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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交给他一个小小的盐课司大使照理,这么重要的资料应该是交由户部和工部协同接管的。“装置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可参照令阃的意见。”谷梁钰看向虞清溪,“令阃对此装置颇有见地,任卿可结合盐务作详尽周全的分析。”任桑榆看了一眼虞清溪,眼里带着微微的诧异。他是见过落玉国皇帝带着虞清溪去看过那海水淡化装置的,当时只当琢磨赚钱法子,竟对装置还有见地?任桑榆和虞清溪相视一眼,跪下:“臣/臣夫遵旨。”任桑榆知道他得到这次差事,有部分原因在于清溪,而虞清溪心里也有些惴惴的。谷梁钰又说了几句祝愿他们旅途顺利的话,便结束了。林渊见他们唠完了,便上前勾了虞清溪的脖子往旁边走:“任卿,把清溪借我一会儿。”任桑榆:“……”皇后什么时候和清溪这么好了?再一想,皇后是男子,清溪也是男子,也是无碍。但是,任桑榆看了一眼俩人的背影,就算两人是男子,心里也有些不爽!谷梁钰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亦有些无奈。他的皇后总是这么受欢迎,哪儿都能打成一片。“什么事?”虞清溪道,他已经感觉到背后无数道探究的目光了。“这个……老铁啊……”林渊琢磨着如何说下去。“不敢,皇后。”虞清溪看了他一眼。林渊:“……”“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林渊伸手紧了紧他的脖子,冲他龇牙道。虞清溪皱眉,示意他继续说。“这个……”林渊也看着他的眼睛,道,“本来玉儿是不知道你改了这装置图的,我……不小心说漏了嘴。”虞清溪压低了眼睑,咬牙道:“我!猜!到!了!”林渊抓了一下头,道歉道:“不好意思,给你惹麻烦了?”“你说呢?”虞清溪轻叹一下。“我和福尔弄那些个装置都没有避讳玉儿,所以,一时之间没照顾到你。”林渊道。虞清溪深吸一口气:“没事,我自己想办法。”“有什么事就推到我和福尔身上好了,灵感突发也不是没有的。”林渊道。“两套装置相差那么大,这灵感也跨太大了!”虞清溪真想扶额。“不信就来我这儿置问好了!”林渊不太在意,“老乡嘛,这点忙没问题的。”虞清溪:“……”这麻烦就是面前这人惹的,说的好像还得谢谢他似的!“以后请务必忘了我,我还是喜欢安安静静的,您一个人精彩就可以了!”虞清溪道。“我觉得我也挺低调的。”林渊道。“您再低调,我们就没法活了。”虞清溪道。一个在众国之间深受追捧的“全民偶像”,能有多低调,单看那一头与众不同的短发就知道了,出一茬削一茬的,始终那么短。林渊无语,拍了拍他的肩,转过身去,两人回身便是面对齐刷刷的目光。虞清溪一脸沉静,走到任桑榆身边。“清溪,回京都了我再寻你过来玩。”林渊到谷梁钰身边,冲人挥了挥手。“皇后,夫君现外任于甘棠,臣夫一时半会儿回不了京都。”虞清溪道。林渊遗憾。谷梁钰道:“好好协助你夫君,自然就快了。”虞清溪看了一眼任桑榆,回道:“遵旨。”时辰也不早了,田为砚领着众人向沙漠前行。依旧是塔特带路,走的是最安全的地带。第一日还算顺遂,太阳很强,一丝风都没有。大家行走休息还算适应,虞清溪还拿出洗得干干净净的椰枣分与大家。到第二日,他们遇上了风沙,有塔特的指导,总算是有惊无险。等风沙过了,一个个从沙子里爬出来,各个带着劫后余生的笑。虞清溪自始自终都紧紧握着任桑榆的手,跪趴在沙地上,末了从沙子里出来,才发现任桑榆握得他手上都发了红。两人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没事就好。第三日出沙漠,大家望着远方熟悉的景色,心里皆是感动万分。去过沙漠才知道,还是自家好!换下骆驼,重新坐上马车,虞清溪长长松了一口气。任桑榆终于可以将图轴拿出来看了,他打开一看,便沉默了。“这是你想出的”任桑榆问虞清溪。虞清溪早就在沙漠行路的时候思索过这个问题,图纸是他画的,但皇帝说话简洁,他可以模糊一下概念。只要以后不对峙,任桑榆是不会觉察的。他道:“皇后和福小姐在琢磨这装置的图纸时,我便说了一些我的看法。之前的图纸和这套装置的图纸,在本质上其实是一样的,都是用了煮沸提取净水的办法。只是,这一套装置提取得更为快捷。”注意力移到皇后和福小姐身上后,任桑榆果然就降低了对虞清溪的关注,毕竟皇后他们比虞清溪早一步想到这个提盐法。“再则,这个装置与酿酒装置异曲同工,只所用材料不同,水玉的装置看起来更为直观。一丈高的水玉炉子,没有一点火星,直面里头翻腾的水花,热气腾腾从一侧冒出,延下一滴滴水珠。如此,你才觉得震撼。”虞清溪道。任桑榆点头。“落玉国着重提取净水,这海盐是附带收集,那么后续的过滤对他们而言,相对比较重要。”虞清溪道,“若弥不缺水,只是为海盐的话,可以省去后续的再三过滤,只需加强最先的清杂。”任桑榆又是点头,思索了一下道:“其实,相比起提盐,我对下面无火烹煮的太阳能装置更为感兴趣。”虞清溪一笑:“那夫君得寻个日照好一些的地方,这下面的装置对阳光需求比较高,阴寒的天气是没法用的。”“我只是觉得无需用柴禾,真是方便又干净。”任桑榆想了一下道,“其实,穷苦百姓家里是情愿砍些柴禾来用,也不会花钱买这么个器具。这对于富贵人家来说,倒是可行。”“比起这个新改的太阳能装置,旧款比较适合我们若弥。”虞清溪将太阳反射的图示画给任桑榆看,任桑榆很是聪明,稍是点拨便明白了原理。任桑榆看着他笔下的图示,想起方才的图轴。他见过最初的稿纸,那手法与皇上给他的完全出自两个人,后者的看上去更为正统。现下看了虞清溪画的这图示,任桑榆觉得,后一张装置的图轴应当是出自虞清溪的手笔。只是,虞清溪方才为何要隐瞒这件事?任桑榆不着痕迹地扫过虞清溪,一个商户庶子,缘何会懂这些?很快,他又一笑。如他一般,各人有自己不足为道的秘密。清溪原可以不说这些东西,避免引来他的猜测,可他还是将这些东西教了他。清溪如此信赖他,他如何能多想,以后,清溪觉得合适的时候,定会告知他的吧。待他们讲完这一番东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