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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几名护法已经在巷子中央汇合。察觉那群护法朝自己院子方向奔去,江辞风回头猛地一拉宋麒胳膊,低声道:“回去再说。”宋麒被拉得一个趔趄,摔跪在屋瓦上,昏暗的月光下,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袖中令牌塞进一片屋瓦下,而后晃悠悠要爬起来,又被江辞风一手拎起胳膊。“嗯……”胳膊伤处被拉动,一阵刺骨的酸痛。“怎么了?”江辞风赶忙松了力道,将他放回地上。宋麒抬起脸,捂着胳膊委屈道:“疼。”江辞风以为这小醉鬼又在演戏,见他捂着的胳膊跟后晌喊疼的地方一样,才知道他是真伤着胳膊了。眼见那群护法即将找上门,不能耽搁,江辞风弯身将衣服塞进小师弟怀里,般货物似的一起横抱起来,足尖一点,朝自己院落飞跃而去。比轻功脚力,江辞风自是比那群护法先一步回到院里,踢开房门将小师弟丢进圈椅,转身将门窗紧闭,点亮一盏灯。“宋玄瑞,你究竟有什么图谋?”第一次听江某如此生冷的嗓音,宋麒心下一惊,面上还是装出熏醉模样,抱着衣服靠在圈椅里,昏昏欲睡。“你不是第一次跟段家人过不去。”江辞风脚尖一转走到他面前,低声开口:“把头抬起来,看着我,告诉我你想干什么,别等我自己查出来。”宋麒乖乖抬起头,依旧一副熏醉模样,试探着对江某透露:“段家人偷了我们家东西,我得拿回来。”江辞风一双凤眼警惕地眯起,低头抓起宋麒怀中段倾流衣物,展开抖落,只找出一只钱袋。他又把师弟拎起来翻弄。宋麒早把令牌藏在屋顶瓦片之中,就是担心江辞风认定东西是从段倾流那儿偷来的,被他还回去。此刻,宋麒身上除了一串铜钱,一无所有,便乖巧地任由江某把自己翻来覆去。门窗外火光闪动,段倾流隐忍的嗓音打破了黎明的寂静:“江少主!我屋中有家传法宝失窃,请少主出面做主!”屋内,宋麒与江辞风皆是脸色一变。江辞风停下翻找,注视着小师弟,目若玄冰:“我给你半柱香时间解释清楚,否则,你就抱着这堆衣服自己去见段倾流。”宋麒沉默须臾,决心鱼死网破,便低哑开口:“半柱香不够解释清楚,我可以跟段倾流对峙,不论结果如何,谢谢你愿意去龙……”“江少主!”门外段倾流已经忍无可忍,再顾不上礼节,贸然闯进院子,朝正屋走来。听见门外逼近的脚步声,江辞风一把拎起小师弟,走进后堂,掀起墙上装裱的壁画,扭动机关——一阵沉闷响动,后堂东北角,一块地板向下凹入,露出地下密道。段倾流粗重的捶门声震得人心发颤,慌乱中,宋麒被江辞风粗暴的塞进密室楼梯。原本已经打算跟段家鱼死网破,地板合拢后,黑暗让宋麒冷静下来。若是此刻与段倾流对峙,他偷了衣物,人赃俱获,江辞风没理由阻止段倾流带走他。必须让段倾流无功而返,而后详细把事情经过告诉江辞风。江辞风未必信他,但事已至此,宋麒觉得死在江辞风手里,好过死在段家人手里。段倾流被放进门,全然失控地与江辞风针锋相对,话里话外暗示江家人觊觎他们段家法宝。江辞风倒是异常冷静,反复问段倾流究竟丢了什么法宝。段倾流已经认定江家人也知道了驭龙令牌的秘密,以为偷走令牌的就是江辞风,气急之下说自己看见窃贼逃入江辞风院内,要求搜查全院。江辞风也不着恼,淡定地请他自便。他并非打算护短包庇宋玄瑞,因为这是宋玄瑞第二次主动找段家麻烦,想到昨日这小师弟故意赖上自己的经过,江辞风再不相信宋玄瑞纯良无辜了,只是想弄明白段家跟宋玄瑞究竟有何过节。其中可能涉及段家私事,如果直接交出宋玄瑞,他恐怕没理由跟段倾流一起审问。所以,江辞风打算亲自拷问宋玄瑞,知道来龙去脉后,再把他交给段家处置。一通翻找之后,天都亮了,院子里被翻得一团乱,却毫无所获。段倾流渐渐冷静下来,对江辞风也恢复了客气的态度,说自己半夜丢了家传法宝,急得发狂,这才失态得罪。“上回我也的罪过段兄,这回算是扯平了。”江辞风轻笑一声:“方便告知小弟丢的是什么法宝么?我好吩咐仆从帮段兄一起搜查。”“啊……”段倾流神色犹豫,不能直说自己丢了驭龙令牌。这令牌是他们从宋家密室偷的,就算段家与宋家有那么点亲戚关系,那也不能直说驭龙令牌是段家宝贝,那会让段家沾染谋害守龙一族的嫌疑。江辞风见他吞吞吐吐,显然是一副理亏模样。若是家传法宝,又有什么可遮掩的?他段家这点道行,还担心江家觊觎不成?江辞风眉心一皱,盯紧段倾流:“段兄若是不说明白,我也帮不上忙,天已亮了,马上就得启程北上,段兄要搜可得抓紧,需要我命人叫醒其他院子的人么?”段倾流心道这小子急着去龙隐山,八成也是为了霸占那些飞龙。若是当面亮出驭龙令牌,自然无法向段家解释,那么,江辞风会不会借机让飞龙杀尽段家弟子,再嫁祸到宋家长子头上?毕竟段倾流本就有这打算,不免以己度人,愣是吓出一身冷汗,那可真是替他人做了嫁衣,一场鸡飞蛋打的买卖。一时想不出应对之策,更想不通江家怎会知道驭龙令牌的秘密。眼见江辞风面色如常,段倾流心知令牌一定已被转移,多说无益,只得借故收拾行李,却留下几个护法,继续在院中搜寻。他得盯着江辞风一举一动,看他要怎么取令牌上路。第34章段倾流回到院子里,走近西边卧房,俯身猛地一推还在熟睡的段寒川:“你还有心思睡!”天光初照,段寒川迷迷糊糊坐起身,问堂兄因何事气恼。得知驭龙令牌失窃后,段寒川惊得许久说不出话来。“我爹真是看错这帮南方佬了。”段倾流一屁股坐在床沿,咬牙切齿道:“还说江家人不可能觊觎飞龙,让我安心随身携带,到头来……到头来倒是便宜了江家!”段寒川在一旁急道:“江辞风简直欺人太甚!居然明目张胆偷客人的财物,传扬出去,江渡云还有何颜面立于仙门之巅?大哥,我们不能任他们欺负,现在就把庄子围了,找不到令牌,谁都别想出去!”段倾流苦笑一声:“咱哥俩带着八个护法,跟江氏硬碰硬?”段寒川心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