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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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门谢客,又在房间里折腾那些药材,雨季一过他才觉出几分活气。柴房里潮气重,他开着门通风,过了一会有人敲门,问能不能借个火。 火折子泡了水,打不着了。 风岁晚笑眯眯地问他,那柴够不够用,天热了炭不好买,你要起灶还是烧水? 年轻的男子显然有些不擅言辞,风岁晚说什么他就应什么,风岁晚让他拿一捆柴回去,又说都是邻居,互相照应才对。 午后他睡醒了,在院子里泡茶,新住进来的年轻人就在隔着一片湖的院子里,院里空荡荡的什么装饰也没有,而他就在院里劈柴。 看了一会风岁晚觉得有点熟悉,等那人来还火折子的时候,交换了名姓。 “戚陵……” 这间院子实在很小,又恰好与他们三家连成一片,广陵邑里住的都是些江湖朝堂上滚过一遭的人,哪里肯沾这样的浑水,以至于空到了现在。 戚陵搬过来时只带了随身包裹,现在正充当枕头,他护送藏渊先生来此地休养,照理说应该住在近处方便照顾,也不知管事怎么想的,给他安排了这处。 倒是很适合用来盯人,他下意识向对面看了一眼,房间里灯火正明,影子印在窗上,看动作……是在更衣,戚陵立刻转开了目光。 是个很漂亮的万花弟子,生得单薄,应是受过伤,六月的日头下都搭着条薄毯,一到雨天院子里就飘出药味,小迟大人更是进去就不出来,而这个时候那位叶少爷就盯着院子,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自然是看热闹。” 藏渊闭着眼睛,他很多次怀疑过这名算子是不是真的目盲,很多时候他仿佛看见的比常人还多些。 至于他为何目不能视,戚陵知道的说法是,泄露天机。 “风大夫和小迟大人?”他又不傻,这还是看得出来,不想藏渊笑着摇摇头,指尖一弹,魂灯骤然在面前炸开。 也不知道瞎子点灯的意义是什么……戚陵默不作声地替他码好了柴房,捆好了干草,镰刀在手上转了一圈又挂回墙上。 ……太顺手,差点忘了。 他走之前藏渊又对着他笑了笑,不是那种神秘莫测,而是带着点揶揄。 “红鸾星动了。” “谁的?……我?” 藏渊又开始入定了,戚陵退出去,一头雾水,眼睛却忍不住向风岁晚的院子瞟了一瞬,偏偏和推门而出的风岁晚撞个正着。 “大夫。”他点点头,算是招呼,心里还有几分不自在。 而风岁晚看着他,嘴角一勾,递了碗冰镇的酸梅汤。 “给你。” 戚陵站在门外,不知道该不该接,风岁晚反而自己喝了一口。 “怕我下毒?” “不是!多谢……” 他不知道说什么,接过碗喝了,冰凉酸甜很是解暑,风岁晚嘴唇上沾着水迹,饱满鲜红,抱着空碗得意地笑起来。 “水也喝了,帮我劈点柴,不过分吧?” “不……”戚陵张了张嘴,发生了什么,怎么就乖乖听话进门来了,哦对……劈柴。 风岁晚这个人真是奇怪,诓了他来劈柴,自己摇着扇子坐在一旁,时不时问一句热不热,渴不渴,要不要喝水?戚陵哪敢再接他的话,全都摇头,风岁晚的嗓音不尖细,偏偏柔的像水,听着就让人觉得舒泰。 “原来是勾上了新人。” 这话又冲又酸,戚陵本以为是迟锦,又想起他不会说话,果然是那叶大少,站在院子里冷嘲热讽。 风岁晚似乎没听到,只盯着戚陵,手上又捏了块帕子,淡青色,捏着娇柔的腔调开口:“我给你泡了茶,解解暑气。” 戚陵这会明白过来了,风岁晚不知道和谁闹了别扭,拿自己当筏子,可他不是和小迟大人相好,怎的是叶珩沉不住气。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风岁晚没起身,转头看向叶珩,满眼都是疑惑,语气也夸张的刻意:“让我离哥哥远一点的是你,妨碍我同别人亲近的也是你,叶大少,你喜欢的不是哥哥,是我吧?” “胡说八道!不知所谓!” 叶珩气得脸色发红,不巧风岁晚正是拿捏着迟锦出门的动静,自然让他听个清楚。叶珩瞪着风岁晚,直到迟锦靠近才看到人,忍不住辩解道:“阿锦,你别听他胡说。” 迟锦自然不会同他们争辩,他不动声色截了风岁晚的手帕放回自己腰间,让风岁晚靠在自己身上,旁若无人地为他打扇。 戚陵实在受不住他这院里怪异气氛,立即便告辞,风岁晚看着码好的木柴,眉眼弯弯:“谢谢你啊。” 戚陵一走,他就趴到迟锦耳边,小声道:“我怀疑他是太子的人。” 迟锦动作一顿,在他手背上写,有什么不对?风岁晚贴着他呼着热气,说戚陵肯定不对劲,又说他有分寸,试探一番便知。 他一回头,叶珩不愿意看他们亲近,早就拂袖而去,而风岁晚的目光穿过水面,落在了那几乎可以称作家徒四壁的院子里。 “他如果真的是……” 他还没说完,被迟锦在背上拍了一下,不用问也知道在提醒他不要乱来。风岁晚哼哼两声,整个人埋在迟锦怀里。 “哥哥最了解我了呀,怎么会乱来呢。” 迟锦在半夜被连声巨响惊醒的时候,无比后悔自己没有留在风岁晚身边。 他冲出来和叶珩面面相觑,而本该好好睡觉的风岁晚,站在戚陵的门口,手里拎着一把……柴刀。 大门倒在地上,方才那声巨响应当来源于此。 门板上还嵌着一把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