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快点射在里面,还有下一场戏
前面几天的拍摄任务相对比较轻松,一个剧组最为痛苦的阶段莫过于中期,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因为冗长的繁重的任务,就连演员也很难保持状态。 颜雀每天都让场务把伙食把关好,后来干脆请了几个阿姨在烂尾楼下做了个食堂,热菜热饭供应着,因为夜戏很多,几乎24小时食堂里都有东西吃。 其实一共花不上多少钱,三个阿姨轮班工作一个人一个月就两千块,比起在餐馆每天定工作餐不知道要省下。 颜雀经常是最迟来吃饭的那一拨,分组拍摄错落进行,但是她习惯把能看的素材都先看完才去吃东西。 大半夜的其他组都轮流去睡觉了,颜雀手里捧着个小监,原本还有三个副导演围着她聊天,后来她边走边看,边看边停,渐渐走得就剩她一个人。 食堂的两盏马灯在海风里摇来摇去,颜雀看完最后一遍素材,抬头转了转脖子,就发现几步开外站着一个大男人。 滨海五月,夜里依然很冷,肖纵青还穿着那身薄薄的戏服,浑身被海风刮得通红。 颜雀扶着脖子走进食堂,肖纵青跟在她身后,一声不吭,但好像每个呼吸都在短促地说话。 “想说什么?”颜雀蹙眉转过头。 肖纵青绷着下巴,盯着他,半晌开口:“我今天拍第一场戏,你为什么不在。” 颜雀笑了声:“我只在最重要的场次。” 但她知道今天肖纵青的戏份是什么,这是一场群戏,拍码头收渔,肖纵青饰演的余风只是作为很小的一个单位出现在镜头里。 肖纵青听完脸上很不高兴,但没说什么。 颜雀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食堂值班的阿姨见到她就摇摇手,问过来:“地瓜粥还热呢,配点茄子烧rou?” 她朝那边点点头,又转过来看肖纵青:“听说你被骂了。” 刚才副导演跟她提了两嘴,说肖纵青根本不会表演,镜头一打开他就跟死人一样杵在那里,严重耽误进度。 颜雀带出来的几个助手都是干实事的,没活的时候才拍马屁,真的拍起电影管你是谁带过来的小白脸,该骂就是骂——所以她的副导演们才会个个有本事,却都没办法这个圈子里做大。 肖纵青被她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着牙说:“我就是不会。” 颜雀点点头,只是问:“那你还想拍吗?” 这个问题让肖纵青非常难受。 他对电影一窍不通也没有半点兴趣,他会来这里拍片,原本确实是为了赚钱,可现在这钱眼看难吃下去,那个副导演骂他也是真的破口大骂,偏偏他还不能还嘴,按照肖纵青的臭脾气这吃屎钱谁他妈爱赚去赚。 但他又很知道,如果他现在对着颜雀摇头,那眼前这个女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不要他了。 所以颜雀这个问题看似是个选择,可他根本没有选择。 肖纵青鼻孔出气,恶狠狠盯着颜雀:“我拍。” 他瞪眼睛的时候还挺帅的,颜雀看了他几秒,低下头,捧过那碗热热的地瓜粥:“嗯,你吃了没?” 随口一问,没想到肖纵青闷声回答她:“还没,怕错过你,就等你到现在。” 颜雀拿勺子的手顿了顿,回头问阿姨还有没有粥,阿姨说只剩两个馒头,她干脆去拿了个空碗,把手里的粥舀出一半给肖纵青。 大狗子看着推到眼前的地瓜粥,想吃又舍不得吃。 颜雀看他这死样子就想笑,拿勺子敲了敲他碗:“吃吧,没毒。” 肖纵青美滋滋地哼了声,心想有毒也得吃。 半夜的食堂空旷到有回声,两个人少有地坐在一起吃饭,颜雀很自然地说起一些拍摄事项,教肖纵青怎么自然地动作和呼吸。 “镜头就是观众的眼睛,摄像机在哪里,他们就站在哪里。”颜雀说,“有的导演可能会让你忘记镜头的存在,我觉得这不切实际,你就是要习惯,多看看镜头,把他熟悉到不恐慌为止。” 其实颜雀认为好的演员应该要凌驾镜头,那样的状态,是根本不在乎观众是不是在看自己,但这些话对肖纵青来说必然有些多余,颜雀只能尽量说得浅白。 肖纵青果然已经听得云里雾里:“你是让我天天对着那个黑漆漆的东西看吗?” 颜雀喝了口粥说:“差不多吧。” 他又问:“……那你也这样习惯过镜头?” “嗯。”颜雀说,“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是拍自己。” 对面的人忽然沉默下来,连碗勺碰撞的声音也没有了。 颜雀莫名抬起头,撞上肖纵青盯着她的双眼,嘴唇抿得死紧,半晌才开口道:“我,我以为你会跟我一样……看到镜头就害怕……” 记忆中,镜头那口黑漆漆的洞,像是吃人的喉咙,随时会张开獠牙咬死他。 他们曾经在那口镜头的注视下被迫zuoai,在肮脏的电影院,在无数人yin秽的目光中,镜头下他们毁去彼此的人生,镜头看着他们怎么粉身碎骨。 在那段记忆里,镜头贯穿始终,那仿佛无底的小小的一只眼,就是一个挥之不去的诅咒。 “颜雀,”肖纵青忽然伏低了头,呼吸坎坷地吭声,“……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做这行的?” 大狗子虽然憨,但是不傻。 当明星有那么难,当能潜明星的导演更难。 他想不到一个没有背景的女孩,怎么能够进入这个行业——她是怎么习惯镜头,那些镜头,又是怎么拍她的呢? 颜雀许久没说话,她低头把粥喝完,然后起身拿起监视器:“你怎么猜,就是怎么样的。” 接着没管肖纵青一脸青白,她哂笑一声,转身就走。 那晚肖纵青又梦到颜雀了。 依旧是在那间飘着血腥味的电影院,他在颜雀双腿间进退抽插,roubang没入又抽出来,每一次都带着湿润的水光,再cao进去的时候连阴毛都被卷进去。 颜雀两只细细的脚踝在他手里晃来晃去,jiba顶到深处,她被cao得哭起来,两颗大奶子在他眼皮子底下甩来甩去,艳红色的rutou被两边的男人嘬得湿亮,他愤怒地加快cao干的速度,一边喊:“滚开,那是我的!” 那两个男人抬起脸来,一个是这两天见过几面的男主角,一个是上次在化妆室遇到的小鲜rou,两个人抱着颜雀的奶子放在嘴里,挑衅地用舌头来回吮吸,颜雀叫得更厉害,也更好听了。 “你的?”男主角把颜雀的手拨到身下,握着她给自己撸,“这里在拍戏呢,我才是男主角,我要cao她最多。” 小鲜rou伏在颜雀奶子上,英俊的嘴唇开开合合,贴着嫩嫩的rutou摩擦:“颜导,剧本上这里该换我cao你了。” 肖纵青怒不可遏,jiba硬得不行,掐住颜雀的腰往死里插,插得水溅出来,弄湿了颜雀的小腹:“颜小鸟!你给老子告诉他们,你想被谁cao?!” 下一秒颜雀脚踝从他掌心脱出来,一下踩到他的胸膛。 他低下头,对上颜雀的双眼。 这女人被他cao得颠来倒去,可冷冰冰的一双眼依旧稳稳地盯着他:“少废话快点射在里面,还有下一场戏。” 肖纵青觉得委屈死了,委屈到梦醒过来。 烂尾楼的宿舍里照进一片阳光,早上八点,距离他们那场戏补拍还有两个小时,肖纵青到现场换了衣服化了妆,心神不定盯着那几台机器半天后,开拍时依然心不在焉。 副导演喊“卡”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回过神,这场戏竟就这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