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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虽然封不觉说这话时的语气十分轻松,但他还是成功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恐慌。“呵……”主办者又笑了,仅仅是这几分钟的短暂接触,他就已然强烈地感受到了……那个戴着乌鸦面具的男人,是一个和自己相似的人——一个疯子。“是的。”数秒后,主办者用淡定的语气,清晰的咬字,回应了觉哥的问题。这一下,底下的人群是彻底炸锅了,窃窃私语演变成了一片喧哗。“想要怎么使用这些‘东西’,是我的自由。”但主办者随即又道,“不过……我可以向各位保证,这位先生所说的这些例子……至今为止从未发生过。”他顿了顿,“事实上,我也没有让任何一个在此游戏中失败的人去杀过人。”主办者摊开双手,用一种坦然的语气言道:“如果我要一个人死,我会雇佣专业的人士去处理,我没有理由找一个丝毫没有经验也没有相关技能的人去办这种事。”说着,他缓缓转动自己的脸,做出环视全场的姿态,再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毫无疑问,在场的诸位全都在某个领域有着相当杰出的才能,而我想要的,无非就是各位的‘才能’而已。”他在说谎。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洞悉,但确是有一些人看出来了……封不觉就明白得很,主办者此时的话半真半假,而其核心意图……说白了就是想安抚和忽悠一下这群人,免得一会儿没有人选择接受他的“保护”。“当然了,我也不会太客气就是了。”主办者是一个深谙人心变化、且有着极强语言能力的人,在些许安抚的言辞之后,他又接上了一段较为冷酷的内容,“若你们觉得接受了我的‘保护’后,还能得到薪水和假期什么的……那就想太多了;等待你们的……只会有暗无天日的工作和基本生存保障,直到你们‘还清了欠我的’之前,都不会有解脱的途径。”“欠你的……”这时,那个戴着京剧脸谱面具的矮胖男人又提问了,“……是指在接受你的保护时,你所动用的金钱吗?”“呵呵……这位先生领会得真快。”主办者笑着回道,“在这个世界上,90%以上的事情都可以用钱来解决。所以……债务也好、罪行也罢,不管你们在外面做了什么,只要愿意接受我的‘保护’,我都能用钱替你们解决。从那时起,你们所有的债务关系就全都转移到我一个人身上了。”话到此处,他便开始了进一步的诱导,“而我这个债主呢……也是讲道理的;若干年以后,若是你们成功还清了欠我的债,还可以重获自由……呵……当然,具体多少年,这得取决于各位的负债数额、以及各位产出‘劳动价值’的效率了。”“哼……相当于在你这里进行劳改吗?”人群中,又有一个戴着白色歌剧面具的男人,冷哼着应了一声。“哼……劳改?”主办者亦用不屑的冷哼进行回应,“劳改能让你们从眼前的困境中解脱出来吗?”他反问道,“我说过了——‘我要的是各位的才能’,我会让各位在‘适合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而不是让你们去做一些谁都可以完成的简单劳作。若是我想找一群适合在血汗工厂里干活儿的人,我会另外开设一场游戏、另外拟定一份宾客名单的。”他笑了笑,“呵……那种欠了几十万赌债,就自知凭自己的能力一辈子都还不清债的人,可遍地都是……”主办者的这几段话,就像糖和鞭子,他给了下面这群人些许的优越感、但也不乏真实感、最重要的是……还给了他们“希望”。这群人本就是走投无路、孤注一掷的类型。在这样的诱导下,他们很容易就会倾向于“侥幸”。没错,接受主办者的“保护”很可怕;但是……回到岸上又如何呢?回到岸上,面临的就是巨额的负债、或者牢狱之灾,甚至二者兼有。日复一日地活在负债的阴影之中,或是在铁窗内渡过漫长的岁月,出狱后成为难以融入社会的边缘之人……拖累家人、受到抛弃、遭人歧视、人生……再无机会。作为一群曾经占有过一定社会资源的人,他们比从未站在过高处的人更加了解这个世界的运转方式,他们看到过更多的黑暗、也更了解所谓的人性……他们知道,坠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重新向上爬的机会。在这个世界上,“机会”从来都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上的,大多数人都只是庸庸碌碌地随波逐流,即使是看到了来自高处的一线光芒,也会被那些本就占有着更多资源的人轻易抢先。因此,他们也很清楚,离开这艘船……等同于是放弃了最后的“机会”。与“清晰可见的绝望”相比,或许,主办者所提供的……那“模糊的深渊”,对他们来说更有吸引力。……“我能行的。”“我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这不算什么。”“不过是没日没夜地工作而已,就像用劳动力来抵押的高额贷款……”“不管怎么样,总比我出去做底层的工作,还要被人天天逼债来得强。”“咬咬牙,凭我的话,十年……不,五年就能还清,到时候我还能回到外面东山再起。”“再说了……”“再说了……”“再说了……”“我……未必会输!”“对,只要赢了就好……”“赢了的话不但能还清负债,还有富余。”“足足有八个名额呢。”“像我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连前八都进不去?”……在主办者发言的过程中,客人们的内心也都在挣扎着,权衡着两种选择的利弊……而在“我能赢”,和“接受保护也是可以翻身的”这双重的侥幸加错觉之下,大部分人都倾向了第二种选择。“好了……我想,各位对这两种失败后的出路也都了解了。”主办者并没有让他们思考太久,他开口道,“我不想再浪费时间来逐一回答各种具体到‘事’的细节……”他说这句话时,特意朝封不觉那边看了一眼。就算戴着面具,觉哥也察觉到了这道视线,并报以了冷笑。“总之,选择权在你们手上,我可不会逼你们来接受我的‘保护’,失败后想下船的,请自便。”主办者耸肩道,“不过……在我宣布游戏的规则之前,各位必须先做出选择。”他话音未落,一楼的几个入口便陆续被打开,一些西装墨镜男推着手推车,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那些推车上放的东西都是一致的——笔、合同、现金。“诸位,我接下来的话只说一遍,所以请听清楚了。”主办者说这话时,西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