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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手没擦干,就把乔舒然一下摁在墙上,在他的衬衫袖子上留下了两个湿哒哒的水印子。但波比这句话明显有别的下流意思,龌龊至极,明摆着是对乔舒然的冒犯。扔下这句话的波比感觉扳回了一城,施施然地就晃了出去。言语上被性sao扰的乔舒然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却耐这个垃圾不何,只能在心里辱骂那个垃圾千遍百变以解心头之恨。他心里五味杂陈,看了一眼宁涵,视线又丧丧地收回。宁涵鼻翼微微鼓动,两颊咬紧,只觉有股愤怒的火气从胸腔燃起直蹿头顶,宽袖下的手已蜷缩成拳,指甲掐得掌心发疼。他看着远去的波比,眼底神色不觉又寒了几分。作者有话说:宁涵很生气,后果很严重。28回到片场的宁涵窝着一肚火,但他面上表情淡定如常,与人对话时甚至带着点点笑意,与平时并无两样。倒是乔舒然,他看着宁涵的样子,心里惴惴不安——待会儿宁涵和波比还有戏,刚才发生的事......不会影响到他们俩接下来的对戏吧?但转念又想,像宁涵这么专业的演员,肯定是公私分明,应该会没事的。想是这么想,但乔舒然还是止不住地担心。他愁云黯雨的,连平日里波光闪闪的眼睛都失色了几分。即将开始的这场戏是群戏,众人在客栈对峙,波比饰演的凌江,与宁涵饰演的凌霄原是同门师兄弟,却因为利益追求不同,逐渐分道扬镳。多年不见,他们在一间客栈重遇,凌霄却发现,凌江早已投靠反派李烨,在歧途上越走越远。愤怒和痛心交织,凌霄怒而上前去质问凌江,并苦心劝师弟认清现实回头是岸。至于其他角色,主要充当华丽养眼的无声背景板……“第六十九场第一次——A!”云祥客栈布景内,在众人的注视中,宁涵走位到镜头右前方。他眉头紧蹙,对波比说:“凌江,你我从小拜入师父门下,一起习武一起长大,一起在山中观暮霭听晨钟,你是我的师弟——”“师弟?!”宁涵的话被波比所打断,他轻蔑地笑道:“好一声师弟,凌霄,你可真是张嘴就来,‘师弟’两个字叫得真是好听哇。”波比走位到镜头左侧,脚步一顿:“自从多年前被那老头废去我内功,将我逐出师门,我便暗下决心,要与你们一刀两断,从此恩断义绝!你我又何来师兄弟之称?”宁涵表情刺痛,剑眉提起,他紧握拳头:“我从来都把你当做是我最好的师弟。”波比转身瞪向宁涵,“你现在唤我一声师弟?当初我被踢下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来留我?!怎么不见你念在师兄弟一场的份上,帮我向那冥顽不灵食古不化的糟老头求情?!”见昔日情同手足的师弟执迷不悟,还口出鄙薄的恶言,凌霄自当是痛心不已的,于是宁涵脸上的沉痛和恨铁不成钢之意又浓重了几分。他苦心道:“当初师父逐你下山,是因为你犯下的错事实在是罪孽深重,他根本没想过真正不要你。”宁涵的语气愈发沉重,像劝一个深陷泥沼的人醒悟:“他原意是想放你去世俗历练,希望你从中体悟善恶悲欢,体味人间百态,怎想你毫无悔过之心,反而变本加厉越陷越深,差点闯下弥天大祸,他这才不得已废去你内功。”“你少替那老头说好话!别以为我不识得他那副丑恶虚伪的嘴脸,那老头从小偏心于你,事事偏袒你,他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徒弟!我是他从山沟里捡回来的……他瞧不起我!他只当我是一条狗!”波比眼里充血,情绪激动而亢勇,口中吐出的话语如同毒箭,如同利刃,刀刀扎在听者心里。宁涵看着他这副冷血疯癫如同白眼狼的样子,眼里既是不可置信,又是痛惜叹惋。他一挥手,怒道:“根本就是你以短浅的肚量度人,凌江,一直以来,你都看不见自己的错,你只看得见别人对你做了什么,却没想过你对别人做了什么!”宁涵上前去,用双手紧紧揪着波比的衣襟,每句台词都说得咬牙切齿,真像有盛极了的愤怒在他胸中燃烧,要从炙热的眼神和的剧烈的动作里喷涌出来。整幕戏被渲染得剑拔弩张,火花带闪电。背景板里的众人也很是敬业,他们捏紧了拳头,蹙着眉头,时不时对前面起冲突的两人作出紧张的神情。“你已不再是我师哥,少在这里给我讲什么狗屁大道理!”波比吼到连口水都飞溅三尺,背景板众人无辜被喷一脸......他满眼戾气,用力掀开宁涵青筋暴起的手,“教不严,师之惰!我有今天,都是他害的!都是那个该死的老头一手造成的!”宁涵因他这句话气得鼻翼微鼓,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波比:“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那老头!将他千刀万剐以解我心头之恨!”这句话像是彻底点燃了宁涵的怒气,他猛然冲上去,一把将波比摁在旁边的木桌上:“凌江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宁涵力道之大,使得波比连人带桌往后移了几乎半米。这个动作是原剧本里没有的。导演惊呆了,乔舒然惊呆了,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波比也被宁涵突如其来的动作戏吓到了,但剧情进展到情绪正高的地方,他必须继续稳住,继续接住宁涵的戏。于是他强作镇定,面上表情保持原状,一如既往地狰狞扭曲:“我告诉你凌霄,在我眼中,他就是个薄情寡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恨极了他!也恨极了你——!”“我不许你这么污蔑师父!”宁涵一拳挥了上去。霎时,全场静得只听得见一阵空气被划过的声音。而就在大家都以为宁涵紧紧握住的手要朝波比的脸砸下的时候,那雷霆般的拳头却在离波比的脸仅有不到一厘米的地方猝然停住!那拳头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般砸到波比脸上。波比的心脏刹那拧成一团,眼睛死死地闭着,牙臼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他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要挨揍见血。看他这副又怂包又孙子的模样,宁涵瞳孔里染上平时不多见的凶狠和威势,低下头去,在波比耳边沉声道,“以后,离乔舒然远点。”宁涵说话的声音极为低沉冰冷,使波比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直窜到了头顶。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