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言情小说 - 来自深渊的Ta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96

分卷阅读596

    的事实。

陈月洲有些头疼。

不知道端琰为什么忽然扯这些,但是他并不是很想听。

这种东西和他当下烦躁的事情没什么关系,而且他也明白这些内容之间的关系。

他懂这些道理,就好比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女人,女人们在社会给她们贴上各式各样的标签后,她们的认知就会随着标签而转移,最终形成了新的社会性别。

原本能通过情绪好好控制处理的事,因为标签说‘女人的天性就是任性’,她顿时就不想好好处理了,反正胡搅蛮缠反正也能有办法解决,那我就胡搅蛮缠……多简单啊?

一个在奋斗觉得有点累的女人,本来拼一把还能上去,因为标签说‘女人工作上不行,还是更适合家庭’,于是她立刻就乐呵呵回归家庭了,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为什么我不回家……这多简单啊?”

同理,这世界上还有很多这样的例子。

比如越发胡搅蛮缠的老年人、越发任性的孩子、越发强词夺理的上司……反正能用到的地方多的去了。

“那,你知道逆向标签效应?”端琰又问。

陈月洲顿时头更加疼了:“我不想思考……”

“回答我。”端琰没有理会陈月洲的撒娇。

陈月洲只能应答着:“知道。”

和标签效应还有一个对应的词,叫做逆向标签效应。

逆向标签效应——指的是当一个群体被贴上标签后,除了整个群体大部分人会在时间的推移下逐渐标签化之外,外界也会用这样的标签审视这个群体的所有行为。

标签效应只是作用于被贴标签的人,逆向标签效应作用于被贴标签的人、贴标签的人和吃瓜群众……可以说是所有人。

一旦标签贴牢固了,这个人无论有没有标签化,一切行为在他人眼里,都会变成标签行为的本身。

什么意思呢?举个简单例子。

一个男性司机因为边开车边看剧,撞车了,新闻会说,评论区会清一色的这般评论——

A:卧槽这个傻子,上了路不负责,吊销驾照!

B:开车看剧,你怎么不看坟呢?

C:现在的男人怎么变得跟个娘们似的?开车还追剧?不是只有女人追剧吗?

……

不会有人拿他的性别说事,因为男性本身没有被贴上这类的标签,所以,事情发生后,往往众人只是对人对事不对男性群体。

反过来,这时候,如果一个女性司机因为边开车边看剧,撞车了,新闻会说,新闻本身为了标签化的流量效应就会强调“女”字,这时候评论区清一色会是这样评论——

A:所以说女人就不要开车。

B:女人就不适合开车,不要再祸害人了好吗!

C:女人除了撒泼张腿牙买跌,还会什么?

……

这时候,逆向标签效应就发生效果了。

当你一旦被贴上某个标签后,无论你做什么,你的行为都会被人和你的标签做上挂钩,你的行为都被大众判断为标签行为。

大家开始一味地关注这个标签本身,用标签的有色眼镜去看待被贴了标签的人群。

用自己已知的方式判断别人、归类别人,会让无数人获得快感和安全感,这是大众对贴标签乐此不疲的原因。

后来,一些惰性的女性学车者仗着“反正女人开车很弱,我就算不努力也没关系啦”的心态,开始让自己逐渐标签化。

到最后,逆向标签效应和标签效应变成了恶循环。

但是,最早的时候,标签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其实标签的源头有时候很简单。

就像是女司机的问题。

之所以突然被贴了有色标签,是因为近些年国内经济稳步发展,拥有私家车的人越来越多,从过去那个以男性学车为大潮的时代过渡到了如今不少女性也开始学车并驾车。

新闻媒体一开始的关注只是觉得女人学车是个罕见的事,报道出来会有关注度,可是随着关注度的逐渐下降,他们发现与其报道“女性学车”不如报道“女性开车的各种失误”,这更符合现有社会的主流价值观中女性“干啥啥不行”的思维模式,会被更多的人津津乐道这样事情的发生。

久而之久,新闻打着“女”字博得更多的关注度,因为关注度过于集中在“失误”上,产生了大量随意贴标签的人。

同样,就像是直男癌的问题。

因为各式各样一时半会儿说不完的理由,将关注度过度集中于部分男性的道德问题上,以至于无数男性总是很随意会就躺枪。

但是……

这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千万不要让自己被贴上标签。”端琰道,“一旦标签开始启动,逆向标签效应也就开始启动,即使你自身再怎么挣扎,最终也会被标签折服。”

端琰拍了拍陈月洲的肩膀,亲了下他的脸颊走开。

陈月洲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端琰,目送对方离开。

这个男人跑过来问自己这么一堆东西,有什么意义呢?

标签效应?逆向标签效应?什么玩意儿?

为什么要告诫自己不要被贴标签?

这前后毫无关系的一通告诫是什么意思?

在酒店里数天后,经过尸体检验、现场勘查和走访调查等一系列程序后,公安机关最终给出了案件的答案:属于非正常死亡,判断为家庭纠纷导致的命案。

尸体的检验结果由受理这个案件的部门做告知笔录交给了负责继承察登科财产的堂哥,因为涉及到客栈的出让费,不少亲戚都抢着来负责处理这一家人的身后事。

陈月洲没有参与也没去,毕竟自己不过是个三代以外的远亲,何必搅合进别人家的破事里。

十一月十三号那天,察登科的堂哥补办了察登科和陈小姨的葬礼,陈月洲去露了个脸,就匆匆离开。

当晚,松了一口气的陈月洲躺在床上,久违地,感觉自己一直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但是,疑虑还是在心底迟迟未能消散。

端琰来到他的床边,伸手轻轻揽过他的腰肢,低头一寸一寸亲吻着他的脸颊,用轻柔到不能再轻柔的声音问:“好一点了?”

“嗯。”陈月洲点了点头。

“明天就走吧。”端琰道。

“去哪儿?”陈月洲问。

“去接下来该去的地方。”端琰道,“让你心情好一点。”

“也好吧。”陈月洲有气无力地应着。

“晚安。”端琰又亲了下陈月洲的脸颊,原本想起身走开,却在抽身离开的那一瞬间重新回到了床上。

“我想抱你。”端琰道。

陈月洲转头看了眼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