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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

    “帝君,您看……”孙熙等待我的指示。

    救还是不救?

    我含笑坐在位置上。

    亲生女儿而已,又不是没有过,子嗣对于修仙者而言,要么平庸要么坑爹坑娘,有过之后才发现,其实有不如无。

    死了就死了。

    正要摇头。

    “爹。”

    对面的萧瑶冷不丁喊了一声,她喊的人自然是萧俨宗主,且喊完一声之后,又连着喊了好几声“爹爹爹爹爹”。

    萧俨宗主素来严肃沉稳,此时却被萧瑶扯着衣袖,上半身几乎东倒西歪,一脸无奈地点头,不知应下了什么。

    萧瑶这才一脸甜笑地放开他。

    我一面打量着这对父女,觉得萧俨与他女儿的性格差别如此大,日常相处一定有趣,就是不知萧瑶的生母是谁,居然能撼动萧俨。

    一面不自觉地用余光关注那个即将被带出殿外的少女。

    突然觉得有点不爽。

    萧俨的女儿是女儿,我麟天的女儿也是女儿,凭什么一个珠钗摇晃,当众撒娇,一个却狼狈至此,还要被带出去送死?

    “去,带她在外面等我。”我对孙熙吩咐道。

    孙熙得令下去。

    这小小插曲并未引起多少注意,只有萧俨宗主和广寒宫主的目光似有若无地飘过来,又很快消失。

    虚姮女帝开口了。

    她魂魄归体不久,需要一场战争来固魂,所以邀请我们等人与她并肩作战。

    我与她素来交好,第一个应和,然后是萧俨,他是正道魁首,对于斩妖除魔一事一向热衷。

    其余人等也没有唱反调的,要么答应并肩作战,要么答应到时候给予资源支持。

    宴会已了。

    萧俨宗主带着女儿萧瑶,还有他刚收的弟子谢润,和问剑宗的其余人等一起离场。

    广寒宫主此次是一个人来的,便也一个人带着秦伶离开。

    殿外。

    “帝君。”

    孙熙领着那少女迎上来。

    少女脸上身上还带着新鲜的伤痕,但收拾干净了,换了身红色衣裳,三千青丝用一条红色丝带高高束起,瞧着倒有些亮眼。

    我正欲说话,目光却落在少女头顶的红色发带上,眉头一皱,问道:“这发带怎么瞧着这么眼熟?”

    未等孙熙回答,我后退半步,打量着少女身上的红色衣裳,喃喃道:“她身上的衣裳,也很眼熟。”

    麟月。

    这少女头上的红色发带,身上的红色衣裳,都是麟月的遗物!

    “帝君恕罪,这是三公主生前用的东西,小的以为……”孙熙立刻下跪。

    “你以为我救她,是为了让她当我的女儿?”我忍不住冷笑。

    孙熙张了张嘴,却并没有辩解,他陪了我数十年,很清楚我不喜欢别人狡辩,那在我面前是求死之道。

    三女两子中,的确只有麟月是我最在乎的,甚至在她死后,特意与她生母再生了一个孩子,妄图复制她。

    但这种荒唐想法早就过去了!

    “孙熙,本君原谅你一次,以后莫再做这种滑稽之举,明白吗?”我冷声道。

    孙熙磕头答应。

    同时少女身上的衣服和头上的发带开始燃烧起熊熊烈火,火焰并不伤及肌肤,只是很快将发带、衣裳烧了个干净。

    少女眸中愕然,看了看我,随后将三千长发当作遮掩,拢住了赤裸的身体,她不知留了多长时间的头发,发尾竟然及至膝盖。

    她身上脸上虽然带伤,但容貌、身材都是顶尖的,遮什么遮?

    我得知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后,第一感觉果然是对的:这个女儿不肖我。

    “你伺候本君一夜,本君替你夺回你师傅的北斗七山如何?”我悠悠开口。

    此话一出。

    跪在旁边的孙熙眼中也露出愕然,但很快就把头低了下去。

    少女不言不语。

    我吹着夜风,等的时间长了,略有些尴尬,于是用威胁的口气道:“你若是答应,我替你夺回北斗七山,你若是不答应,我就把你丢去喂妖魔。”

    面对我的威胁,她依旧垂眸不语。

    我亲手养过两个女儿两个儿子,没一个像她这般性子的。

    沉默寡言是我最讨厌的那种性格。

    “好,我还以为你对宫辰仙君多孝顺,原来他一飞升,你就连他的地盘也不在乎了。”我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少女柔顺黑发遮掩下凹凸有致的身材,接着道:“不过是让你做些小小的牺牲,你都不愿意。”

    提到她师傅。

    她依旧垂眸,却终于开口:“帝君伺候我一夜,我从此为帝君鞍前马后,忠贞不渝,帝君信否?”

    不信。

    我笑道:“你还不算笨,知道本帝君是在骗你。”

    她娘就不知道。

    我骗她娘说只要为我生个孩子,我便替她惨死的全家报仇,结果孩子一生,我便跑路了,气得她娘把她扔进了山里。

    一代到底是比一代强的。

    可惜,强的有限。

    我伸手,直接把她拽进了怀里,威压之下,她甚至动不了,只能任由我吻了吻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笑:“宫辰仙君飞升前,可曾与你好过?”

    “我师傅与你不一样。”她声音颤抖,努力运转灵力,然而那点可怜的灵力不过是徒劳无功,连螳臂当车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