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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着,终于看见了几道人影,席慕容看见他们神色紧张地进进出出,心底的不安扩大到了极致。血腥味越来越浓重,席慕容的眼睛不知不觉中已经蓄满了泪水。他咬牙拼命奔跑着,冲进大厅,又冲上楼梯,直到冲到二楼,停在了一个房间的门前。这是他的房间,然而这里的血腥味却最重!席慕容的泪终于奔涌而出。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这篇其实是一篇不算兄弟文的兄弟文,蠢作者现在扫雷还来得急吗?第23章第23章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而心底浓烈的不安却让他有了几分猜测。他站在门前泪如泉涌,却始终不敢推开眼前的那扇门。就在这时,几个人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席慕容发现他并不认识这几个人,但从他们所穿的衣服他知道,他们应该是席家的保镖。他们似是没有看见伫立在门前的席慕容,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透过开合的大门,席慕容看见了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已经不再年轻,□□在外的脸颊和双手布满了象征年老的皱纹和斑点。此时的他正出神地坐在轮椅上,满头的白发刺得他眼睛发疼。“父亲……”席慕容张了张嘴,为什么他的父亲变得如此苍老?他惊慌地推开门,走到了他父亲的身后。他的房间还是以前的模样,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还在,且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就像他每一天还住在这里一般。但他知道那已经不可能了,他已经死了。席慕容心中一惊,不错,他已经死了,那他现在这是在哪儿?惊慌中,他的目光碰到了门上悬挂着的挂历上。那上边的日期,竟然是4月18日,他去世的那一天。只是年份,却距离他死的那一年,已经足足有二十年之久。鼻中仍旧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真实到令他分不清,他现在究竟是做梦,还是又穿越回了二十年后的席家。这时,席慕容见刚才一直静立的那几个人走到他的父亲的身前,沉声说了句什么,然后他看见他的父亲紧抿着唇闭上了浑浊的眼睛,缓缓地点了点头。父亲被人推了出去。席慕容看着那几个人走到了浴室的跟前,伸手就要推那扇门。席慕容的身体猛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不要在这里,不要看见那扇门被打开!他要出去!他想转身离开这里,然而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原地一般,动不得分毫,他想闭起眼睛什么都不看,却他发现到了此时,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听他的使唤。他绝望又不安地看着那几个人推开了那扇门,下一刻,触目惊心的红色便染红了席慕容的眼睛。而在那一片令他快要窒息的红色中央,一道身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掌,狠狠地将他的心捏在了手掌之中。那是席磊,席磊死了!席慕容努力张大了嘴,想哭,却哭不出声,唯有泪水不断地冲刷着眼前已经模糊的画面。透过泪眼,他看见已经中年的席磊面容安详地躺在他曾用过的浴缸中,周身被醒目的血红所包围。那样浓烈的,血的味道,席磊的血。泪水奔涌,席慕容的心猛烈地刺痛起来。透过一片朦胧,席慕容看见原本躺在血红中的席磊突然睁开了眼,深深地望向了他。然而不等他做出反应,他便再一次闭上了眼睛,缓缓沉没在了令席慕容绝望的血红里。席慕容顾不上疼痛,挣扎着拼命朝着已经沉没的席磊嘶吼,可是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席磊——”席慕容猛地坐起了身,也终于喊出了声,一瞬间,他的眼睛可以眨动了,身体也灵活自如了,可是,心却更痛了。身下是他熟悉的、坚硬的石床,提醒他刚才的一切只是个梦。可是心还是很疼,止不住的疼,他知道,那并不是梦,他骗不了自己。他像快要窒息一般大口地呼吸着,泪水滂沱。身体突然被轻柔地环住,席慕容知道那是谁,但此刻,他不想顾及太多,他将自己疼到快要痉挛的身体靠在亚诺身上,放任自己哭到近乎晕厥。“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席慕容抵着亚诺的肩膀不停地说着,哭到声音沙哑。席磊死了,死在他的房间里,可是为什么?他还记得席磊望向他的那一眼,那里面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他所看不懂的内容。他不知道席磊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宁愿,席磊将自己彻底遗忘,把自己这个自私又不懂事的弟弟从他的生命中永远的剔除,也不愿意他选择那样的方式,结束自己!心一直在痛,停不下来,泪水也似失了控制一般,止不住地流淌。席慕容说不清此刻的他是怎样的心情,他头一次体会到了生不如死。已经被悲痛淹没了的席慕容没有察觉,那双一直搂着他的手臂越环越紧,也没有意识到在他抽噎到快要昏厥时,亚诺地把他劈晕时的轻柔与坚决,更不知道,在他昏睡后,亚诺看向他的眼神中所蕴含的浓烈的喜悦和疼惜,和在亚诺吻住他时,那无比虔诚和深情的神情。席慕容终于沉沉睡了过去,他不知道亚诺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如何珍而重之的,将他抱在了怀里,仿佛恨不能,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不分离;不知道亚诺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只以那个紧密相拥的姿势,在黑暗中,坐到了天明。一阵漫长的昏昏沉沉后,席慕容猛然惊醒了过来。只是当他想要睁开眼睛时,才发现他的眼睛肿胀得厉害,费了好半天劲,才勉强睁开了一小道缝隙。与此同时,昨夜那个可怕的梦境也同时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席磊脸色苍白、毫无生机地泡在血水里的样子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心悸。他不停地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梦,席磊那样要强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割腕自杀这种他看来懦弱无比的事?心又开始阵阵地发着疼,席慕容咬着牙倒在石床上,泪水最终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或许是昨夜的情绪太过激动,席慕容现在除了那种熟悉的心痛,全身上下也是无一不酸疼无比。更要命的是,他好像感冒了,还有些发烧。良久,待那熟悉的痛逐渐散去,席慕容才颓然地放下了捂着双眼的手,只是一抬眼,便看见了门边倚着墙看着他的亚诺。席慕容下意识地别开了脸,但想到昨天他已经不管不顾地抱着人家哭了半夜,今天似乎也没有了掩饰的必要。于是也不再遮掩,光明正大地发起了呆。两人相顾无言,空气仿佛也跟着变得静谧起来。最终还是亚诺那大提琴班的嗓音打破了沉默:“你昨夜感冒了,现在还有些发烧。”说着指了指石桌上的陶碗又道:“我煮了点粥,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