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家
想回家
“先生——” “江先生!” “先生您受伤了吗!” 连与做完这一切,疯狂去敲男人的房门。 可江绥宴迟迟不开门,而屋内也没了任何声音。情急之下,连与踹开门进入屋内,却看见倒在地上的江绥宴。 连与心头一突,脱下外套盖在男人身上,转身对着门口大声喊道:“除了医生不许放任何人进来!全部站在门口待命!” “先生,先生……先生您醒一醒啊……” …… M国是典型的温带季风性气候,冬季冷而干。沉昭礼身体不太好,一到冬天就容易生病,加之那次脱光衣服和封砚祈在冰凉的办公室里做,到底是发烧了。 “咳咳……咳……咳咳咳……” 沉昭礼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嘴唇干裂出血珠,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封砚祈端着温水进来,脸上不免担忧,男人扶着沉昭礼坐起身,把手中的温水抵到她嘴边。 “医生开的药不管用?怎么病得越来越厉害了,要不输液看看?” “饿不饿?” 沉昭礼轻轻点头,“我想吃点甜的。” “想吃什么?” 男人的眉心拧成麻花,揽着沉昭礼单薄的肩,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我嗓子疼……” 沉昭礼的声音哑的不像话,躺在男人怀里一副恹恹的样子。 “冷不冷?” 沉昭礼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感觉她又冷又热的,脑子昏昏沉沉,好像失去五感一样。 沉昭礼无精打采的躺在男人怀里,垂了垂眼皮,思绪慢慢飘远。 她突然很想喝王妈煮的红枣银耳莲子羹,想吃街角那家面包店卖的栗子泥蛋糕,想吃刚出锅冒着热气的绿豆糕,想吃江绥宴给她做的酒酿红豆汤。 她怎么突然想到江绥宴了,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男人这时候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又背着她跟哪个女人出去吃饭了。 与此同时,国内的江绥宴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男人身份特殊,出于安全考虑,24小时除了医生不许任何人入内。 钱默和闻萧寒就在站在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凌晨三点半,两个人接到电话赶来,送走江父江母,留下来处理江绥宴的事情。 男人突然晕倒,这事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作为江绥宴贴身秘书的连与,嘴又很严,什么都不肯说,钱默追问了半天,也只给了他江绥宴最后的去向——高塔酒店。 两个人又急忙去调酒店的监控,却看见江绥宴叫了孟冬进去,不出20分钟,女人就被赶了出来。 钱默注意到孟冬前后穿的衣服不一样,而江绥宴让孟冬换衣服肯定有他的原因,并且他觉得这个“原因”和沉昭礼脱不了干系。 “疯了……真是疯了。” 钱默看完监控,兀自走到一边,点了根烟。 “我看他真是受刺激了,不就一个女人嘛,还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让他这么念念不忘,还玩上替身那一套了,我看他最该看的不是病,是脑子!” “钱默。”闻萧寒声线绷紧,“注意分寸,有些话只能在底下偷偷说。” “老子早就不想忍了!你说他是不是受刺激了,一个女人给自己弄成这样,丢人!说他还不乐意听,那他想干嘛!沉昭礼要是一辈子不回来,他能一辈子浑浑噩噩吗,真是越活越新鲜,多大年纪了,不知轻重。” 闻萧寒拍了拍钱默的背,语气凝重:“我懂你的意思。可是阿宴他这个人,很自负,像他这种事事成功的男人,是没有办法接受感情上的挫折的。沉家那位是他的心结,他不愿意相信沉昭礼会抛弃他,也不愿意相信沉昭礼会喜欢上别的男人。这件事对他的打击确实很大,我们作为朋友兼下属,能尽心则尽心,能尽力则尽力,就可以了。” 钱默吐着烟圈,冷笑一声,“我们两个尽心尽力有个屁用,解铃还须系铃人,得沉昭礼回来才行。他天天费那么大力找人,还不顾安危亲自出国,新闻都不知道上几次了,沉昭礼那边愣是连个信儿都没,这女人也真是,不让人省心。” 闻萧寒低低叹了口气,“先不说这些了,阿宴昏迷的事,不能传出去,你这几天去安排一下总政楼的事情,我去找人再查查沉昭礼那边。不能一直这样拖下去了,不然迟早会出大事。” 钱默点了点头,按灭烟,和闻萧寒前后走了出去。 M国,代明绪和沈卿酌和忙完手边的事情,第一时间来到了封砚祈家中。 “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沈卿酌满脸担忧,越过封砚祈,用下巴贴了贴沉昭礼的额头。 “烧这么厉害,头疼不疼?” 沉昭礼咳了几声,有气无力道:“没那么疼了。” “嗓子怎么也那么哑。” 沈卿酌弯腰,皱着眉看沉昭礼。而一旁站着的代明绪脸色也很凝重。 “病因是什么?” 代明绪直直看着封砚祈。 “着凉。” “干什么了着凉。” “办公室冷,没穿衣服,冻着了。” …… 沈卿酌和代明绪均是呼吸一沉。 “你还真是不挑时候和地方。” 沈卿酌冷冷吐出这句话,随后直起身。 傍晚,景司岚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喂沉昭礼吃了饭,又给她讲了几个好玩的事情逗她笑,沉昭礼才算有了点精气神。 “司岚,我好像,有点想回家了。” 沉昭礼靠在床头,颔首低眉,紧绞着手指。 “我总不能在外面待一辈子,可是国内有他在,我怕……而且我也找不到正当理由回去,只会让他们三个担心,说不定,还会连累他们三个。” 景司岚收敛了笑容,也慢慢陷入沉思。 “慢慢来,他现在依然在找你,说明他还是很希望你回去的。但是回去以后的事情,我也不敢乱说。”男人长叹一口气,上去握住沉昭礼的手,“昭昭,不会有人欺负你的,而且你失踪那么久,叔叔阿姨肯定很担心你,开心一点,往好处想,不会有事的。” 沉昭礼轻轻点头,又把另一只手盖在了景司岚手上。 “我想回家的事,不可以跟他们三个说,折腾了那么久,我突然想回家,感觉我辜负了他们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