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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似乎在地上趴了一夜已是劳累至极,不过翻了两个身便沉沉的睡去了。拾起置在一旁的无锋剑,葭葭支着无锋剑站了起来,人是新生,阴霾似乎也因着这轮红日一扫而光,可是即使如此,也掩盖不了她现下体内灵气不足,伤了五脏的事实。昨晚自双手间涌出的一丝生机救了她的命,可现下这双手却疼的厉害,涨得厉害,似乎有什么要从手里破土而出一般,可偏偏表面上看去这双手与平日毫无两样。“这是什么情况?”被灼烧的疼痛的双手微握,却好似不是她的手一般有些不受使唤。提步颤颤巍巍的向前走了数步,现下的葭葭一点都不像年华大好的女子反倒更像是凡人的百岁老妪,行数步便要停下来歇上一会儿。金丹之后实力成倍上涨,原本因着天生战意就比常人更为敏锐的五感现下更是通透,隐隐有感前方似乎有一大批修士向着这边走来,葭葭足下一顿。来人是敌是友她未可知也。更何况现下她已受了极重的内伤。若是来人起了不好的性子,恐怕她九死一生方才脱险当真是要陨落了。打定主意决定避开的葭葭方才回身,斜刺里却猛地冲出一位元婴的独眼魔修向着她冲了过来,越她而去。不待葭葭有所反应,那紧追前方独眼魔修的一位独臂体修一拳袭来,来不及收手,眼看这一拳便要落到自己的身上,似乎是一种本能。葭葭一掌挥出,二人的速度皆是极快。群修方至,见到的不过一道残影而已,下一刻一拳一掌正面相撞。拳是元婴体修的拳,掌是金丹真修的掌,拳掌相接,不过一滞便骤然分开,那独臂体修向后退了三步方才停下,可那金丹修士比起他来却明显更是受不住,退后了几步。脚下不稳,竟是双腿一软双膝跪地。一切不过眨眼之间而已。走来群修最前头一位手执桃木剑的剑修忽然一剑出鞘,众人未看到他是如何出手,那剑却已然入鞘,若非地上多出一具躺着的独眼魔修,众人倒要禁不住怀疑方才是否是自己眼花了。“好一招祸水东引。”剑修神色冷淡,径自走上前去搀扶那双膝跪地的金丹女修,却见她颤抖双手之间紫色的雷电哔剥作响,数百道神识在她身上打探而过:方才结丹,那弄出如此大动静的修士应当便是她了,可是双掌间的雷电之力是怎么回事?这女修却是个金木火三灵根,根本无甚雷灵根,双掌间怎会有雷电之力呢?扫完那女修,紧接着,数百道神识又扫到了方才与那女修拳掌相接的独臂体修身上,这一看,群修却是脸色大变,眼前这个居然是个实打实的元婴中期的体修。跟在群修中有认出这元婴体修的更是脸色凝重:这位体修乃是修罗派的一位元婴长老,姓张,以一手快拳在外荒也是叫得上名头的人物。方才那一拳一掌却叫众人正好直落眼底,虽然因着那独眼魔修祸水东引,使得这一手快拳向着那金丹真修而去,但拳掌相接,却是那一掌后发先至对上了这一手快拳。拳掌相接,一个金丹初期,一个元婴中期,如此大的修为与实力差距却一掌逼退元婴中期。群修只觉心中蓦地生出一种极为复杂的感觉。一夜的视觉盛宴,几乎可说只要是从头至尾目睹这一场天劫的修士,无不想亲眼看看这一场天劫的应劫者是何方神圣。可是在看到这应劫者之前,众人心中对那应劫者是个什么印象却各有一个大概的轮廓,不管那应劫者是美是丑,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可似乎是因着这一场天劫委实太过难得,群修都会不禁在心里头觉得这修士总应当与一般修士不一样才是,可到底是如何的不一样,却未曾想过。直到真正见到眼前这金丹修士,如何不一样,这金丹修士一掌间似乎给出了一个确实衬得上那一场天劫的答案。一掌逼退元婴期,虽说只有一掌,即使一掌之后已然支撑不住,可这对于任何一个金丹修士来说却已足有自傲的资本。试问放眼神州,有几个金丹修士能一掌逼退元婴期的?群修中蓦地响起一阵哗然。然而,比起群修的哗然,在场的数位元婴修为以上,与几位同为修罗派的金丹修士面色却更为凝重,体修萃体,修炼起来较常人更为辛苦。然而修炼有成,表皮却比一般的防身法宝更要厉害,比如眼前这位修罗派的张长老,一手快拳在外荒鲜有敌手。而且修罗派修炼不比寻常,如这位独臂体修,原先必是双臂皆在的,可练那修罗派的快拳必是生生的废掉了一只胳膊,将另一手的经脉移入这完好的胳膊体内,双拳之力合二为一,这仅剩的一拳之力比起寻常人的两拳还要厉害上数倍,这也是为何修罗派的人为何都会后天残疾的原因。然而方才接了那女修一掌,这位独臂体修仍然紧握的双拳之外,比防身法宝更为坚毅的表皮之上却是一片焦黑。这一手?吴遗策双目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女修虽看似白皙却哔剥作响的双手,失控的神算指疯狂的颤动,一旁歪着头靠在道侣身上的甄亦柔面上一向的笑意也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盯着那女修的双手,双目不肯漏过分毫。沉睡在丹田之内的器灵已然化实,真实的触感已数十万年不曾再感受得到,老泪纵横之后看向葭葭体内那翻天覆地的变化,双唇颤抖的出声:“这是……”“补天劫手。”纵风尘仆仆也难掩风华的女子,钗环缭绕却不显累赘,反而风情万种,行至群修面前看向那已然撑至极限的金丹修士,四字出口,声音不大,却叫周围几人听了个清清楚楚。看到面前熟悉的脸庞,葭葭蓦然有种死里逃生之感,下一秒,一句脱口而出:“师尊,弟子结丹当真是生死一线啊!”“我知。你辛苦了,回去好好养伤便是。”秦雅轻笑,确实辛苦的很。受了重伤的身子加方才那一掌之后的疲劳终于叫葭葭沉沉睡去,与腰间灵兽袋里的小兽一同进入了梦乡。见葭葭已然累极睡去,秦雅将她横抱起跨了数步行至风尘仆仆赶来的燕锦儿身边之时,道了两个字“据点”便先一步离开了,不过片刻,众人便再也看不到那二人的身影。纵主角已然不在,可群修仍似未从那晃神中惊醒过来。吴遗策双目微动,行至那修罗派的张真人身边行了一礼:“老道乃蜀山吴遗策,可否劳烦道友将刚才所伤之处与老道一观。”那张真人苦笑了两声,伸出独臂:“遗策道人之请自然可以,只是没想到,果真是后浪推前浪,想不到昆仑竟有如此小辈,真是人才辈出啊!”吴遗策举着那张真人的独臂看了半晌,这才看向燕锦儿的方向,似沉重又似惊喜:“应当是了。”一旁的张真人既已修至元婴,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