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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武艺的儿子,给你调-教成专偷东西的三只手了!寒路拍拍缩在他肩膀上的紫貂的脑袋,赶去客栈和鱼滕左萝回合。本来欧阳毅前两天就应该到了,可到今天都不见人影。被寒路惦记的欧阳毅此刻就鬼鬼祟祟的跟在一个带着孩子的男子身后,若非他一身衣裳看着就不俗,行为也不至于猥琐,跟在自己老爹身边的顾邢子早就动手毒死他了。作为一个小屁孩的顾邢子不明白,自家老爹为什么容许这个贼眉鼠眼道貌岸然的男人跟着自己,当然了后面两个形容词是这个年方七岁,却坚持认为自己的才智从没远非孩童可比的顾邢子自己意-yin出来的。可自己老爹非不做声。顾邢子认为自己有这个责任和义务保护自己和老爹的安全,所以这一路上但凡他心情不好,就拿跟在身后的那个男人开涮——下毒。混在水中的,混在空气中的,摸在手里的。液体的,固体的,气体的。只要能想到的,只要听说过的,顾邢子大方着呢。他甚至还召唤了一批毒蛇毒蜈蚣。结果这倒好,毒蛇毒蜈蚣都给这个猥琐的男人用来下酒了。连顾邢子珍藏多年(?)的毒都春风和煦的化解了。偏偏这个男人一点事都没有,还时不时吹首曲子庆祝自己胜利。丫的,不知道自己吹得难听死了么。顾邢子悲愤了,他可是从万毒门那个毒窝里爬出来的,让一干老家伙都畏惧的毒物啊。所以在所有手段都用光了还动不了那个男人一根汗毛之后,顾邢子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他瘪着嘴对自家花瓶老爹说:“爹,后面那个男人老偷看你,你要当心晚节不保哦。”老爹:“……”下一秒,一个重物从马背上摔下来。咚的一声,卷起满地尘土。顾邢子被毫无意识的扔到了地上,着实吃了一嘴的土。忍不住呛几声,泪眼汪汪的看着绝尘而去,头也不回的老爹。这幅委屈的样子,看得跟在后面的欧阳毅一阵心疼:小师叔啊,他只是个孩子哟,有什么不高兴的往死里打就是了,扔是不起作用的。打死欧阳毅他也不承认其实看到这个一路做鬼的熊孩子吃瘪,心里爽着呢。到底心有不忍,见顾无忧毫不停留的骑马离开,理也不理这个小孩,欧阳毅走过去把小孩扶起来。满心委屈的顾邢子见有人扶住自己,还以为是老爹来了,正满心欢喜的要撒娇,抬头一看,竟然是那个猥琐的大叔。登时就变了脸,拍开欧阳毅的手,怒道:“谁要你管?”他因为斗不过欧阳毅,心里正火着呢。欧阳毅一直跟他们保持在百米开外,自从那天在路上碰到顾无忧,而后者像不认识他似的之后,欧阳毅便只是跟在后面——反正目的地是一样的。这还是他第一次看清这个男孩子的面。虽然这小孩嫌人得很,却长得水灵灵的,只是一张嘴唇紫的发黑,全然没有红色。欧阳毅这才打量起顾邢子来。若细看,还会发现顾邢子的眉心处有块淡黑色印记,时隐时现。欧阳毅没管顾邢子的横眉竖眼,直接把住他的脉息。脉象看起来平稳,却暗藏汹涌。见顾邢子挣扎不断,欧阳毅索性放开他,抱着双臂说:“你知不知道你毒性早已侵入心脉。”顾邢子瞪眼:“要你管,总有一天毒死你。”“得了吧,你在毒死我之前就把你自己毒死了。”顾邢子继续瞪眼,拍拍自己衣裳的灰,双脚一跺,就朝着顾无忧的马上飞去。顾无忧骑马像走路般悠闲,片刻就让顾邢子追上来。坐到顾无忧的马背上后,顾邢子回头朝欧阳毅做了个鬼脸。花瓶老爹问:“他怎么说?”顾邢子眨眨眼:“什么怎么说?”“你体内的毒他怎么说?”顾邢子露出鄙夷,“他能医?”“你这一路上下的毒不少吧,他要是没两把刷子早被你毒死了。”顾邢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好像也是诶。”所谓下毒容易解毒难,顾邢子这才发现那个男人解他的毒完全就不怎么费事,这才挫败起来:“他说毒性侵入心脉。”这时天上响起一阵清越的鸟鸣,顾邢子抬手,一只黑色的鹰俯冲而下,落在他的手腕上。顾邢子轻车熟路的解下雪鹰脚上绑的信,给自家现在眼睛里绑着黑色布条的老爹念信。“明家与薛家在护城山决战,夏侯充突然出现,单个人以绝对武力破阵。明家惨败。”第27章初遇一家生意兴隆的客栈偏角里,左萝皱眉说:“夏侯充能单人摧毁阵势,恐怕早已是金刚境了。”金刚境,距了尘大师也不过一步之遥。寒路的脸色同样不好,不过他担忧的不是这个,而是……他分明提醒过鱼滕,可是鱼滕太自负他手中的云阵积了。云阵积的确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器,可是千年不代表云阵积真的攻无不克。现在鱼滕因为阵势爆破,自己也身受重伤。想到这,寒路道:“要不你先去明家看看鱼滕吧,我怕明家的人会趁他受伤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左萝点点头,虽然鱼滕并没有让别人知道云阵积的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站起身道:“那你在这里等欧阳毅吧,我先走了。”寒路已经飞鸽传书给欧阳毅要他加快行程,他们约好在这家客栈等着。寒路点点头,正要喝杯水,忽然听到左萝倒吸口凉气的声音。寒路刚想问怎么了,一抬头,整个人都楞住了。只见客栈门口进来一个身形修长,穿着华丽的紫黑色曳地长袍的年轻男子。长袍上镂刻着繁复的花纹,领口处是烫金色的图腾。整个人显得贵气逼人。却又不是世家公子鲜衣怒马的贵气,而是带着压制在邪气下的血腥气,让人不敢逼视的高高在上的气势。男子眼部绑着黑色的绷带,脸颊瘦削,嘴唇单薄而苍白。黑色的长发散开,不像左萝披散的白发那样厚重,显得轻盈而随性。几缕发丝飞扬,整个人有股说不出的邪气。寒路想过无数次见无忧的场景,却从未想过第一眼会如此的措不及防,让他全身的血液由漫步变成了百米冲刺,仿佛要冲破他的喉咙冲破他的脑袋,从里面喷发出,血溅三尺。他的目光黏在了顾无忧的身上,一举一动,仿佛撕都撕不开。被寒路如此注视,是个寻常人都会察觉到。男子带着眼罩的脸往寒路这边偏转过来,似是疑惑,不过片刻,又转了回头,看向门口。门口,欧阳毅志得意满的拖着不情不愿的顾邢子进了客栈。早有小二满面堆笑的迎了上来,“几位爷,打尖还是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