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
广陵王得了刘辩的示意,匆匆进宫相见,却在返程路上遇见袁基,见色起意戏弄一番再出宫已是后半夜。 傅融在宫外久候不至,略显急躁地来回踱步。 广陵王轻巧地从墙头跃下,傅融心下一松,迎了上来,才走几步就闻见她行动间带来的气息,他鼻翼微微翕动,刚要绽开的笑凝滞在脸上。 广陵王恍若未觉,一面向他走来,一面絮絮叨叨地念着宫道难走,到处都是眼线巡守。半晌没听见傅融要加班费的声音,连挖苦抱怨都没有,疑惑望去,才发现他面若寒霜。 “怎么了?”广陵王立即警觉起来,难道就在她进宫的这几个时辰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她梳理脑内信息,想不到有谁能造成傅副官这般表情,总不能是她偷撕的几页账簿被发现了吧? 没防备傅融欺身上来把她抵在墙上,她以为是遇见了巡查的兵士,两人野鸳鸯也扮过不少回,几乎是下意识伸臂勾住傅融脖颈,将双唇奉上。以往傅融面对亲吻总是羞得不行,但每每也很配合,今次却偏头避过,埋在她颈间吸气:“宫里那位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他声音里有难掩的怒火,广陵王低头嗅闻,先前与袁基厮混时被他射在身上,衣物无处更换,细闻之下有股性液特有的腥臊气息,这才想到是傅融误会了。 两人到底未曾有过情事,平日傅融也只能从她举手投足间裸露出的肌肤上的痕迹窥见一二,今次被如此直白的刺激到,一时间气血翻涌,眼尾猩红。 广陵王难得有些羞窘,却也懒得解释,好笑道:“怎么跟飞云似的。” 墙体很冷,她伸手推他,他却纹丝不动,伸腿强制将她双腿分开,手掌探进衣摆,隔着衬裤摸到腿心果然一片湿热,她被冰凉的手指激得一哆嗦,连连叫着傅融的名字。 傅融气得要命,大掌抵住腿心揉搓,他手法生涩,揉得她难受极了,扭着臀想躲。她腿间满是蜜液,傅融本来不得其法,她这一蹭反而生出许多快感来。 广陵王并不是不通人事的雏儿,傅融这副欲念上头的样子实在危险,她咬牙咽下呻吟,低叫:“你疯了?” 他眸色浓稠,像化不开的墨:“殿下把我当什么了?” 他们彼此心意未明,傅融这一问好没道理,广陵王也被激怒,她发狠扯住他脑后的发辫,口不择言:“狗。” 傅融怔住,手上xiele力气。 月凉如水,照得他眼底一片朦胧。 她自觉失言,当下却不好低头,艰难从宫墙与傅融之间挣扎出来。 四下寂寂,唯有他稍显粗重的呼吸声。 两人相顾无言,半晌,她说起宫中见闻,当然,为防他再次发疯,把遇见袁基那段隐去。 傅融只默默听着,随后两人一同前往无上观探寻玉玺下落。没了他惯常的插科打诨,夜间加班真是件苦事。她几次偷看他的脸色都没有化冻迹象。幸而灵帝私库颇丰,满室华光晃得傅融面色稍霁。 还好,看来还有的救。 两人各司其职,在静默中将藏宝库翻得一团乱。 “没找到那块玉,你要怎么向皇帝复命?” 最终还是傅融先开口,她正从一堆金山上往下跳,闻言有些分心,落地不稳,傅融下意识扶了她一把,他们挨得极近。 先前宫墙外对峙时的那种暧昧又涌上来,广陵王试探地问:“你担心我?” “……我担心绣衣楼。”傅融声音闷闷的。 “但也只能这么复命了。”广陵王望向他,而他望着别处。轻叹,“你说过,乱世之中,并非万物皆有结果。” 傅融捕捉到她言外之意,金子反射着火光又映入他眼中:“好歹也是找到点儿东西,算是个结果。” “这个结果,差强人意吧。”不论是指她的心意还是那堆金山银海,广陵王说这话多少都有些心虚,逃避道,“天也快亮了,我刚好点卯上朝,进宫复命。” 话音落下,两人一同看向她胸前那片斑驳。 广陵王脸上发烧:“……先回绣衣楼。” 尽管她提出傅融可以先回家中休息,他还是一同返回楼中。 广陵王奔走一夜,疲倦至极,侍女早早退下,她倚着浴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她睡得不沉,片刻后惊醒,狠拧自己一把,站起身来。 “刚刚你,顺,的那些钱,我记在你私人开支上了。” 傅融从屏风后转进来,广陵王光裸的身体还在往下滴着水珠。四目相对,傅融慌忙偏头回避,扯过衣架上的浴巾递来。 真是可爱。 “哗啦。”广陵王跨出浴桶,并不接浴巾,就着傅融的手擦拭,见他看来,自然地舒展双臂,昂起了下巴。 傅融长臂一捞,将她拉进怀里,垂眸细细擦拭起来。她身上线条紧实流畅,小腹有两道锻炼的痕迹,经温水浸泡过后的肌肤泛着淡粉。 傅融脑中轰然,低头吻上她的唇。他在值房清洗过,身上有淡淡的朱栾香气,她眷恋地回吻,就像他们曾经做过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