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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俏脸,狠狠瞪了他一眼,怎么有人这么不要脸?呼延灼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你放心,我娶你娶定了!”宋云萱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不要说大话!”呼延灼一人占两张凳子,将一条长腿屈起豪迈地往椅子上一蹬,脸上挂着爽朗的笑意,对桌边几人道:“你们中原待久了真是会多虑,江家小子,如你所说我们夜羌情势的确如此,我父汗和草原的宗亲们也的确嘱咐我必须替我们草原王庭娶回一位地位高贵的王妃,事实上,早在我们还没有决定来中原前,就有人多次向我父汗示好,说是可以将永安公主嫁给夜羌。”永宁狐疑道:“皇姐母妃是宫中俪贵妃,舅舅是朝中丞相,齐王兄的生母还是俪贵妃的表姐,而且父皇十分宠爱皇姐,皇姐不可能嫁到夜羌去,那个向你父汗示好的人是谁?能左右皇姐的婚事?”“正因如此!”呼延灼一拍大腿:“所以,你们猜猜看,谁那么大胆子背着大梁朝中最有权势的几位谋划长公主的婚事?”宋云萱有滋有味地喝着公主府里的香茶、吃着小酥饼,糊了满嘴饼渣滓,不忘参与讨论:“我来猜,我来猜,其他人都没那么大胆子,所以肯定是他们自己干的!”“不错,脑子挺灵光的。”呼延灼赞了她一句,道:“后来我查了查那个人的底细,发现他是齐王府里一位干事的远亲。”“齐王?”裴澈发现不对。呼延灼看着他点点头:“对,就是齐王,他想和夜羌联姻,背后的意思当然很明显了,不过可惜我想娶的是永宁,所以拒绝了他,这位齐王就开始把目标转向我在夜羌的敌人——图尔斯,所以说,我是绝不可能娶永安公主的。”他余光扫向他心中的准王妃,见她一直紧绷的肩头微微放松了下来,嘴角窃喜地往上浮了浮。裴澈忽然问:“你在塞外时就知道永宁公主是你要找的人么?”这个问题永宁自己也十分好奇,碍于女子的矜持脸皮薄地没敢问,现在忍不住问道:“呼延灼,你昨晚不是说进宫之后才确定是我么?你之前在塞外怎么能知道我就是你的......”说到这她察觉不对赶紧顿住后面的话,心下懊恼。呼延灼盯着她水汪汪的眼,调戏地很顺:“你承认你是我的啦。”永宁:“......”占了便宜后,呼延灼老实交待:“五年前,我在夜羌和大梁边境的三叶城里遇见了一个女人,是她告诉我的。”“那个女人是谁?”永宁追问。“很神秘的女人,虽然她蒙着面纱但从她的眼睛可以看出,那是个很美的女人。”裴澈眉心一动,脱口道:“那个女人戴的面纱上是不是绣着一朵牡丹?”呼延灼眸光亮闪闪的:“对。”裴澈继续道:“她双腿有疾?坐在一张轮椅上?”“看来你也认识她啊?”裴澈无意识地将手中的茶杯轻轻在桌上敲着,宋云萱好奇:“少主,那个人是谁啊?”将茶杯沉沉顿在桌上,他道:“艳鬼。”呼延灼惊了:“你是说那个中原江湖上神秘的灵犀宫宫主艳鬼夫人?久闻其名,如雷贯耳,果然是个人物,改日我定要亲自拜见。”裴澈看了周围这几个人,想到那个总是眼含深意、心思难测的女人,心中有几分明白了,他们几个都是在艳鬼的安排下聚到一起的。当初他正在解决天朽阁夜月联手做的一桩案子,艳鬼却突然一声指令将他调去靳川,让他差点被夜月的人暗算,只能在林中诈死诱敌,当时他还不明白为什么艳鬼要陷他入险境,现在他知道了,因为宋云萱会在靳川出现。就是那次靳川遇袭,他才能遇见宋云萱。而呼延灼远在塞外竟能和久居深宫的永宁相逢,相信应该也有艳鬼在暗中推动。如今想来,她要小萱加入繁花入宫参与金乌行动,就是为了安排她和永宁相见。能让所有人按照她的计划走,且布局环环相扣,没有任何疏漏,这个女人简直算无遗策。宋云萱对她还不曾谋面的艳鬼夫人产生了无限的景仰。永宁明白,不论从局势上来看还是从她私人的感情来看,她是和亲的最好人选。一旦和亲事宜被提上日程,她就要永远离开这片她所生长的土地了。她怅然一叹,心中五味杂陈,手下意识地摸上腕间的手链,喃喃道:“母妃一直希望我能留在父皇身边,父皇一个人太累了。”呼延灼不明白:“你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整个宫里谁都看得出来皇帝根本不把你这个女儿放在心上,永宁,将来成亲后我会带你回夜羌,我会给你比在大梁更好的生活!”不论是从绣衣使的身份而言还是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说,他喜欢永宁,他要永远守在她身边,给她他能给的最好的,但这不代表他待见她那个薄情寡义的皇帝老爹。尤其他和卫氏还有数不清的恩怨,他只想带着永宁离开,她嫁给他,就不必姓卫了。永宁低头笑笑:“我不是舍不得公主的身份,我只是想到了母妃临终前的遗言。她......要我好好保护父皇,守在他身边。”呼延灼语气冷了下来:“据我所知,你的母亲就算去世也没有得到她应有的地位和名分,她对那个薄情皇帝有什么好留恋的?”“那不是留恋,因为我是六姓后人,就像你是绣衣使生来就是守护我一样,六姓后人生来就是要守护卫姓皇室,守护卫姓江山。当年六姓先人拥戴太/祖/建国称帝时曾一齐许下誓言:生生世世都要守护卫姓江山。你说你是薛怀英,那么这个誓言你忘了么?”呼延灼那一直嬉笑的脸逐渐变得铁青,他眼角猩红,冷不丁地一拳重重砸在桌上,冷笑道:“荒谬!什么狗屁誓言!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想拿出来束缚我们么?这些所谓的誓言早在当年我被姓卫地下令处死时就已经不复存在了!”他是当年的薛怀英,他和当年的皇帝一起打天下,他被封疆挂帅,他曾有着赫赫威名,他经过过烈火烹油的似锦繁华也同样亲身经历过从云端坠入地狱的人间惨剧,虽然百年光阴过去了,仇恨随着物是人非也早已淡去,但伤口好了结痂了不疼了就不代表他没有受过伤,过去的一切发生了他可以不提,但那不代表他忘记了,回想当年,他依旧痛彻心扉。永宁可以感觉到他心底那欲焚毁一切的仇恨之火从未熄灭,可是她无法违背母亲生前最后的嘱托:“永宁,虽然经过这些年我们海氏一族早就凋零,但只要大梁在一天,我们就是卫姓皇室永远的臣子!不论你父皇待你如何,你都要守在他身边,为他分忧。”“就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