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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手,还有空间灵根,这些足以令得她成为无数修士关注的对象,不管是好意还是恶意。这又叫他如何放心的下来?此次被萧白夜劫走,虽有惊无险,可行至最后关头,若非妙真人当年所赠的一抹朱砂力,能不能将她带走还是问题。若是没有将她带走呢?顾朗心头一紧,也不知那些人将会以何等可怕的手段来对付她。哪怕她再如何低调,珍珠始终是珍珠,真正有眼力的人,始终是不会放过的。顾朗眼中一片忽明忽灭。葭葭不是那等需要他人保护的女修,但他总想在她需要的时候能够站出来,虽然现在的葭葭看似并无什么异样,可顾朗却顽固的认为自己不会看错。心眼所见的岂可有假?那时的她惊魂未定的模样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中,挥之不去,总想让自己更强一点的好,直到在她需要之时,能够站出来,为她挡去一番风雨。即便他如今的修行速度已让不少人交口称赞,却还不够,远远不够,因为,盯上她的。是那位啊!道无止境,果然古人诚不欺我也。只是这些话,他一字也不会说出,只将这些埋在心里。他与葭葭谁也不是耽于男女情爱之人,着实没必要说出这些话。听得她心底惶惶。云水长堤之上仙云渺渺,顾朗转头望去,正见一片薄薄的云霞覆上葭葭精巧秀致的面容,清丽的好似那一方接天河源头之处的水流。没有惑人身心的妩媚,也无娇艳如三月春花的明艳。这是一张极其素净的容貌,除却那天生的楚楚之姿,只有一方素如净水的容貌。看似寡淡,却如接天河水一般,沉静中自有万法之美。不管是容貌抑或通身的气质,都令他心悦与怀念,更为宝贵的却是一同走来的风雨之程。其实一直不曾告诉她,第一次在那凡尘世俗之地与她相见。正见钟步归那混人动手动脚,彼时还不曾注意她的容貌,远远望去,唯有一袭淡淡青衫,身姿泠泠。如瀑乌发劈垂在腰间,随岩洞之中穿堂狭风而动,哪怕洞中光线昏暗,却在一行人中令得他第一眼就望到了那袭青衫。本能的生出了几分不悦,好似一幅清丽隽永的水墨画之上染上了一团污迹,令得他想出手将钟步归一剑砍了为好。昏暗岩洞之中,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她,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放佛一种很奇妙的磁场,促使他向她望去,就似命中注定一般。若是个喜好搬文舞墨、抒情达意的修士想来会将之归类于“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了吧那时的他亦不过大好年华,意气方盛,为人自有清高气傲,对这一行修士,张口闭口都是任务。本也如此,修士一生何其漫长,所遇修士何其之多,难道还能一一牢记不成?短短的一年凡间路,着实没必要去久记。事实也证明,之后那群修士,几乎无人在那之后再与他遇见过。他出自藏剑峰之上,自幼行走藏剑、太阿两峰,男修女修要分而对之的观念极其淡泊,不,不应说是淡泊,而是完全没有。心中满满的记着燕锦儿所叮嘱他的任务,先时见到钟步归举动的不悦过后,思及这是燕真人特意嘱咐有任务要办的修士,自是立刻出了手,而后便是一路督促,一路紧随其后。如今想来,当时以为不过是任务使然,这才令得他不断注意着她,而后发现“天生战意”,令得她成为自己的师妹。而今再思及过去的想法,不由觉得有几分可笑,哪是任务使然,分明是第一眼见她之时,便有了一番别样的好感。不然为何得知她有天生战意之后,积极劝说师尊收徒呢?他可不是那等烂好人,若随便一个有天生战意的都令他动惜才之心,师尊一人哪还收的过来?藏剑君子的徒弟,有的是人想要当。但偏偏是她,令得他出言劝说,分明只是第一眼而已,便有了别样情愫而不自知,第一眼而已,便卸下了心中的防备。而后是水到渠成的,将她引上了藏剑峰,将她划到了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看着她每一步成长,逐渐成长至与自己比肩,他心中之喜并不比师尊少上几分。按说看着后继者后来居上,他当是心有压迫之感才是,可古怪的是,这种感觉从来没有,非但没有,还隐隐高兴,似乎她生来该与自己齐头并进才是。他亦不是个早开玲珑窍的修士,这种奇怪的心态,他一直不懂,从第一眼见她便心悦开始,倒明白自己心中之念,这一步,他足足走了几十年才想明白,他对她不仅仅是惜才、不仅仅是师兄妹,其实是另一种情感,是放眼红尘、与尔携手之情。表白之后,她未拒绝。他是高兴的,却也心知,比起自己,她依旧不过懵懂而已。从一开始便是他先动了绮念,是以注定了他会患得患失。是故,每回外出,不管是游历还是任务,她总能令得他挂念千里,放佛不管她修为几何,在自己的眼中,始终是当年那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女修。即便是一起外出,放佛也要在身后看着她,将她尽数放入自己眼中,才得以放心,所以,他喜欢站在她的身后。然心中纵有万般情怀,这些话也无法说出口。远处集结之令已经敲响,顾朗深吸了一口气,向葭葭望去,这张脸,便是他闭着眼睛,都能一点不差的描绘出来,忍不住伸手替她拂去了耳际之上飞舞的乱发,再次叮嘱她:“你定要小心了。”说罢也顾不得看她的脸色,转身向集结之地行去。划过云水长堤,听得声后一道清朗的女音响起,他转头,二人站在云水长堤的两头隔着渺渺云雾,遥遥相望:“师兄,他事且后,万望盛安!”他事且后,万望盛安。这句话的意思是“师兄,其他事暂且放到后头,只希望你安好。”这便是她的意思,顾朗闻之,不由莞尔,冷硬的面上多了几分柔和,朝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不过片刻而已,葭葭人还在云水长堤之上,便见集结修士已齐,群修出发,葭葭望着那群修士愈行愈远,那一袭背影在一群修士间自由一番不同的冷傲。重重的深吸了一口气,动身向云开书院的方向行去。行至那百年的榉树木屋前,葭葭方要进屋,忽地,似是想起了什么,在自己住处前稍稍一停留,便继续向前行了数步,直至行至一座外表涂了一层黑边的榉树屋前才停了下来,伸手触向那防护法罩,却见那防护法罩淡淡升起,莹黄色的光芒,几条若隐若现的纹迹线出现在了防护法罩之上。看着那些纹迹线,葭葭先是愕然,而后便决定而又几分好笑。顾朗那一丝不苟的性子,没成想也会用这等防护法罩。这种防护法罩是最近一段时日流行起来的防护法罩,不似一般的防护法罩那般需要法罩的主人才能够随意进出,这种比起那等古朴的防护法罩,多了个功能,便是刻意自由设置能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