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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线下移,停驻在瓷白脖子上暗红的刀痕和新鲜的咬痕上。“这道刀痕是度昱留下的,我晓得,但这个咬痕,是你的凉儿?”“……不是!”晏凉揉了揉太阳xue,这季珂真是令人应付不来。季珂挑眉:“难道前辈还有旁的人?”“季珂,你什么毛病……”季珂自己却笑了,手指拂过尚未消退的咬痕,认真道:“无论是谁留下的,我都会治好,直到看不出为止,或者——”狭长的眸子跳动着危险的火焰:“我会留下更多,更深的,痕迹。”晏凉没说话,迎向对方□□裸的视线,以处变不惊的语气淡淡答了句:“随你。”可他面上功夫做的好,心里却不住吐槽,这么糟糕的台词,他的男主怎么说得出来,还是对着他说的……“前辈,今后,我只得逼着你些了,委屈你忍耐一下吧。”第53章藏娇渡野川虽终年绿竹环绕,腊月天气却还是冷的,只屋里炉子烧得旺,晏凉只穿一件薄薄的单衣,喝着夏日的冰梅茶,闲闲的翻着杂书。前几日季珂撂下狠话,举止也比往常大胆了许多,脾气也喜怒无常,晏凉虽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却也极快的想出了应对法子。他写的男主他自然最清楚,季珂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人设,可这样的人,最怕对方比他更油盐不进,于是,晏凉索性摆出一副不咸不淡的姿态,以不变应万变。季珂吻他,他也不反抗,却也不回应,有时候季珂看他装死气急了,索性发泄似的在他身上乱咬乱啃,晏凉闭着眼敛着气,装死到底。而季珂自个儿发泄完了回过味儿来,看晏凉脖子上手臂上甚至小腹上都是他的牙印,就控制不住的心疼,又责备起自己的鲁莽粗暴来,如此一来二去,季珂这个杀伐决断之人也被磨得没有一点儿锐气……晏凉不声不响的就化解了被侵犯的危机。“前辈,还冷不冷?”季珂从外推开屋门,带进一身的清寒之气,手里提着山鸡野鱼等野味,身上凛然的杀气未退。晏凉无奈的勾了勾唇角:“我都快被捂得出汗了。”他虽天生比常人畏寒,却也不至于怕冷到这地步,这段日子,季珂的气消彻底了,对晏凉几乎是过度的保护,一会儿担心他冷一会儿担心他饿,好脾气如晏凉都有些不耐烦了。“前辈稍等,我去准备晚饭。”“我帮你。”“不用,前辈歇着罢。”晏凉哭笑不得:“我哪时哪刻不在歇着?”季珂笑而不答:“总之,在我这里前辈什么都不用做。”这话季珂说了不下百次,晏凉也懒得和他狡辩了,揉了揉眉心继续看他的杂书,这小半个月来,晏凉感觉自己都快被“宠”成废人了。当然,是被软禁起来的那种宠。整片渡野川已结下结界,晏凉也没不自量力到试图突破结界,甚至都很少离开屋子,他比谁都清楚,虽然对方拿他没办法,但主角要囚禁的人,绝无自行逃脱的可能。况且逃,他能逃到哪里去呢?好在季珂这段时日除了亲亲抱抱啃啃,偶尔自个儿和自个儿过不去,也没做太多逾矩的事儿,晏凉有时候当真看不透,季珂这般到底图什么……难道就两人守在荒山野岭白头偕老?而且,他发现了一个不能细想的事儿,季珂和他的凉儿有许多相似之处,不光是这个壳子这张脸,还有那些极细微的表情动作、说话的习惯、做菜的口味、穿衣的品位……甚至看他时温柔又危险的神情,都一模一样。晏凉越想越远,却乱糟糟一团摸不着头绪,有一个大胆的设想浮了出来却又转瞬即逝——如今的季珂,不会就是他的凉儿吧?晏凉自己摇了摇头,不能这么自私的代入,这样无论是对季珂还是凉儿,都极不公平。“前辈在想什么?”晏凉恍惚回过神儿来,愣愣的抬起头与狭眸相对:“没什么。”“饭好了。”“啊,辛苦了。”晏凉这才嗅到热烘烘的脂香,山鸡被做成清炖,野鱼被做成红烧,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前辈喜欢就好。”晏凉夹了一筷子鱼,才发现鱼骨都已经被剔除得干干净净了,便和着米饭送入嘴里,一如既往的美味。季珂在一旁看着他,看前辈似乎喜欢,才松了一口气自己动筷子,晏凉也习惯了,所以每次都不客气。两人默默无言的吃罢饭,季珂又主动收拾碗筷,晏凉看了片刻,实在忍不住了也动起手来帮忙,又预料中的被季珂按住。“季公子,你这是想把我养成废人么?”“嗯,未尝不可。”“……倒是坦荡。”晏凉从未见过坦诚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前辈是觉得闷了?”晏凉很无奈:“我是觉得,自己都不算个人了。”他这是真心话,与世隔绝就算了,被囚禁就算了,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日子也闲得有些过分了。季珂这个罪魁祸首却轻描淡写的:“前辈再忍耐一阵,等风波平息了,我再带前辈去市镇里走走,定居也成。”“……”晏凉腹诽,这才不是重点吧?“像笠州那样,挑栋安静的宅子,我来收拾妥当。”“太麻烦了。”晏凉嘴上这般说,心里却想,那你何苦将笠州那宅子烧得干干净净呢?虽然是他们江家的钱你不心疼……当然这种事想想可以,他绝不会说出口,不然季珂又该犯病了。季珂摇了摇头:“不麻烦,前辈也不用有负担,这些都是自我满足罢了。”晏凉的心情一言难尽,他觉得自己的男主病得真不轻,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季公子,你到底……想如何?”狭长的眸子闪过一簇危险的火焰,也是调笑的语气:“将前辈养肥。”“……待宰?”“正是。”“……”晏凉心里有点发毛,他觉得这句话倒不全是玩笑,温水煮青蛙,也是这个道理。……山中岁月飞逝无声,一转眼就到了年三十,晏凉无知无觉,倒是季珂记着,这日一大早隐了灵息乔了装,到附近的镇上采买食材和酒,忙碌了一天,整出一大桌在年夜菜。晏凉笑他,就两个人何必折腾这些,季珂却说因为只有他们两人,所以才必须好好弄,晏凉便不再多言,心中控制不住的想,这一点上他和凉儿也是十足十的像,某些方面偏执又注重仪式感。大过年的,晏凉心情也稍稍好了起来,便也同季珂开玩笑:“那你怎么不买些炮竹烟火,也蹭蹭年节的喜气。”季珂笑:“前辈果然同我想到一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