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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看到子桥,先看到的却是顾朗,见他神色匆匆,正闲着无事可做的展红泪当下便高声呼喊,叫住了顾朗:“顾朗,去哪儿啊?”却见顾朗脚步一顿,而后惜字如金的从口中蹦出了两个字:“有事。”“什么天大的事啊?我与葭葭要外出了,你也不来送我二人一程?”“顾某有事先走了,两位一路顺风。”顾朗却是点了点头,转身便大刀阔斧,继续向前走去。“唉!顾朗这……”展红泪十分不解,其实不单是她不解,葭葭心中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膈应。正巧这时,子桥行至两位身边,几人便不再多言,提步走上了云水长堤。行了两步,葭葭还是有些不习惯的回了次头。可这回却不似十年之前,有人抵足立在昆仑,似一座沉默的高山在那里目送她离开。即使当年她未曾回头,可天生五感过于常人,她岂会不知自己身后有道默默目送她离开的目光?可如今却……,葭葭心中一涩,只觉难受的紧。第五百二十三章游蜀山不过心中纵再如何难受,葭葭当眼前云开雾明,一切都被她抛到了脑后。身边风景再好又怎及前方风景未知之美?一路御剑而行,去蜀山并非第一次了,筑基之时,葭葭便曾经借蜀山脚下的紫川秘境大开之际走过前路。不过虽然如此,却也不过远远一观而已,并未真正踏足其上。数十万年,历经风雨洗刷,神州大地之上剩余下来的终究只有昆仑、蜀山两派,比起昆仑的气势磅礴,蜀山更似它的掌门杨显文一般,混似仙家境地。云雾飘渺,万丈绵延山脉拔地而起,直入云霄,随着一步步接近那仙家境地,逐渐拨开云雾,这几十万年的历经时间洗刷而残余下来的大派,终究是拨开那道神秘的面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虽云深不知处,却仍路有尽头。估摸着时日差不多了,葭葭便传讯于叶贞。子桥虽然已是金丹中期的修为,平日里也常有外出历练,却着实未曾来过这座与昆仑齐名的门派。昆仑山门用的是万年鼎石所铸的高门,朴素却也不失庄重。行至蜀山境内,展红泪便忍不住率先感慨出声:“果然是漫山遍野皆剑修的蜀山啊!”即便昆仑剑修也不在少数,可似而今这般的,外出历练、猎杀妖兽归来的修士、抑或行色匆匆,去坊市换取奇珍异宝的蜀山弟子,人人皆白衣长剑,更多的是仿古剑修一般,以粗制的涤绳为引,长剑悬挂身后。容貌清俊,端的一个确确实实的剑修风范。蜀山的门派制式服装,或许是为不辜负这一片大好的仙家境地,皆衣袍宽大,行走起来羽带当风。腰间配着昭示着门派身份牌的红绳白玉。但凡筑基过后,人人皆御剑飞行,如那等练气弟子虽还不能御剑行走,却人手一把长剑,足踏布鞋,遵循着上古修士一步一行的方法,行走归来。一为练体,二位磨志。就这般人人衣带翩跹的场景之中,一眼望去,唯有一人格格不入。无声的站在昆仑山门前。默默的向前观望。她身上同样穿着着最普通不过的门派弟子服。女式的门派服饰裁剪得体,收腰绣花,自有一番不同的灵静之美。可穿在她身上,却委实鼓鼓囊囊的。撑得十足,非但没有半点灵静之美,反而更显得几分臃肿。见到他们一行人风尘仆仆而来,那女修双目一亮,连忙上前几步:“你们来了。”“叶贞。”葭葭抱拳行了一礼。“昆仑展红泪(庄子桥)见过叶真人。”叶贞朝他二人笑着点了点头,复又看向葭葭:“请!叶贞早已准备多时了。”除了偶有路过的昆仑小辈停步向她行一礼:“叶真人!”之外,葭葭便未看到其他与她相交之人,看来叶贞再门派之中果然并不算得合群的那等。不过以她的性子,却也不算得奇怪。走过长长的白玉阶梯。眼前豁然开朗,数千里方圆的场地中央,无数修士手举三尺长剑,于场地中央舞剑。剑光掠影,素衣翩翩。身为剑修的庄子桥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停下了脚步。这等数万剑修汇聚一地。迎风舞剑的盛大场景是在昆仑从来不曾看过的。剑随风指,也不知是谁,率先高唱了一声:“青元归一剑诀!”“起兮!”一小片修士齐身舞剑。“扬兮!”舞剑修士的范围慢慢扩大,成成片之势。“前夕!”“顿兮!”……不仅仅是庄子桥了,就连葭葭、与展红泪也不由停住了脚步,张大双眼,向里望去。眼见几个剑势之间,场中数万剑修姿势划一,一剑直指苍穹,那一声声的“起兮”“张兮”、“扬兮”随风而舞。万人齐舞,此等声势之浩大,论整个天下,也只蜀山能看到这样林热心悸的瑰丽场景。子桥早已不自觉的收了声,双目发亮,此时,便是他那师尊顾朗亲临,恐怕也唤不回他分毫。作为一个真修,葭葭虽然也被这盛大场景所感染,却终究少了那其中一味,只是就这般看着眼前这声大场景,虽有激动,却也不过恰恰巧巧而已,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在场几位之中,叶贞虽自小便生在昆仑,可一来,她早已弃剑修体,二来,剑修于蜀山虽是一道瑰丽的风景,于她却不过是条陈年的伤疤,叶贞自然并无太大感觉,而展红泪,大体与葭葭差不多,她是真修,对剑修的有些膜拜与见地,有些时候是难以理解的。但庄子桥不同,他是货真价实的剑修,葭葭激动过后,向他看去,却见他双目之中晶莹澄澈隐有泪光闪动,不仅仅是激动,更是澎湃了。青元归一剑诀舞罢,庄子桥这才默默的收回了视线,垂首片刻,再抬头已是一脸云淡风轻。见他再无甚异样,叶贞下巴轻轻点了点,转身继续带路。庄子桥敛下目中的激动,这一趟,只这一场几近仿古的万人剑舞,便不虚此行。叶贞的性格并不复杂,相反,简单、纯粹,很容易让人一眼看透。与她人相交不深,于是理所当然的,叶贞的住处成了绝户:隐雾山麓间,只一座并不太起眼的三进院落,周围是高木林立。展红泪亦是第一回来昆仑,架不住心中满满的好奇,左看右顾,伸手极快的抓过一旁青木树上的一只黑色甲虫:“树多,虫也多。”话音刚落,只觉面前寒风一闪,再睁眼时,那只甲虫已被拿捏在叶贞手心了。“莫碰这些虫子。”只见她清秀的面上眉头紧锁,顿了一顿,又道,“有毒!”“有毒?”展红泪一双妙目瞪的浑圆,片刻之后,结结巴巴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