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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被袭击的时候我正在洗澡呢?全身上下光溜溜的,只能等死吗?”“虽然说亚伦和阿尔铁定会保护我……”他碎碎念着,“但我总不能跟他俩同进同出,连洗澡都腻在一起吧?”“还是自己本身有点实力才有底气嗯。”待到长颈瓶中的液体冷却,冬真笑眯眯的拎起透明瓶子,摇晃摇晃:“让我得到千艸流派的传承,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千艸流派是走战斗流的炼金流派——这是冬真对第一层传承的大概印象。在传承中,除了庞大的常识资料外,他还获得了七张药剂配方。一张为外伤外敷药剂配方,凝血散;一张为接骨续筋的药剂配方,黑玉膏;一张为调理普通内伤的药剂,六味丸。这三种药剂属于治疗用,想来阿尔和亚伦在磨砺自身时,或多或少会受伤,这些药剂如若能配置出来,那就帮了大忙了。除去这三种治疗药剂,还有两种战斗所用的药剂,想来是千艸流派交给传人自保的。一是致幻药剂“百花缭乱”,一是致命毒药“蚀妖涎”,困人逃跑、悄然击杀,就靠这两样药剂了。而剩下的最后两种药剂,一是玉髓药剂,用作平素口服,潜移默化的提升人的体质;一是红岚药剂,用作药浴锻体,介绍是相当激烈的手段,要有承受痛苦的心理准备。冬真重视的,便是最后这两种药剂。如若传承没有说大话,那么只要他持之以恒的使用下去,在突破一阶之时,他将拥有远超一阶武者的身体素质,不管是灵敏度、速度还是力量。而这仅仅是药剂。千艸流派的传承中还有同样重要的一项:铭文。铭文一般都是刻印在武器装备上,为武器附加各种属性或是能力,让一件普通的装备成为拥有庞大力量和特殊技能的装备,也就是所谓的附魔装备。第一层传承中,有关于铭文的大量知识,其中与当今时代的铭文系统最大的不同之处便在于:传承里除了教导如何在装备上刻印铭文,另外还介绍了——如何在人体上刻印铭文。将人体当做一件兵器,在手、腿、躯干……在每一寸皮肤上刻下玄奥的铭文,将整个人打造成一件绝世神兵,坚不可摧,锋锐无比,举手抬足都可引起元素动荡,丝毫不比武技魔法弱到哪里去。将药剂与铭文结合起来,当七层传承尽数揭开之际,武者又如何?法师又如何?未必不能与之一战!遐想未来,心驰神往。但现在嘛……“才打开第一层传承,也厉害不到哪里去。”冬真随便收拾了一下桌面,懒洋洋的抬脚朝屋外走去,“好高骛远可不行啊冬真,还是脚踏实地慢慢来吧。”红岚药剂与玉髓药剂已经调配完成。他现在出去吃了午饭,养足精神,下午就要开始自己的计划了。炼金术士有个常识,越是强大的铭文,越需要用更强韧的材料来承载。若是用普通的凡铁,那么兵器一定会因承受不了铭文的力量而破碎。同理而言,在人体上使用铭文技术,也是一样。只有强悍的身体,才能承受强大的铭文,否则也只有破碎一途。因此冬真准备先使用药剂一段时间,等身体强度达到一定地步时,再着手实施在身体上刻印铭文。准备多日,终于到了实施的一天,冬真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无时无刻都在思考着消化着传承的知识,琢磨着实验失败的原因、实验成功的经验……他的眼神难得的从某个虚无缥缈的国度回到了现实,在饭桌上笑得春花灿烂,任谁都能感受到他的好心情。久违的看到他的笑容,亚伦和阿尔,甚至连萧烈,都差点有了受宠若惊的感觉。“发生了什么好事吗?”萧烈忍不住的问。冬真笑眯眯的回道:“过几天就知道了。”眼看着阿尔的实力在蹭蹭蹭的往上涨,他可不想落后呢。这次一定要一鼓作气的追上去!不过可惜了,人体铭文刻印只能用在未修炼斗气或是魔法的人身上。因为人体内的斗气系统或魔力系统,会与铭文系统冲突,所以完全无法共存。但是……冬真将最后一口饭咽下肚子,拿纸巾抹了抹嘴巴,像是打着坏主意的狐狸,弯着眸子看着阿尔:“一会儿到我房间来哦,阿尔。”一直在偷看着冬真,想着冬真是不是终于恢复正常了,阿尔弗雷德在听见冬真的话时,还没来得及想,就已经点了点头。点头完了后才呆呆问了一句:“要做……什么吗?”冬真笑眯眯的,语气轻浮荡漾的很:“跟我一起~泡~澡~吧~”“……”泡……澡?“咯哒”——小孩手指一颤,手里的筷子落到了桌上。“噗!”这边是糟糕的大人冬真,看到小孩如自己意料之中的紧张起来,飞快掩住嘴闷笑起来,好有趣的反应,简直是百看不厌。“就这样。”冬真无视一桌茫然不解的人,摆摆手,施施然的溜达回自己的绝对领域去。他是不能为阿尔刻印铭文,但只是用药剂来增强体质,却是没问题的。要不是亚伦已经是四阶的武者,拥有四阶的身体素质,如今他一阶的红岚药剂对亚伦不起作用,那么他刚刚邀请的人,绝对会再多出亚伦一个。要是能多打开几层传承就好了。到时候,绝对也有对亚伦有帮助的药剂出现。嗯……真期待呐……卷二多拉格家族第24章八年以后“哗啦哗啦”水汽朦胧的房间里,激起水花四溅的声响。“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如同野兽般的沙哑嘶吼,在越来越急促的“哗啦”水声中,压抑又沉闷的响起。这声音饱含着无边无尽的痛苦,让听到这声音的人,好像都能切身感受到声音的主人此刻所承受的巨大折磨。“又开始了啊。”房间外,墙门遮挡不了这声声嘶吼,守在门外的中年男人讪讪的摸摸自己脸上深刻的法令纹,感叹道,“竟然坚持了八年,到底是年轻人,有活力有干劲。”他的身边还有一人,同样守在门外,棕红短发,狠戾的吊眼角,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很不好惹”的凶悍气质,但他此刻皱着眉,完全是一副不合他形象的担忧表情,担忧中又隐约带着点骄傲自豪:“这就是冬真和阿尔!”这两人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