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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背,不然他一定血溅当场。一时间没有人开口,寂静袭击了所有人。第三十三章“丞相大人,这戏可是看够了?”厉青澜用刀指着薛玉林,却点了丞相。“不知摄政王何意?”楚丞相没有动,他不信他那么长时间的谋划会失败,虽然眼前人还站着只一点叫人想不明白,他明明在酒里,糕点里下了两种毒,再加上强烈活动,应该已经毒发了啊。但想到厉青澜掌控了皇宫那么长时间,想来下毒没有成功也说得过去,但他,才不是只准备了这一点。“何意?丞相大人莫不是在等什么人?还是在等什么消息?”厉青澜收了刀,走到楚丞相的面前,居高临下的问。“臣不懂摄政王在说什么?”“那我就说说丞相听得懂的吧。”厉青澜盘腿坐了下来,将还沾有血的刀放在桌子上,一副长谈的模样,没有人敢动,敢开口说什么,“丞相可曾注意到,今日夏洵不在。”丞相突然想到了什么,但又觉得不会,他的安排那么隐秘,怎么可能被发现,正直了身体,“不过一个侍卫,我管他做什么?”“也对。那我们就从十二年前开始说吧,丞相你是十二年前坐上丞相的位置的。十年前,楚家旁支子弟欺压民女,致其自杀明志,被你压了下去。八年前,楚家嫡系卖官鬻爵,被你收了尾,做得更天衣无缝。七年前,你纵容楚家外戚,占山为王,欺压百姓,打压当地官府。三年前,你勾结外族,夺我边境,占我城池。不知道丞相大人,我可有说错什么?”“你,你信口雌黄!”一国丞相,可贪污,官官相护,说不定扯不出些什么,可是,勾结外族不能认,但厉青澜怎么知道的,明明当时做得滴水不漏!“你没有证据!”“丞相大人莫急,还有今天的事情没说呢。一年前,你不知从什么地方,找了一个与昔日先皇后嫡次子极其相似的人,勾结官员,助你外孙复国,就在今日动手。我,可有说错?”“你说慌!我没有!”楚丞相终于是慌了起来,若是厉青澜知道,他都知道,那留他到今天,等着他发难是为何?有什么东西掠过脑海,楚丞相没有抓住。“参加皇上,太后。”夏洵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铠甲上沾满了他人的血,所以人还没有消化掉厉青澜刚刚说的,如今又一个夏洵走了进来,“参加摄政王。”“说吧,我们丞相大人在等消息呢。”厉青澜依然看着楚丞相,看着他慌乱的目光,看着他想逃却无处可去。“是。宫外五千叛军击杀一千余人,投降三千余人,城外两万叛军,尽数投降。”“哦?两万?你们不费一兵一卒就退了?”“不过是按摄政王说的做,没有人不服从的。先帝嫡次子已经承认,自己是受丞相逼迫,并不是真正的厉临晏,而投降不杀,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好!”厉青澜又看向瘫倒在座位上的丞相大人,“如此,丞相大人可还有什么话说?帝师大人可还有什么话说?”“厉清澜我要你的狗命!”薛玉林突然起身,举剑刺向厉青澜,却被夏洵一脚踢翻在地。厉青澜起身,拿起刀,走向薛玉林。提刀,砍向了他的右手,先是拇指,再是食指,一根接一根,惨叫不绝于耳,可是厉青澜听不见,敢弄掉阿彦给他束的发,就别想好过。没有人敢说话,薛玉林不住的后退,却无处可退。燕柳儿想开口,却被厉临渊死死摁住,原来大家都知道啊,燕柳儿想,她这个太后还真失败。厉青澜散着发,玄衣也染上了血,在大红灯笼的照印下,仿佛从地狱而来的鬼魅。地上落了几根断指,切口均匀,一看就知道下刀的人力道强而狠。“那么,该左手了。”“不...不...”薛玉林将左手藏在身后,右手穿了的剧痛那么清晰,可他却又没有晕过去,浑身是血,薛玉林第一次知道,原来断指这般痛,会流这么多血。可是没地方可退。夏洵强行扳过他的左手,摁在地上,青筋凸起,在青石地上抠出血来。薛玉林看见拿刀又举了起来,落下了。痛楚没有了,已经麻木了吗?“够了。”入眼帘的,是一袭青衣。他举着手,握住了厉青澜的手腕,取下来他手中的刀,扔在了一旁。薛玉林终于还是晕了过去。“阿彦,你怎么来了?”厉青澜有些忐忑,之前阿彦便问过他,为何今日宴会不想他去,他敷衍过去了,没想到,阿彦还是来了。是多久来的?刚刚?还是一直都在?“等得无聊,有些想你,便来了。”阿彦笑着,一如既往的柔和,拉着厉青澜的手腕。他其实一直都在,那日看出了厉青澜的敷衍,便想来瞧瞧,故而一直隐身坐在厉青澜旁边。阿彦不喜接触人,所以也从未接触过厉青澜的朝堂,却也不知道与他言笑晏晏的澜儿,过着这般生活。“你中毒了?”“嗯?”厉青澜猜到薛玉林他们会下毒,所以严格把关,却没有查出有毒的东西,本来厉青澜便有些担心,如今听阿彦这么说,想来是自己没查出来吧。“这个,岫岩玉,”阿彦举起厉青澜的手,叫他看手链,原本晶莹剔透的十一颗珠子,黑了一颗。“倒无妨,想来它已经将毒都吸收了。”“原来是阿彦救了我一命。”厉青澜笑,刚刚还如鬼魅的人此刻却有像吃了蜜的孩子。“宴会可完了?好冷,我们回家可好?”“好。”“皇上,你应当知道该怎么办?夏洵会留下来帮你处理后面的事宜。臣告退。”厉青澜对站在燕太后身边的厉临渊说,想不到这小孩,还真有几分帝王之姿,皇宫之人,谁又能单纯无害啊。“好。”厉青澜被阿彦带走了,众人都庆幸阿彦及时出现,虽然不知道何时来的,可若不是在阿彦,这场煎熬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宴会便也散了,这是所有人印象最深的一个除夕夜,那些断端残指,那声声惨叫求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入了多少人的梦。厉青澜回府后便叫了水沐浴更衣,阿彦没有陪他,而是独自坐在摄政王府庭院的雪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阿彦不是一贯怕冷吗?”厉青澜拿了件斗篷,披在了阿彦身上,顺势环住阿彦的脖子,“你是不是生气了?”阿彦侧头,看着忐忑的厉青澜,今天晚上所见,于阿彦的确是有些冲击,“没有。”阿彦伸手拉过厉青澜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我只是有些心疼你。”“阿彦...”厉青澜将头埋在了阿彦的脖子处,他以为阿彦会生气,会骂他,甚至不理他,却没想到,他说心疼他。“那你为什么不进屋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