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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咨询(下)

    少年景元从此便在神策府住下了。将军房子多,将军不在乎,喊侍卫快手快脚地为少年时的自己收拾了一间空屋出来,紧邻着自己的卧房。

    彦卿有时晚上会去将军的房间,从院子那头过来,正好经过少年点着灯的窗格。

    “您真是恶趣味。”彦卿皱眉忍着痛让景元往里进,双手抱住了宽阔的肩背,小声对着爱人咬耳朵。

    “隔音好得很,听不见。”景元安抚他。

    “您知道什么?!——他开了窗户的呀。”彦卿愤愤道,开始耍流氓,双手在景元后背一通乱抓。

    “哎唷——”景元故意拖长了音放大声求饶,“痛啊——”

    “您……!”

    彦卿正张牙舞爪要抗议,被景元两手各捏住一只爪子按回了床上,上头的嘴被舌头堵上,下头景元的那物借着巧劲儿,也顶进了他的身体,正戳在他体内的麻筋上,前后磨蹭起来。

    彦卿顿时老实了——小流氓遇上老流氓,被治得服服帖帖的。

    景元动作起来,抱着彦卿一阵顶,彦卿也不再分神思考偷听的问题,手臂改成绕住景元的脖子。他专心注视景元的双眼,感叹道:“……好深……好舒服啊……”

    景元安抚地笑了笑,没说话,也抱住彦卿,身下动作不停。彦卿双手挂在景元颈后、双腿勾着景元的腰,再被景元这样一抱一cao,几乎整个人快离开床铺,只剩一点赤裸的脊椎骨贴在褥子上,这使得彦卿有些不安,微微耷拉下眉毛。

    景元心中知道彦卿所想,却出其不意,将彦卿整个抱了起来,就像抱小孩那样,双手兜着彦卿的屁股,他直起上身,光着两条健美的长腿,带着彦卿朝门外走去。

    彦卿紧张得大气不敢出,双手死死搂住景元,双腿与下身却不敢太用力,生怕把景元坐折了。

    景元像哄小孩一样轻轻颠他,嘴上也像哄小孩一样:“乖,别怕。”

    他越是这样说彦卿越是怕,老男人在战场运筹帷幄久了,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连带着有点不切实际的自信。仙舟人的血脉让景元永葆青春,但彦卿却还是个实打实的青春期,思春的季节里他蹿了半尺的个子,每顿饭都要多加一个鸡腿——可把另一个青春期羡慕坏了,无论是对身高还是对鸡腿——他怕景元忘了,他已经不是能被景元在空中抛来抛去的小宝宝了。

    彦卿抱着景元不撒手,回头顺着景元走去的方向看,他意识到景元想出去:“您做什么!别玩我了!”

    景元不理彦卿的抱怨,抱着他一路朝房门走,绕过床尾、绕过衣柜、绕过地上散了一摊的凌乱衣物,接着在房门前停下,双脚一拐,绕去了窗前。

    他一手搂着彦卿后背,另一手摸去外头关窗。木制的窗扇对开,窗户上挂了纱帘,以免蚊虫侵扰,夏日啾啾的蝉鸣从院内传来,和着一丝微凉的晚风,算起来,少年搬入隔壁那屋已三月有余了。

    纱帘上微微落了点灰,景元伸长了手臂撩开那细密纱线织成的布料,去摸朝外大敞的窗扇。彦卿显然是怕极了,上下都紧紧夹着他不放,这让景元很是受用,搂着彦卿后背的手顺着脊椎向上摸,直到按住彦卿的后脑,与他轻轻接了个吻。

    “不怕,关窗户而已。”景元摸了摸彦卿的额头,上头挂了点汗,他有点想伸舌头去舔,但彦卿老骂他变态,便只是用拇指揩去了那点晶莹汗珠,“轻点夹,要射了。”

    “又逗我!”

    院里的侍卫都遣散了,景元和彦卿都没有这趣味,和少年景元的那次荒唐房事不过是一场意外,就像晚饭前蛋汤里的那滴香油,是一款非必需的生活调剂。

    然而此刻院中树影微微摇曳,景元伸出半空的手感到一阵微风拂过,多年军旅经验,他条件反射地反手一抓,抓住了极速掠过他小臂手背的一截东西。

    他伸手回来在灯下一看,是少年景元的发绳,还是彦卿借给那小子戴的。三人里景元发量最多,但年少在军中时疏于打理,每逢夏日便去军营前的理发摊让人用小刀片从发根推去一些,方便早起号角一吹随手拢了头发便跑,因此将军的发绳是没法借给少年的自己用的,绕来绕去绕上个十圈八圈都扎不紧那一束细细的马尾,倒是快把手指头缠进那红色发绳里去了。彦卿头发从小就稀,景元还寻过生发偏方,用泡了酒的鲜生姜在彦卿的小黄毛上磨啊磨,把彦卿辣得直冲他吐口水,现在倒是正好,景元让彦卿从梳妆盒里拿了两根发绳给借住的少年。

    彦卿此刻却将头埋在他颈窝,许是害羞了,闷闷抱怨道:“关个窗还这么磨磨蹭蹭的呀,您就是想去外头做吧……”

    景元随手将发绳丢在窗台上,双手捏着彦卿的屁股蛋,往上一抱一颠:“走喽——”

    彦卿正羞得要大叫,却又忽然落入了柔软的床铺,景元不容反抗地再次深入他的身体,彦卿羞耻的大叫没出口便转了弯变成了求爱的呢喃,他呜咽一声,紧绷的双腿因终于得以放松而微微痉挛,景元却不管这些,彦卿两条纤细有力的腿杵在他胸前,脚掌几乎快踩到他脸上,他便以手掌握住了一双颤抖的小腿,边亲吻柔软的足底边将自己完全没入彦卿的体内。

    这下彦卿被弄得心理防线大溃,再也没心思变着花样撒娇耍横,他捂着脸求饶:“别亲那里……!脏……!”

    景元笑起来,不再折腾彦卿,开始专心致志挺腰干那口柔软xue洞。先前彦卿以为他又在讲笑,其实所言非虚,那湿热甬道被外头夹紧的臀肌大腿肌连带着收缩,简直像一口榨精的小嘴,差点把景元夹射在半道。

    彦卿得了趣又开始卖乖,他在床上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是景元教出来的,他细细叫着床,简直像一只叫春的猫。景元让他喊老公,他乖乖喊了,景元又让他喊爹爹,彦卿睁眼瞪他,柳眉倒竖:“您恶趣味没完没了了!”

    景元停下不动,语气平稳地反问道:“只许床上叫他‘哥哥’,不许床上叫我‘爹爹’,什么道理?”

    彦卿小小“啊”一声,身体僵直,他没承想,他和少年景元趁着将军外出时偷偷玩的事,他家大人居然一直知道!

    从小景元第一天降临这个时间线,彦卿就看出他和将军不太对付,便上了点心。说到底这两位都是同一人,他没道理亲近大的、冷落小的,加上他与少年二人年岁相当,除了第一天上过床后再见面时有些尴尬,很快便玩到了一处,平常习武练字读书都在一起,只在用膳沐浴休憩时,彦卿才特意避嫌,回去他自己或将军房内。

    将军偶尔在校场或藏书阁里遇见二人,也只是点点头打个招呼,并不干涉,亦没有在他与彦卿私下独处时或明或暗制止过。

    少年景元起先还有些忐忑,但彦卿把将军的态度当作默许,连带着他也渐渐胆大起来。

    他本就对彦卿一见钟情,却又有鸠占鹊巢的自知之明,过了第一日的冲动劲儿后,渐渐畏缩起来。

    最终还是被明恋对象彦卿本人看不下去。

    书阁中,他与小景元并肩靠墙坐着,借着天光看书。彦卿扭过上身,转头按住少年的后脑,与他接了个短暂的吻。

    彦卿脸颊飘红:“你别再盯着我看了,怪不好意思的。”

    小景元的脸更是像熟透的石榴:“没没没……没盯着你看!”

    彦卿将手里正在看的一本小说倒扣在自己盘着的膝头上,拄着手背侧脸瞧少年景元,笑道:“哥哥,你长大后没这么别扭,有话直说——那样比较可爱。”

    少年正要辩驳,却又被彦卿明媚的笑脸晃了眼,怔愣片刻,主动凑上前,恳求道:“……亲嘴儿。”

    彦卿抬眼看他,两人呼吸交错,停滞一刻,间中书阁内无数陈年灰尘簌簌落下,在经由书架遮掩的午后日光中看不真切。

    他闭上眼,仰头再次吻了上去。

    少年景元毫无经验,对着彦卿的嘴唇胡乱吸吮啃咬,彦卿只得耐心教他——说是教,不过就是将景元教他的那些再一股脑还回去。

    彦卿伸舌引导少年,手上也不闲着,隔着衣物去摸对方的胸膛与小腹。小景元很快便被彦卿弄得情动,双目微微泛红,抽出被彦卿抓着的两条手臂,一用力,将彦卿推倒在了地板上。

    彦卿微微喘着气,他也兴奋了,裤子里湿漉漉的:“……哥哥。”

    小景元喘得像头初次狩猎的雏狮,他双眼一眨不眨,紧盯着彦卿的嘴唇、喉结,说:“我要上你。”

    彦卿有些难堪地侧过脸去,看着地板上被丢在一旁的小说,书页卷了角,自从少年景元闯入他们的生活,他就很少有时间认真看书了,一本几十万的杂俎,生生看了俩月有余。

    他吸着气,手指颤抖,将下身裤带解了,又躺着扭来扭去脱亵裤。

    少年景元看了他一眼,却去撩彦卿的上衣。他俯下身亲了亲彦卿的小腹,抬头看彦卿的神色,这才顺着一路亲下去。

    吻至彦卿私处,他忍不住问:“这处究竟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彦卿大剌剌敞着阴户,恼火道:“天生的!”

    小景元伸手摸了摸彦卿的阴蒂:“那就好,我还以为去丹鼎司开刀划的,多痛啊。”

    彦卿哭笑不得,心想小爷我受的苦与这可是南辕北辙,但又不想与少年于情浓之时分说,只拿脚踢对方:“扯这些作甚?你还上不上我了?”

    少年忙不迭应:“上!”

    彦卿便张开腿,少年将他那小东西在入口蹭了蹭,沾了彦卿yindao里流出的水作润滑,便挺进去了。

    彦卿屏住呼吸,皱起眉头。

    小景元担心道:“怎么了?”

    彦卿摇摇头:“不……没什么感觉。”

    这话使得少年大窘:“我知我那物尺寸……乏善可陈!你大可不必如此折辱我。”

    彦卿往后躺了些,让体内的阳具退出来些,他指导道:“哥哥,你上次摸的不是挺准的么?怎么这次找不着北了,一味往里头捅。”

    小景元这才明白彦卿意思,对着入口处往里二寸不到区域摩擦。

    彦卿被直接刺激敏感点,虽没有成年景元那大rou插入时的饱胀幸福感,仍是难以自抑地叫起来,眼神也渐渐不再清明:“哥哥……!好爽啊!”

    少年耳畔是心悦之人的浪叫,下头更是直接受到彦卿兴奋收缩的yindao内壁的挤压,不禁更加卖力,他急切地俯下身,与彦卿十指相扣,唇舌相接:“给你……全给你……”

    彦卿口中胡乱喊着哥哥哥哥,挺起小腹迎合少年抽插的频率。

    不多时,彦卿尖叫一声,下头断断续续喷出几股yin水,高过去了,少年景元同样坚持不住,颤抖着倒在彦卿怀里,射进彦卿体内,他手忙脚乱地拔出来,前头缀着的液体又淌到了彦卿的外阴上。

    充血而显得红中带粉的牝户上沾了这白白黄黄精水一片,只显得更加yin靡。

    将军这日不在府内。

    彦卿脑里乱七八糟飞过与书阁那日相似却不相同的yin乱秘事若干,心中既紧张又恐惧。

    景元却不知他所想,随口一提“哥哥”,不过是第一日三人上床时,彦卿就这般甜甜唤少年时代的自己,令他心生细密的妒意。今日那窗外那发带飘在他手上,也飘进了他心里,让他心里的醋坛子终于打翻了。

    彦卿正大脑高速运转思考对策时,窗外却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房梁上连跳带滚下来一人,正是少年景元。

    他伸手一抽半掩窗板,反手翻进屋内,一个滑步,单膝跪至将军景元面前,拱手求情道:“都是我逼他的!和他无关!要罚也是罚我!”

    景元差点被另一个自己吓萎了,他皱起眉,不悦地从彦卿体内退出来:“什么逼不逼的,说话文明点。”他边说边在地上找了条裤子穿上,布料贴在大腿上,显出肌rou的轮廓,“莫名其妙讨什么罚?没要事就快滚。”

    景元难得讲话带了粗,彦卿躺在床上,转头眯着眼睛观察二人,忽然心领神会:

    他家将军根本不知道他和少年景元偷情之事!

    另一位脑袋还没转过弯的少年却不肯让步,满心只想护着心上人,却没想起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彦卿是他的心上人,自然也是另一位景元的心上人,哪有责罚这一说?

    他朗声道:“自然是我与彦卿侍卫私——”

    话没说完,彦卿跳下床迫使他住了嘴。

    彦卿本想用手直接捂上,却意识到这太欲盖弥彰,便在跳下床的瞬间改了主意,改成用嘴堵上了。

    景元情到浓时被打断,本就窝了一肚子火,见彦卿居然还不配合他将这不识时务的小子赶出房门,却飞扑过去亲吻对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深深呼吸,俯下身从身后去抱彦卿,彦卿却会错了意,一手仍搂着少年景元,另一手却摸上将军的脸颊,转过脸来亲吻他家大人的嘴唇。

    景元一窒,接着默契地与彦卿亲吻起来。余光瞥见彦卿的手伸进了少年的裤中。

    彦卿手上忙得很,一边握着一根,一手沉甸甸的,另一手小巧玲珑,他左右开弓,撸动两根阳物。

    这一大一小,他得安抚好了,否则要是打起来,这家里还不得翻天了?而要安抚,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只要让这二位脑子里都只有那档子事,他自然能制得住。

    少年虽然近来常与彦卿zuoai,被手指侍奉却是头一回。彦卿灵巧的手指稍稍用力,四只并拢,绕着他的yinjing上下上下,忽然却又收回手,沾了自己下身流出的yin液,和着他阳具前头渗出的水,以掌心裹住敏感的guitou,画着小圈摩挲着刺激他。

    小景元爽得至抽气,几乎站不稳,嘴里不住分泌唾液。彦卿还在和将军接吻,但他等不及了,他凑过去,紧盯着彦卿侧脸上的软rou,接着一口亲了下去。

    彦卿似乎是察觉到他的不满,与景元稍稍分开,扭头与少年接吻。

    这厢长了几百岁的景元被夺了口粮,倒是不着急,再次褪了裤子,拉着彦卿的手,牵他回到床上,又从后抱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彦卿边动作边断断续续与少年景元亲嘴,手上还握着两人的阳物,手上动作却不似最初那般有条不紊,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上下搓弄茎身。

    景元示意他松手,将彦卿双腿分开,如同给小孩把尿一般兜着他的腿弯,左右分开一扯,彦卿湿漉漉的下体便完全暴露在外,完全是一个请君采撷的姿势。

    景元却不等少年的自己任何反应,便换单手兜住彦卿的双腿,手指摸了摸彦卿早就被他cao开的xue,用他那刚被彦卿摸硬的rou,再次从后进入了彦卿的体内。

    彦卿羞得抬不起头,眼睛朝下看着地面,却不料亲眼目睹了自己被破开身体、yinchun迫不及待吻上爱人的yinjing的一幕,这下他更加不好意思,扭着身体想往景元怀里躲,景元却不许他躲,一手抓住他一条腿弯,将他的身体完全朝外打开。

    小景元哪里见过这等活春宫,被刺激得体内狼血沸腾,不等景元指示,他无师自通地朝彦卿被撑得饱胀的yindao里强硬塞入手指,稍作扩张,便也脱裤提枪捅了进去。

    彦卿每次被景元抽入都得缓上一会子,他爱人的rou太长太粗,不停一停等适应了再动,两人都难受得紧。小景元这突然插入的动作猝不及防,彦卿爆出一声略带哭腔的求饶:“痛!”

    他这一哭,身后面前两位大小男儿吓得都不敢乱动,如同两尊雕塑般虔诚地停了动作,隔着他光裸的肩头对视几眼,彼此忽又达成了共识:好好伺候着。

    大小景元气都不敢出,大的那个从后头抱着彦卿亲吻他脖颈,小的那个从前头躬身舔弄彦卿乳首。景元又伸手从床头柜里翻出有催情作用的精油,单手拧开了盖子,点在自己手心,去抚摸彦卿身躯,使他放松肌rou。小景元也学着他做,却更直接,用那沾了精油的手指去揉彦卿的阴蒂,直把彦卿揉得上下尽去,阴蒂肿胀得仿佛微型yinjing,内里水流汨汨,打湿三人下体的毛发。

    就这样手口并用、前后夹击,安抚了将近一刻钟,一大一小才感到被夹在其中的人儿身体软化了,肌rou全松开了,又是个张开身体任由他俩玩弄的状态了。

    彦卿先是痛得眼前发黑,之后慢慢适应了体内的东西,脑子里也渐渐理解现在这是怎么个状况,顿时小腹抽紧、yindao收缩、兴奋得直往外出水。他趁着一大一小专心伺候他的工夫,又是屁股往后偷偷蹭将军的下腹肌rou,又是胸口往前送,祈求少年再多叼些他的乳rou入口吮吸。

    他自以为这小动作隐蔽,却实是为情欲冲昏了头脑,不知在另二位眼中有多放荡。小景元见他扭腰摇屁股一副痴态,大景元见却他朝情人投怀送抱,小的心里乐开花,大的却又暗暗陈年老醋飘了一屋子。

    彦卿正玩得开心,手指去解少年的衣襟,却被身后那位一双大手扣住了腰,一阵毫无预兆的抽插顶弄,他被顶到阳心,登时脑中一片空白,正要开口求饶,却不料体内另一根细得多的也动了起来。长的那根朝着他身体深处的敏感点去,短的那根仿佛自知争不过对手,也不朝里挤,就按照彦卿这些时日里教的那般,在入口处后内壁粗糙处磨磨蹭蹭。

    彦卿哪里受过这等刺激,很快便缴械投降,又去了一次。

    照理说,往常这时哪怕彦卿再缠着求景元,景元也不会再插他了,而是给他擦了下身、掖好被角哄睡觉——但今日并非寻常。

    景元摸了摸彦卿的腹部与耳后,见并无异状,便又是一阵疾风暴雨般毫无收敛的抽送。彦卿被顶得连叫都叫不出声,嘴里“啊啊啊”的全转成一阵可怜的哼唧。他仿若一叶无浆的扁舟,只得难堪得向前搂住少年的肩膀勉强撑住身体,他现如今终于明白,他和将军上床时,他家大人总说“你还小”是什么意思。

    正当他好不容易跟上了这成年人的节奏,先前一直不给予他身体任何支撑的景元却突然从后搂住他的下巴,诱导他扭过脸来接吻。彦卿松了对少年的桎梏,勉力扭过上身,双眸望着景元俊朗的面庞,呼吸急促。

    两人唇舌交缠,旁若无人。

    这厢,少年景元仍小幅度抽插着。彦卿里头因为挤入了另一头庞然大物而十分狭小,为他不大的rou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奇妙体验,但少年前端每每擦过另一根微微抽动着的roubang时,内心总有些说不上的怪异感,他很难分说这是嫉妒、羡慕、又或者是一种感伤。

    权倾罗浮、一掷千金、美人在侧……只是夜里总要起来加班。

    作为少年人,他自然是唾弃这等生活的,但亲眼见过后,却又忍不住生出丝丝向往。

    他要付出多少、又失去多少,才能获得这梦想的生活?

    近八百年里发生了什么,他没有问,将军景元也没有说。

    彦卿似乎知道些什么,却也默契地缄口不言,只是只言片语中带着些暗示:

    未知才能带来希望,没什么不好的,是不是?

    接着少年忽然又想起他降临此处前的生活种种微不足道的烦恼,微薄的月俸、军队系统错综复杂的关系、他总练不好的那一招缠头裹脑刀……不,这招倒是在成年的自己的指导下与彦卿的敦促下练会了——以及被他抛在另一个时空的父母与师父。

    思及此,少年眼圈发红,吸了吸鼻子,他自己都快被自己的荒唐行径逗笑了:zuoai时还有心思伤春悲秋,像什么样子!

    正当他欲拿袖子揩泪擤鼻子时,将军却忽然松开了彦卿,而彦卿一扭头,就看见他红红的眼眶。

    金发小人儿被cao得晕晕乎乎,他见少年景元落泪,不疑有他,轻轻叫了声“哥哥”,便像只小狗一般凑近少年的下睫毛,呼哧呼哧舔去了那几滴苦涩的泪珠。

    彦卿的唇柔软,呼吸灼热,少年景元受用得很,以湿漉漉的脸颊蹭了蹭彦卿,二人仿若夏日湖畔戏水后湿淋淋的两只小动物一般肌肤相贴,磨蹭对方的身体。

    身后的景元动作不停,却将这幕看得清楚,忽然对年少时的自己起了恻隐之心。

    在彦卿的安慰下,少年很快便止住了泪与哭泣,只是,这一哭别的不要紧,小景元把自己下头昂扬的那物给哭萎了。

    景元这边却业已鸣金收兵,他抱起彦卿,拔出自己那物,里头堵住的yin水混着jingye稀稀拉拉洒了一地,还沾到小景元堆在脚面上的裤子不少。

    景元将彦卿抱着翻了个面,两人面对面坐着,彦卿仍是跪坐在他大腿上。他亲了亲彦卿的鼻头,上头全是汗:“舒服?嗯?太深了?那还要不要了?……不要了?”

    他心满意足地传话给另一个自己:“他说不要了——哦,正好你也泄过身了,那正好——”景元眼珠转来转去,打横抱起一塌糊涂的彦卿,“我们去洗澡,你自便。”

    “等……!”

    少年话未出口,无力放下了挽回的手:他总不能说他还没泄、只是哭得软了下来!

    小景元一屁股坐在地上,左看看右瞧瞧,膝行至床边,趴下身子去床底捞出彦卿的贴身衣物,一手将之捂在脸上大口吸气,另一手摸下身那颤颤巍巍半勃不勃的玩意儿,脑中回放先前的场景——不行,回退回退,一看到另一张酷似自己的脸他就要萎,再好好想想,回忆下和彦卿独处的时光……

    他射了,正喷在彦卿掉在地上的发带上。

    这之后三人又恢复了初遇时的状态,三个人一起上床、一起做一起玩,但彦卿说什么都不肯让二人双龙入洞了,大小景元只得退而求其次。他俩一人一根棍儿,彦卿正好有两个洞,一前一后,恰恰好好。

    三人插得了乐趣,有时做完一轮还前后互换着再来一轮。彦卿很少被玩屁股,最初还有些害羞,但渐渐也放开了,会主动洗好后头为夜里作准备。

    只是花样无论怎么变,将军总会从后抱着他,迫使他对着少年打开下体,两人四目一起注视小景元进入他的身体。

    彦卿总觉得将军像是吃醋了在宣誓主权,只是老狐狸波澜不惊、面上丝毫不显,他找不出哪怕一点儿蛛丝马迹。

    这三人行的幸福时光在某个盛夏的深夜戛然而止。景元惯例在做完后抱彦卿去洗澡,当两人从热腾腾的淋浴间近乎汗流浃背地探出头来时,忽见房内少了一人。

    两人起先只以为少年早早回房歇下,次日用早却仍不见人影,这才差人去少年景元的屋中。

    侍卫回报:“被褥整齐,屋内无人。”

    彦卿对着一桌早点,失落道:“早知有今日,却未免太突然了些。”

    景元却说:“早些回去,没什么不好的,人都要长大的。”

    彦卿接过景元递来的鸡蛋,已经剥好了壳。他仍是叹气道:“您觉得他这些时日,在我们这儿借住,是对成长的逃避?您就不能对他别那么苛刻?”

    景元微笑,像是想起了什么:“人对自己总归是严格些的。”

    彦卿撅嘴,将面前一碗鸡粥搅得都谢了,景元看不下去,将两人的碗交换了,叮嘱道:“快吃。”顿了顿,又想起一事,“功课背了?这俩月可没少教你偷懒。好在你还算懂事,习武是不必师父督促的。”

    彦卿唉声叹气起来,从下往上瞪大眼睛看将军,企图装无辜。景元近来在床上见多了彦卿的媚态,反而渐渐不吃他平常这套了,不够刺激。

    他用筷子点点盛青团的瓷碟:“吃完早饭就背书去,这下没人和你胡闹了。”

    彦卿一抖,又想起他常和少年景元在书房里依偎着读闲书、倾诉少年心事,不禁又有些愁。他心中一动,道:“我背了我背了!所谓‘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说的不就是我和他嘛!”

    彦卿很少直呼少年景元大名,一口一个“他”啊“他”的,毕竟叫了大名也没用,房里总还坐着另一位呢。但好在将军听得懂这个“他”确有所指。

    景元也跟着叹了口气:“你也长大了。”

    话音未落,彦卿忽然隔着小半张桌子扯住他衣袖,摇来摇去恳求:“将军将军!您让工造司想个法子呗!发明个能穿梭时空的邮筒!”

    ——未免太不经夸奖。

    景元无奈扶额道:“要有这技术,我肯定先把第三次丰饶战争的大敌名录、各部兵力、粮草储备、进攻计划先邮给我自己了,哪里轮得到你飞鸽传情……”

    只是——又或曰,幸而,小孩子的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神策府的院内落下第一片秋叶时,彦卿已经不太思念那个同龄的玩伴兼小情人了。景元说得没错,他要长大了,得习武、得作功课、得学兵法、得为开春的演武作准备,军团近来常犯罗浮边境洞天,将军常整夜不眠,与六司高官们商讨事宜,他得为将军分忧。

    而将军本人呢?自然也是不思念的——他何必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