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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真是让人担忧。言青觉得还是只有问何兜兜,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言青一直等在何兜兜的课堂外面。一堂课下来,何兜兜都是心不在焉。先生宣布下学了,言青看着慢慢跺出来的何兜兜,他的小脸上满是忧伤,她也跟着忧伤。何兜兜走到言青的面前,没有说话,也没有欢快的叫一声娘亲。言青把他的小手拉起来,又仔细的看了一遍,一道道的红印子还没有消下去。“小豆子,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欺负同学的,你不是逞强凌弱的孩子,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何兜兜眨巴眨巴眼睛,他心里是委屈的。先生二话没说就打了自己手心,还让自己站在课堂上,当众批评。他推张夏瑜是不对,可他也不知道一推就能将他推到池子里去。张夏瑜说他没娘,说他爹娶了后娘,说以后都没有人爱他。现在爹是变得比较严格,可他并没有觉得没有人爱他啊。后娘?什么是后娘?他只知道以前他唤言青姨娘,现在要唤她娘亲。何兜兜又打量了言青一番。姨娘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一点变化。可张夏瑜说,姨娘和外祖母是看上他爹的家业,死巴巴的嫁给了他爹。何兜兜其实不太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觉得那不是什么好话。他和他们争吵起来,然后他就动了手。“娘,你为什么要嫁给爹呢?”何兜兜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言青却犯了难。为什么要嫁呢?因为母亲的逼迫?因为王闻不声不响的走了,自己堵着一口气?其实她还真是没有认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她觉得和何顷成了亲,自己的生活也没有什么改变,只不过是晚上睡觉,床上多了一个人。何兜兜认真的看着言青,他很期待言青的回答。“这当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还太小,说这些你也不懂。”“是外祖母逼你的吗?你是不愿意嫁给爹的吗?你们不是两情相悦吗?”言青一时感觉有点懵,这是五岁的孩子应该说问的话?两情相悦?他能懂些这些?上了几天学堂就知道情情爱爱了?言青被问得很尴尬,她清了清嗓子。“你爹确实是个不错的夫君,娘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言青觉得自己说的也不算违心,何顷这样的夫君也确实难找。先不说那些个儿女情长。就他的家世、人品,那也是百里挑一。就算是做填房,也不知道暗地里有多少姑娘上赶着说愿意呢。言青这样的回答,何兜兜还算比较满意。他抛开心里的郁闷,絮絮叨叨的说了今天事件的来龙去脉。左不过是一些孩子,听了家里大人的闲言碎语,就来学堂嘲笑小豆子。半大的孩子还不太醒事,但别人刻意的嘲讽还是听得出来。言青真是没想到,小孩子的世界也如此复杂。“小豆子,以后有人再这样胡说八道,你不要生气,你就把他们说的话都说给先生听,让先生评理。下次被打手心的就应该换成他们了。要是先生不管这些事,你就只管来找娘,娘肯定给你讨个说法。”何兜兜看着言青,默默的点头,他有撑腰的人了。他主动牵起言青的手,一大一小两个亲热的往家里走,竟没一人想起要等一等还在忙碌的何顷。晚饭的时候,李香婕也注意到了何兜兜的手。言青自是把事情说道了一遍。说完,她朝何顷瞟了一眼,看吧,你找的好先生,竟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自己儿子在学堂受了欺负,还是这么充耳不闻。李香婕对于吴渊的做法还是有些微词。毕竟她就这么个孙子,况且还是其他孩子挑衅在先。不过,何顷学堂的事她也不好插手过问,只吩咐言青晚间给小豆子的手擦点药膏。何顷也知道吴渊处事有些刻板。但他学识还算渊博,做一个教书先生还是绰绰有余。可能是有点看不上他这样的地主之家,所以才不愿意深究一些细节。当初自己请他来,说好了是崇拜他的学识。读书人的高帽子,他是给他戴了一顶又一顶。只怪这个县城小,位置也偏,就算他出的起银子,也是不好请来有学识有涵养的先生。回到房间,何顷就感觉到气氛有点压抑。言青始终板着脸,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何顷知道她在生气。他也知道今天的事不全是小豆子的错,可他没有站出来为自己的儿子说一句话。他是这个学堂的管事,多少双眼睛看着呢!有些事就怕事与愿违,他当是要避嫌的。何顷自己鼓捣着头上的发冠。“言青,你给我看看,怎么这发冠取不下来了。”言青没理他。这天天都是他自己弄的,今天还就矫情了。她才不想理他。“言青,快给我看看啊,这头发扯的生疼。”言青抬起头瞅了何顷一眼。就见他拽着自己的头发,发冠上的发簪已经取下,几缕头发卡在了发冠上,他自己看不见,摸索着也摘不下来。言青心里还有气,哪能就那么心甘情愿的帮他忙。她顺手拿起抽屉里的小银剪,两步上前,咔嚓一声。发冠是拿下来了,一起下来的还有一缕乌黑的头发。她将发冠和头发都放在了何顷的手心。又坐在铜镜前,专心的抹她的雪花膏。何顷看着手里的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可是自己好些年都舍不得下手剪的。她倒是干脆,手起刀落。他能说什么呢?怪这个娘子太简单粗暴,她应该给他慢慢的捋一捋?何顷放下手里的发冠。看了看铜镜里有点模糊的脸。这张脸生起气来还真是生动,双目圆睁,嘴唇微翘,时不时飞过来一记凶狠的眼刀。何顷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她沟通沟通。“知道你不高兴,小豆子受了委屈。可哪有人不受委屈呢?以前他一直在家里被大家惯着、宠着。这去了外面和人相处,可不是什么样的人都得遇见?你别太放在心上,这是孩子成长的一个过程。”“可你请的先生都是这么不问青红皂白的吗?大家都错了,那些胡说八道的孩子难道不应该一起受罚?”“吴先生做事有时候是有些古板,但他也不会是故意刁难小豆子。想来他也知道事情原委了,只是一时抹不开脸面,他心里是有数的。”言青还是一脸的不高兴。她也知道何顷说的对,可她还是不想给他好脸色。那个吴先生对她什么态度?好歹她也是何顷的娘子,在学堂怎么也算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她没有想过用身份去搞什么特殊,可他居然不搭理她,那副姿态端得那叫一个高,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何顷观察着言青的神色缓和了些。“哎,这些老学究,仗着有几分才华,平时也是很不把我放在眼里。只以为我是在外混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