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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难不成就这么算了?那我们回去怎么跟大伯交待?不行,就是豁出命去,也要讨回令牌!江家名声在外,没有这般欺客的道理!”段倾流心中一团乱麻,思索再三,低低开口:“不能冲动,走一步看一步。寒川,我还是觉得,江家不可能打飞龙的主意,他们偷走令牌,多半是为了提防我们。”“事已至此,大哥还相信江家那点虚名?”段寒川怒道:“为了夺取那枚令牌,你爹险些命丧龙隐山,如今他老人家伤势未愈,我们就把令牌拱手让给江家,回去要如何……”“就是因为我爹伤势未愈。”段倾流低斥一声:“你难道忘了,我爹让我来月炎岛的首要目的?”段寒川哑然。“夺取飞龙,不是首要目的。”段倾流阴沉地盯着段寒川:“那天破阵时,出手暗算我爹之人,肯定就是三叔。这种关头,我们若是跟江家闹翻,三叔就更加肆无忌惮了。我爹让我带金笛投奔江渡云,还不是为了让我以晚辈的身份寻个靠山,主持公道,令牌没了,可以等养精蓄锐后再夺回来,龙隐山要是丢了,三叔往后就能跟我风回谷平起平坐!”段寒川不知如何作答。段氏素来以利为重,族中的暗斗不足为外人道。直到龙隐山事发后,族中暗战愈加激烈,渐渐显出了明争的刀光剑影。现如今,段家家主偷取令牌时遭人暗算,身负重伤,若是传扬出去,族中必定大乱。于是他藏匿行踪,将驭龙令牌托付给儿子,又让儿子取一只风回谷金笛作为厚礼,投奔江渡云。龙隐山一脉,自御龙族起,积攒至今的宝藏法器,绝对不逊于江氏。如今守龙一族一夜间尽数消失,作为宋氏的亲家,段家以亲人的名义,帮忙看守龙隐山,外人也不便置喙。当然,名为看守,实为吞并。但是,龙隐山这块肥rou,一下子被段氏族中几家人盯上了。尤其是段家老三,他主动请缨,要替家主镇守龙隐山。段家家主自然看出弟弟的狼子野心,立即请了一顿饭,夸耀老三这些年劳苦功高,谈笑间杯酒释兵权,将老三打发去了天边的闲差。这或许是逼反老三的最后一根稻草。遭遇偷袭后,段家家主以闭关为由至今没有露面,族中却还是有不少人闻风而动,壮着胆子投奔老三,企图瓜分龙隐山这块肥rou。因此,风回谷的正统继承人段倾流不得不来月炎岛,谋求外援。就目前族中争斗而论,段倾流宁可江家吞并龙隐山,也不愿意被三叔得手。江家吞并龙隐山,只是锦上添花,而三叔霸占龙隐山,打的却是段氏名号,野心自然是将风回谷正统取而代之。思前想后,段家兄弟发现自己还得给江氏装孙子。如果江辞风不代表江氏出面,凭他两个晚辈,很难在段家家主伤势痊愈前,压制三叔的势力。于是,兄弟俩灰头土脸的收拾好行李,上门拜请江辞风,一起北上。*本以为段家兄弟不会善罢甘休,江辞风已经准备好推迟启程,没想到这二人居然主动要求启程。宋玄瑞还被藏在密室里,江辞风正思索如何避开段氏耳目,把宋玄瑞先送出庄子,见段家兄弟俩居然要走,当然一口答应,并让段家兄弟俩先下山上船,称自己要与母亲meimei作别,随后就到。段家兄弟生怕令牌的事已经惹怒了江辞风,一旦出了山庄,未经允许,再想进来可就难于登天了。于是兄弟俩倍加殷勤,坚持要跟江辞风一同向伯母meimei拜别。江辞风毕竟年少,藏匿窃贼,让他感到心虚理亏,只能强作淡定,与段家兄弟形影不离,以示清白。告别家人后一起下了山,直到上船前,江辞风才凑在管家耳边传下密令。*在密室里待了不知多久,头顶的石块终于缓缓开启。宋麒准备好接受江辞风的审问,却见放自己出密室的人,是山庄的管家。“江师兄呢?”“少主已经下山出海了,仙君这里请。”从管家的态度看来,应该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宋麒满心诧异,江某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就这么放过一个可疑的窃贼?宋麒跟着管家走出门,发现迎候自己的,竟然是虎翼七子中的两位道长。道长送他下山,转交给杜门凌子逸长老。不知那两位道长传达了什么密令,凌子逸看宋麒的眼神很惊讶,还带着好奇,也试探着询问宋麒昨晚怎会留在庄上。宋麒只说了是喝醉的缘故。凌子逸待他依旧温和有礼,安排了住处后,让他安心留在此地,等待少主回山,吃喝都会有师兄们送进屋里。宋麒当然听得出这是要软禁自己,但他必须假装懵懂,找机会再次入庄。驭龙令牌丢在屋顶,可没法让他安心。随身携带令牌更不安全,最好能毁掉令牌。未来就算万不得已要放出飞龙,他也不需要令牌cao控飞龙,只不过喂食麻烦些,损毁令牌,才能断了所有外族人的贼心。但祖先淬炼的令牌,注入了六道护符,以宋麒的道行,根本没办法损毁。思忖半晌,宋麒竟觉得把令牌留在屋顶最为安全。一来,贼人没法进入月炎山庄,如今庄内只剩下江家母女和一众仆从。二来,那双暗中盯着他的眼睛,不知昨日有没有察觉他半夜的行动,如果那人有通天的本事,能够自由出入月炎山庄,并时刻跟随他左右,那此刻令牌必然已经被那人取走。如果那人没有随意出入的能耐,昨晚之事,便不知情,宋麒此刻轻举妄动,反而暴露令牌位置。罢了,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如今没了段家人在一旁煽风点火,他可以安心在杜门等江某回来。起初几日闷在院子里,还有些不适应,江辞烟下山来找他,也被师兄们挡在门外。因为有少主的命令,撒娇闹腾都不管用,江辞烟只得去找其他师兄玩。宋麒每日跟随师兄们在院子里练些外家基础,再回精舍修炼内家基础,除了不能出院门,生活还算自由。一切看似平静。直到有一日回屋,宋麒隐约觉得棉被被人重新折叠过,看起来高耸一些。倒不是有多细心,只是对自己的习性还算有所了解,宋麒叠衣物棉被,都喜欢松垮散漫,很少会有棱角分明的景象。有人进过这件屋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过分警惕。宋麒面上还是淡定自若地打坐修炼,吃饭休息。直到深夜,他才摸黑起身,拔下几根发丝,系在窗子木栓后,连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