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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治外伤比较拿手。”“谢谢。”乔纳森一愣神,就看到一个灰扑扑的影子倏然从自己眼前消失了。他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心想着现在的年轻人果然比他们那时候有活力……只一会儿,他放松的心情也消失了。在交流赛的关键时候,聂言学弟却受伤了,这个兆示,似乎不太妙啊!他摇了摇头,也不再多想了,干脆绕路到了训练室,狠狠cao练了一阵子。陆津从酒店跑出来,心跳的频率不自觉的上升着,至少陆津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心跳会跳得这么快。那“咚咚”的响声本身就是一种不妙的预言,陆津咬了咬牙,步伐更快,总算赶上了一班悬浮车。坐在车里,他只觉得刚刚积蓄的力气完全消失了。他没有吃晚饭,又训练了一个下午,早就没有什么力气了,可就在刚才,在听到聂言受伤消息的那一瞬,为了见到他,陆津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其实现在才是正常的状态吧……陆津垂下眸来,紧咬住苍白的唇,直到唇又恢复了一点血色,他才放下了对自己嘴唇的折磨。脑中却不自觉的想着聂言受伤的程度,他痛苦的样子,旧伤复发……一幕幕场景在陆津脑中来回绕着圈,最终纠结成斩不掉的一团。只有一个画面异常清晰,那一天,聂言轻轻吻着自己的模样,陆津伸手想要盖住自己的脸,却发现,手怎么也动不了……他挣扎了几次想要抬起自己的手,却发现越用力,手就颤抖得越厉害,心脏纠结成一团,只有如擂鼓的心跳声,在胸腔内不断回想。陆津动了动,竟发现后背刚刚洗过澡的衣服,已经湿了一片。千万不要出事!陆津知道此刻的自己是脆弱的,然而无论如何,他只觉得酸涩懊悔贯彻身心……如果聂言出了什么事的话,他真的、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悬浮车在军医院大门前停了车,陆津一个劲的往里跑,一会儿就被巡逻的机器人拦住:“请出示你的证明。”陆津心里很着急,却还是耐着性子掏出了能证明他身份的磁卡,在门上刷了一遍,在“寻找的人”一栏之中,他按下了聂言的名字。一切完毕之后,门上突然亮起银色的光芒,下一刻,陆津就发现自己被直接送到了聂言所在的楼层,只需一敲门,他就能见到那个永远冷静肃然的人。他却仍然呆呆的站在原地,连推门进去的勇气都没有。直到这一刻,陆津才发现,聂言在他心中的地位远远超乎他的想象。尽管他一直给自己催眠不愿接受聂言,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聂言已经悄悄占据了他的心,只是他自己一直不肯承认而已。陆津后退一步,又上前一步,又后退一步,又上前一步,他咬了咬牙,终是按下了病房前的按钮。房门应声而开,就好像提早为他准备的一般,病房内空空的不见人影,只有病床上白被之下,朦朦胧胧藏着一个人影。陆津的呼吸好像止住了。他慢慢慢慢往前走着,再小心翼翼的拉开被子。灯光骤亮,他对上了一双溢着别样神采的眼睛,好看得有如琉璃一般。聂言的脸有些苍白,嘴唇上也不见什么血色,他看着陆津,微微露出一丝笑容:“你来了。”陆津却没有理会他的招呼,拉扯着白被往下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就这样直白的展现在陆津面前,有枪伤有烧伤有刀伤,也有不知名的钝器划伤的伤口,青青紫紫的分布在聂言并不算健壮的胸膛上。最长最深的那道伤口上裹着一层白色的纱布,看着并不严重,可是陆津明白,能让平素喜怒不形于色的聂言皱眉的伤口,一定不是轻松能够治愈的。“我没事。”聂言轻轻拍着他的头发,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声不自觉的轻哼,“不用担心。”陆津的手却是在那道伤口上流连很久,他微微抿着唇,对聂言的好意只当做没看见。是了,他早就该想到的,在聂言温柔的对他说着话、不断挺身而出保护他、照顾他的间隙里,确实有段时间他是外出的,也是,聂家的子弟,哪一个不是战火沐浴下的英雄,凭什么聂言就会是那个独特的?他不是,这一道道交错着的、颜色深浅不一的伤口就是证据。可是陆津却觉得心头钝痛,好像有什么东西闷住他不让他呼吸……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衬衫的袖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漉漉的,沾满了他的泪水。陆津抹了一把眼泪,带着血丝的眼睛定定盯着聂言看。“你怎么了?”聂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沙哑的声音让陆津的心痛感更为强烈。“你哭了?”聂言眸子染上一丝慌乱,他支起身子,似乎要爬起来。然而陆津分明看到,他眉间的皱痕和他更加苍白的脸色,仔细看着,胸前的那道纱布的颜色也深了些许。陆津急地连忙按住他:“你别动。”聂言深沉的大眼掠过一丝无奈,他眼睛眨了眨,算是同意了他的话。陆津却是微微笑了笑,这一笑却让聂言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陆津是在想,其实躺着不能动只能眨着眼睛朝自己看的聂言有种平时见不着的可爱感觉,生动的面部表情也让他整个人更加鲜活,没有了平时冷冻到冰点的感觉。他手指摩挲着聂言的伤口,那些盘虬着的伤口让陆津恨不得自己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微微用些力,希望自己能够把这样伤口抚平。手指却被倏然伸出的大掌握住。聂言的声音带着异常的质感,面颊染上红色,喘息似乎比平时大了许多。他盯着陆津,眸中有他看不懂的光芒:“别……别再摸了。”☆、第六十回腻歪陆津的手顿时停住了。他并不是单纯不谙世事的少年,聂言压抑着的情绪之下隐藏的是什么,他自然懂。可那股逐渐旖旎的气氛,却在两人之间慢慢的流动。聂言的手紧紧握着他的手,一刻都不肯放松。冷淡的眸子染上温暖的情绪,他静静的看着陆津,笑了,“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和少年对视的时候,他看到了少年红了的眼眶和怎么压抑也压不住的担忧,聂言的心和伤口的痛都在那一瞬蓦然平静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说的满足。年少追梦时他也曾看过一些无比煽情的言语,有一句他深深记在脑海里,愿意为你哭泣的人,才是真正爱你的人。那么,陆津,你是不是也爱上我了呢?聂言在心里默默的问。平素与陆津交往之后,冷静如聂言,有时候也会难免产生许多挫败感。在他心里,陆津根本不像一个双十年华的少年,反而像活了很多岁一般,油盐难进。陆津的话打破了室内的平静:“你的伤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