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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时的记忆呢?”封不觉又问道。“我们每一个都保有作为人类时的全部记忆。”怪物又道,“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就好像这部分记忆不曾存在过一样。”【隐藏任务已触发】怪物话音未落,系统语音又起,看起来……怪物的这句对白,意义非凡。封不觉即刻打开游戏菜单,扫了一眼任务栏,结果,他看到的隐藏任务内容竟是——【破解世界观】。“破解世界观?”觉哥心中当即生疑,并暗忖道,“什么意思?要说世界观的话,不就是‘SCP基金会宇宙’这个设定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应该已经将其破解了才对(在单人剧本中,无需将世界观说出,只要能够在意识层面理解并确认,即可被视为成功破解),而且……这也算是隐藏任务?”不正常、不自然、不协调……这种隐隐的,如芒刺在背般的感觉,从剧本开始后不久,就始终萦绕着封不觉。而这一切……似乎都是从他看见“那面镜子”时开始的。“好了,我已经把你问的都说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这时,那怪物主动开口,再度挑衅道,“杀了我?呵呵……要不要我教你方法呢?”“毁掉脑干就可以了吧。”封不觉用很轻松的语气应了一句。“呃……”那怪物闻言,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看起来,觉哥是说对了。“用排除法就能知道的事情……”封不觉接着说了下去,并瞥了眼那怪物的无头身体,“断头之后,身体废了,但头还能正常活动。”他顿了顿,再次直视怪物的双眼,“大脑失去供血和供氧、声带也没了,但还能说话……”他像是注视一个科学标本般,看着手中的头颅,“这些都是典型的灵体寄生特征,而寄生的部位……也已很明显了。”他的台词在伊戈尔听来,还是一头雾水,不明觉厉……“大体上……你应当算是一种潜伏在人类识海之中的特殊意识,当你失去抑制后,便会接管大脑的指挥权,然后通过刺激人脑中那些常人无法使用的区域,来激发人体的潜能,使其在生理上达到某种异变。”封不觉一边说着,一边蹲了下来、将那怪物的头颅放到了地上,“而在精神能量方面,你的水平还不如一般意义上的鬼魂,但比普通人类强出一些就是了……”就连那怪物自己,都无法像觉哥这样去总结它本身的各种特征。但它知道,觉哥说得没错……“你并不畏惧死亡,这一点……从你刚被砍头时的反应就可以推断出来。”封不觉的话还在继续,“可是,你也有怕的东西,否则你不会跟我合作。”他说到这里时,那怪物的脸色不由自主地变了。“考虑到你的性质、和能力的上限,我认为……”封不觉说道,“死……对你来说,应该是一种解脱,可以使你摆脱身体的束缚。至于那之后你会去哪儿,我不知道,也不感兴趣。”他微顿半秒,又道,“活……你当然也能接受,这样你便可以用这个身体去进行屠杀、或转化更多人。”言至此处,封不觉站了起来:“不过,像这样……半死不活,好像就比较难办了……”他的这句话,终于让怪物大惊失色。“你寄生的主体在脑部,只要这个部位没有被毁,你就无法脱离这一实体。”封不觉接着道,“而且,你显然也没有自愈之类的能力,头断了就是断了,基本没有复原的可能。”“你要干什么!”那怪物大叫起来,神色惊惶。“此前你向我屈服,并不是因为我把你往墙上砸时有多疼,而是你觉得……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封不觉道,“正如我所说……‘我可以这样玩儿上一整天’,可是,你忍受不了一整天,不是吗?”他笑了,笑得非常邪恶,那笑容在怪物看来可怕至极,“呵……事实上,我想你连几分钟都忍不了。”“疯兄……你这是……”伊戈尔这时忍不住凑过来,问了封不觉一句。此时此刻,伊戈尔对那所谓“魔鬼”的恐惧几乎已经消失了,相比之下……他倒觉得觉哥更可怕一点儿。“你也曾只剩下一个头,伊戈尔,当时最令你恐惧的感受是什么?”封不觉顺势转头看着伊戈尔,问道,“是死吗?我想不是吧……”“是……”伊戈尔想了想,回道,“是绝望、无助的感觉……”回忆起那时的感受,他便露出了后怕的神色,“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保持那种状态多久,而且我无能为力……这比死还可怕。”“呵呵……其实,你还是有希望的。”封不觉接道,“只要连接你颈部的供氧和供血装置没电了,或者是那个容器里的VNO-9用完,你应该会死去,虽然那种死亡可能缓慢而痛苦,但好歹是一种可见的未来……”说着,觉哥又看向地上那个怪物的头,笑道:“但是……这位不同,这位是灵体生物,它是不会死的……而且,它在这种状态下的痛苦,要远远超出你在相同状态下的体验。因为它是人类那疯狂本性被释放后的具象化体现,对它来说……眼下这种几乎不能动弹的处境,比被压制在‘理智的囚笼’中时还要难受百倍。”伊戈尔从封不觉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残忍的意味,因为他好像已经理解了对方所言,并猜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那么,假如我现在把它丢在这里,试想一下会怎样呢?”果然,封不觉这么说了,“或许,它会被人找到,又或许……再也不会有人发现它,它会在这种极其痛苦的状态下度过很长的一段时光……长到无法想象。”“杀了我!杀了我!”终于,那怪物崩溃了,它开始歇斯底里地叫喊,拼命地耸动面部和下颚,在地面上艰难地蠕动着……封不觉对此感到很满意,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人性中的“疯狂”,也是可以“再崩溃”的——只要刺激的方法得当。“好了,伊戈尔,我们差不多该走了。”此时,封不觉取下了自己臂上的最后一个采血袋,里面的血也基本输完了,“既然明确了敌人的数量,那事情就更好办了……再搞定十一个就……”“不!别走!杀了我!”那怪物仍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可封不觉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毫不犹豫、转身便走。倒是伊戈尔,朝其投去了一道复杂的、似是带着同情的目光。但是……他并没有违抗封不觉的意思,只是迅速地别过头去,拿起工具箱、小跑着跟上了觉哥。很快,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走廊的远端。留在此地的……只有连绵不绝的、凄厉的惨叫声,那一声声“杀了我”的乞求,在空荡荡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