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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扶持他,将来才有出路。否则换了一个人当皇上,便与她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说不定还会赶尽杀绝,将她安排给前任皇上守陵。她是绝对不能容忍这种情况发生,所以顾晏生可以受伤,可以被人欺负,但不能死。若是死了,等于破坏两家的计划,两家能放过他?千里追杀也要报了这仇,不是为顾晏生,是为他们自己。顾晏生在书苑里被大皇子当面讽刺,嘲笑,周浩然与许修竹都没有帮他,一来是给他一个教训,提醒他与何钰走的太近,不听话就没人帮他。第二,他们需要的只是活的皇子而已,也就是说不是顾晏生,也可以是别人。现如今的几位皇子都有归宿,靠山,只有顾晏生生母早死,孤苦伶仃,所以目前只能是他。也就是活的顾晏生,只要保证顾晏生活下去便是,顾晏生被人欺负,于他们何干?其实顾晏生无能无才无德对他们来说才是好事,和皇后的顾虑一样,这么大了,该懂的都懂,用感情是无法融化他,索性便剩下纯纯粹粹的利用。他们只要扶持一个傀儡便是,与何钰当初的想法类似,又不一样。何钰只有一个人,无法大规模帮助那个人,也不能无时无刻盯着他,在他有危险的时候帮忙,所以他选的人必须具备自救能力。如果不是顾晏生,换了一个人扶持两天嗝屁了,何钰图什么?周家与许家就不一样了,他们是两家站队,财大气粗,有权有势,所以选的人不需要多有能力,只需要活着便是。“跟上吧。”夫子走在前面,“你难道不想看看百年前的学生是怎么训练的?”顾晏生瞧了一眼何钰,何钰眨眨眼。“听夫子的。”他行了一礼后,与何钰一道,跟上夫子。夫子打着灯笼,在前面走,他俩在后面小声说话。“何兄可真够意思,拉我下水。”顾晏生双手拢进袖子里。“哇。”何钰不认这锅,“明明是顾兄自己跟来的,怎么还怪上我了?”“若非何兄故意走慢,引我跟来,我会跟来?”顾晏生反问。“怎么了?我腿脚不好,走慢点还有问题了?”何钰不服,“你还没经过我同意洗我亵衣呢。”“若非何兄过于邋遢,我会洗?”毕竟同为男性,又是那种衣服,即便他俩拜过把子,也不该他洗。但何钰实在邋遢,去年的亵衣居然能留到今年,还打算再放一个月。他要是没瞧见倒也罢了,看在眼里怎能假装没看见。其实在洗之前顾晏生犹豫了很久,起初觉得不妥,将那些脏的干净的通通塞回何钰的抽屉里。后来他去浇水,脑海里出现何钰亵衣满地的场景,他又去剪枝,脑海里又出现何钰亵衣满地的场景,他换成了喂鱼,脑海里还是何钰亵衣满地的模样。存在感太强,完全忽略不了。一时想不开便洗了,第一次纯粹是容忍不了,第二次便是提醒何钰,该洗亵衣了。这等衣服要一天一洗,不能留着发臭。看何钰好不好意思再藏,明天他脸皮再厚,也会自己意思意思洗洗。“我邋遢我的,与顾兄何干?”何钰反击。“何兄脸皮要多厚才能说出这种话?”顾晏生瞥他,“咱俩同在一片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你那边邋遢,我这边能不受影响?”只怕是往那边一瞧,便想起何钰亵衣满地的场景,以后还怎么直视何钰?“你还在浴池里泡药,我滴天啊,那味我才受不了呢。”“所以让何兄先洗,何兄也体谅体谅我。”何钰点头,“那我以后藏隐秘一些,不叫你找到。”顾晏生无语,“何兄洗洗挂起来,比藏起来有用。”何钰摇头,“没有人洗。”顾晏生嗔怪一声,“何兄不是人吗?”何钰吃了一惊,“你要我自己洗?”他猛摇头,“不不,这有失君子风范。”顾晏生垂下眼睑,似乎想不明白,“洗个亵衣,怎么就有失风范了?”“顾兄不明白了吧。”何钰拍拍他的肩,“顾兄越是不明白,我就越是不告诉顾兄。”何钰天生就有气人的能力,得亏他遇到的是顾晏生,要是旁人,早就拿刀上去砍他几下。“快到了。”何钰故意不提底下有暗器的事,想看顾晏生吃亏。不过顾晏生也不笨,一直紧紧跟在他身旁,他走哪,顾晏生便走哪,以免踩中了机关。如果真的踩中,何钰这个损货不仅不会帮他,还会落井下石,往下丢个石头砸他。前面的夫子有意考验他俩,走的极快,嗖嗖几下便不见了踪影,何钰有样学样,正待施展轻功,顾晏生突然按住他,“何兄,你去哪?”“过去凑个热闹。”何钰矮下身子一转,轻易脱开顾晏生的掌控。顾晏生换了一只手,“初来乍到,没有人带怪不安心,劳烦何兄前面领路。”他攥住何钰的手腕,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绕在俩人手腕上,何钰知道他的意图,试图摆脱,奈何顾晏生气力极大,他攻来几招,顾晏生便捏他几下,生疼生疼。无奈之下只能妥协,“人在你手里,识时务者为俊杰喽。”顾晏生已经绑好了帕子,足足绕了两圈,系了死结,他俩都是一只手,不方便解。“走了何兄。”顾晏生拽了拽手腕,何钰被迫往前走了两步。他俩已经到了密道,密道里有条长长的通道,四周均是暗器,有自动触发的,也有人为cao控的。他师傅提前一步离开,便是去cao控那些暗器。何钰怕他连累自己,有气无力的走在前面,“跟我来,小心别乱踩,我喊你跳的时候你就跳。”“嗯。”顾晏生四处打量。百年前的机关竟然也能保存这么好,当真不可思议。“是不是特别吃惊?”何钰挑眉。“有一点。”那墙上全是洞,密密麻麻,每一个都装了箭,只等他们靠近,便是一个冷箭射来。顾晏生已经躲了许多个,还是有冷箭放出,防不胜防。“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惊呆了。”这么长,这么宽,机关这么齐全,非常难得。“你为什么来?”顾晏生问。“你难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