,柔声道:“一起去。”“哦?”陆子游歪头,“你不是要等到皇帝赐婚……”“无妨,两人做事两人当。”冷倾衣回的颇为俏皮。陆子游被他逗笑:“谁与你做什么了,你不要污蔑我清白。”“没做什么?”冷倾衣指尖点点自己的唇瓣,再按到他唇上。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却撩得陆子游浑身热烘烘,差点忘记自己身在何地,处于何时。二人牵着手,一同进了陆宅。满屋子欢声笑语,因着他俩的踏入,淡去不少。陆母和陆知县先向冷倾衣行了个简单的家常礼:“冷将军。”而后才拉过陆子游,告知他赵家叫人上门提亲的喜事。冷倾衣抱拳还礼:“陆夫人,陆知县。”“爹,娘,这门亲,恕孩儿不能同意。”陆子游当着赵家大管家的面,直截了当道。陆家二老面色一僵。陆母扯着他袖子,拖他到内堂,小声道:“混账,你前几日不是还眼巴巴馋着赵家姑娘吗?今儿怎么了,人姑娘家主动来提亲,你倒端起架子,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娘……”陆子游挣出手,解释,“我哪里馋过她,我那日急着要见她,是为了一件宝物在她家,想向她买了来……”“住嘴!”陆母打断他的话,怒道:“不管你什么缘由,我单问你,赵家姑娘美不美,能不能生养?”陆子游沉默稍许,终于道:“娘,其实,我已有心上人了。”就站在外堂。“谁?”陆母眉头一锁,“你,你莫不是喜欢男子?”“……嗯!”陆子游点了一下头,小心观察他娘的神色。“哎呀呀!”陆母捶胸顿足,出去寻陆知县,“孩儿他爹,不得了,出大事了!”陆知县脸色难看,“胡闹,少将军在此,你如此哭闹,成何体统!”“什么体统,你儿子他……”陆夫人抽出手帕抹眼泪,“他!”“何事?”陆知县将她揽到院里。“他断袖了……!”陆夫人说完嚎啕大哭。她这话,足以让里里外外的人都听清。一时鸦雀无声。赵家来提亲的人,陷入进退两难之境。换作其他普通人家,大多会选择告辞,让陆家关起门来处理家事,过后再给他们交代。但偏偏赵家,出武林第一美人的赵家,不是普通人家。管家赵构摸摸皮箱上的红花,很快有了主意。“陆子游!”陆知县气得手发抖,指着从内堂走来的陆子游,“你,你当真有断袖之癖?”陆子游在他面前站定,朝冷倾衣的方向瞟了眼,点点头。“那人是谁?”陆知县正在气头上,脑内一片空白,竟想不出是谁。“他……”陆子游退后一步,“他出身清白,家中也为官。”陆知县想了想,长安城内出身清白,家中为官,年纪与陆子游差不多,模样端正的都有哪些公子哥。“难道是,是……董家容欢?”陆知县最先想到这个可能性。董敖贵为当朝宰相,他夫人碧珠所生二子美貌非凡。两子中,小儿子容欢更是娇柔似女郎,深得龙阳之好者所喜爱。只不过多是有心惦记,无命消受。“不是他。”陆子游跟董容欢从小到大一共也没说过几句话,他嫌董容欢太娇滴滴,说话娘里娘气。陆知县能看出他不是在说谎:“那究竟是谁,为何你到今时今日才告于我和你娘?”“是我。”冷倾衣站到陆子游身前,面色不改道。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亲了(^з^)开始甜~第7章私奔吧【07—私奔吧】陆宅内外,瞬时鸦雀无声。“滚。”陆知县梗直颈背,额头青筋暴起。还没等陆子游反应过来,他素来文雅的爹就抄起扫院子的大笤帚,往他们二人身上招呼。陆子游也是急糊涂了,忘记他的身边人其实是个铁骨铮铮的将军。一边拼命拦着他爹,一边护着冷倾衣。屋子里哄闹成一团。看不下去的冷倾衣终于搂着他,脚一点,飞出了陆家。到城外密林中,两人落地。陆子游恼得推他:“前脚还刚说等皇帝赐婚,后脚你就给我捅娄子,冷倾衣,我看你是找打了!”“谁打谁?”冷倾衣握住他手,亲了亲。“是是是,打不过你。”陆子游想抽回手。但冷倾衣不放,反而强硬将他拽进怀里,占有欲十足地搂抱着他。“卿云,现在怎么办啊?我回不去家了。”陆子游与他蹭蹭鼻尖,“我总不能去你家吧?说不定,你爹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毕竟赵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眼珠一转:“要不我去找骆秋。”听他吐出“骆秋”两个字,冷倾衣面色寒了几分:“不许你去找他。”他手掌来回摸抚陆子游脊背,语音低沉:“游舟,你放心,我并非一时冲动。你我之事,我自有安排。三日后,我出征漠北,你同我前去,可好?”“嗯!”陆子游靠在他肩头,“我能说不好吗?”冷倾衣笑了笑,捏他脸:“绝无可能。”邻近皇宫,有一客栈,名曰悦宾大酒楼。上下三层,富丽堂皇,入住的多为达官贵人,外来使臣。远远的,陆子游指着灯火通明,车马众多的酒楼道:“我住这?”“不,是我们。”冷倾衣领着他,径直去三楼最左侧的上房。悦宾酒楼的伙计们,都认得冷倾衣冷将军,客客气气点头让道。过了会儿,小二敲门为二人送上一盅雪梨莲子羹。不似寻常酒楼里客人伙计吵吵嚷嚷,专接待大人物的悦宾酒楼,总是飘着悠扬的琴声和熏香。伙计们异常有眼色,不该问,不该看,不该说的,一律不做。他们脚步轻重缓急,极有章法,不肯怠慢或惊扰客人半点。相应的,悦宾酒楼的住宿费和工钱,也高得非同一般。“卿云,这间房,你何时包下来的?”陆子游尝了勺雪梨莲子羹,赞道:“好甜!”冷倾衣按着他脸,舔了下他唇角:“半月前。”“半月前?你是为了其他什么事,还是专程为了我,莫非冷大将军未卜先知?”陆子游被他舔得向后缩了缩。“自然是为了你。”冷倾衣不喜欢他逃避自己,强把人拉过来,“躲我?”“卿云……”陆子游攥着他领子,“我总觉得今天像是一场梦,你我之前还……还说要另娶他人呢。”他们俩本来就只隔着一层窗户纸,心知肚明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