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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反笑的玄湛看着这狂肆无边的云家忠仆,“朕竟然不知道云家还埋没了如此‘栋梁之才’,云九,让你屈居王府管家一职,还真是辱没了你啊!”“谢陛下夸赞。”本已怒起的玄湛突然轻笑了一声,“说起来,你这一番话,倒是字字珠玑。”云九不言。玄湛爱怜的看了一眼榻上沉睡不醒的人儿,“朕确实无法忍受他有子嗣。”听到皇帝这般毫无遮掩的直言承认,即便是刚刚说出那般狂肆言语的云九也被怒行于色。“陛下,体堂阁内已准备妥善。”小福子踏进殿来,目不斜视的稟告。玄湛摆摆手,不理一站一跪的两人,俯身将床榻上的人儿抱起来,淡淡的抛下一句话。“朕愿以一切来换跟他廝守一生一世,定是要算尽云家血脉的。”忽闻得那言语,云九震惊得呲目欲裂!“不-”云德仿佛如梦初醒,窜上去伸臂将皇帝拦住,那眼眸中的震惊绝望近乎狂乱,“不!不行玄湛看着他,眉目淡然,喜怒不显,“朕要定他了。”“不行!不行!如若此般!你杀了他吧!你直接杀了他吧!”云德狂乱的指着他怀中昏迷的云恸怒喝,“你如若想要跟他廝守一生,你直接杀了他吧!”玄湛猛然抬脚踹向他的胸口,力道用足了十成,直接将人踹翻在地,云德跄踉一退,撞翻了背后廊柱旁一人高的偌大烛台,哐当声响一片。“奴大欺主!”玄湛看着那狼狈翻到在地的人冷喝一声,“来人!”“陛下!”“将此大逆不道的好奴才押入昭狱死牢!”“是!”殿外的内侍卫冲进殿来,直接将倒在地上半响都没爬起来的云德捆缚,拖着就走。“玄湛!你这般罔顾伦常你会后悔的!你终有一天会后悔的!玄湛!你会后悔的!”云德凄厉嘶声狂吼,那绝望万分的模样莫名骇人!“云德!”看着这转瞬间逆转的事态,云九爬起来想要去阻拦却被一旁的内侍卫所阻,只得眼睁睁看着云德被内侍卫押走,“陛下——”玄湛却抱着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寝殿内室。“陛下——”“送云总管回府。”远远的,传来皇帝冷漠不带一丝温度的吩咐。“陛下-”云九想要追上去,可是内侍卫伸手一拦。“云总管请吧。”云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帝抱着人消失在那殿门之后,他攥紧双掌,再多的不甘都是无能为力!!他面对的是皇帝,是九五至尊,是万人之上掌世人生杀大权的天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无论他有多大的能耐,可是与之帝王而言,捏死他不过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他方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生死也不过是帝王一念之间的事,可是他却没有杀他——朕愿以一切来换跟他厮守一生一世,定是要算尽云家血脉的……浑浑噩噩想起皇帝那句话,云九陡然一惊,惊出一身冷汗来!他到底是何意——*怕他醒来再度悄无声息的离去,玄湛守在榻前,眼再也不敢闭一下,这一守便守到夜里三更。“水……水……”云恸浑浑噩噩的,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头干涸得撕裂一般得疼痛。身子被轻轻的扶了起来,微凉的瓷杯抵到唇畔,他下意识的张口汲取杯中的温水,涌入唇舌的水意滋润了干涸一片的喉头,他却似乎更渴,只能汲得更急。“……恸儿,慢些……”耳畔忽远忽近的传来温柔的叮嘱,“……别呛着。”“……德叔……”他以为是云德,昏昏沉沉的唤了一声,“什么……时辰了?”“夜里三更。”“夜里三更……到雍州了吗?”“没有……好好睡……”耳畔的话语仿佛很遥远,发过高热得身子虚乏得厉害,他昏昏沉沉的闭上眼,意识渐渐散乱走远。待再醒来时,已是天色大亮。他一睁眼,看见眼前的景象还以为是自己尚未睡梦之中。他明明离开皇宫离开京城了,可是怎会——“世子!?谢天谢地!您可算是醒了!”看见他终于睁开了眼,候在一旁的全安激动不已,“快!小福子,快去唤孙太医,世子醒了!”“是是——”小福子连连应喏,转身就朝殿外跑了去。“……全公公?”云恸看见榻前的全安,陡然一惊,撑着身子就要起来。“哎哟!殿下您小心——”全安忙不迭窜上去扶着他,看他想要坐起身来,忙取了长枕给他靠着。坐正之后,头晕目眩好大一阵儿才缓过来,“我怎会……”他就算病得再糊涂也还记得,他昨夜出了宫出了京的,可是怎会一睁眼又回到了这让他噩梦连连的太极殿?!看着他的反应,全安微微叹了一口气,“殿下你前儿夜里悄悄出宫,陛下魂儿都被吓得三魄去了两魄半,天不见亮就亲自带着人在城外将您的车架拦下,那时您都已经烧糊涂了。”果然是这般--云恸紧紧抿着唇角,一言不发。看着他的模样,全安小心翼翼的唤了他一声,“殿下……”云恸垂着眼眸,看不清神色。“陛下昨夜守了您一整夜,方才才离去。”全安到底是皇帝的人,看着皇帝陛下心心念念的人儿这般抵触,终归有些不是滋味儿。即便知道是自家主子理亏在先。云恸依然一言不发。全安突然想起了什么“昨个儿陛下将您的侍卫云德押入昭狱死牢了。”“什么!?”果然,听闻此言,云恸猛然抬起头来,惊愕不已的看着全安,“全公公,你说陛下将云德押入昭狱死牢了!?为何会将他押入昭狱!?”昭狱死牢,几乎都是有命进无命出的地方!那里羁押之人都是犯了死罪的死囚!唯一例外!云恸紧紧攥住全安的衣袖,“全公公,陛下为何会下此旨意?云德他所犯何事?”“殿下您稍安勿躁,陛下只是下旨关押,并未动刑。”听闻全安此言,云恸提吊到嗓子眼的心才总算是放下了些许,他虚软的靠在长枕之上“多谢公公。”“殿下言重,您的身子未愈,不宜cao劳,奴才只是告之您一声,此事还得靠殿下您亲自转圜。”云恸默默颔首,他懂全安所言之意,也清楚此事所谓转圜在于何人。话到此处,全安便不再多言,孙敬也正巧此时进了殿来复诊请脉。仔细一番诊断之后,孙敬收起脉枕,对云恸道,“殿下您的身子已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