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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出尘甚至亲眼见过飞升场景的器灵,心底里对于宋远山的后人,总是以前辈自居的。对于秦雅,在他眼里看来更是小辈中的小辈,可是即便心中不屑,可他自也明白,其实说起来,这个秦雅在门派之中地位不低,当真要给她寻一本功法,地级以上的信手拈来。即便他不开口,只要葭葭开口,想必,那秦雅自也会同意的,可她生生忍住了,光这份忍耐就已然是不同寻常了。若是东海陌无极在此,定又要感慨了唯“踏实”二字可形容其也!神识向四周扩散,葭葭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猛地一惊,睁开双眼,与此同时,丹田之内的器灵也仿若感觉到了相同的状况,忽地睁开了双眼,几乎是同时地,二人开口道:“卫东元神出窍了!”沉默了片刻,器灵开口叹道:“不入藏神,元神一般来说是不得离体的。”“我原先只当他是个普通出窍大修士,撑死了猜测不过出窍中期。”葭葭接着器灵的话说了起来。“他的修为即使并未到藏神,也已然快要步入藏神之列了。”器灵说话间不住地叹息,“我等低估了他的修为,不过想必你昆仑掌门也不定知晓他真正的修为吧!”“他这般就在我面前毫不掩饰的元神出窍又是何意?”葭葭却是一脸的狐疑,“若是他愿意,完全可以避开我。”“你能看出来想必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若他此举是有意,那么必定有所图谋。”不知不觉间,葭葭已然与器灵培养出了非一般的默契,可二人却完全不知晓而已。“罢了。我知晓了。”葭葭再次苦笑了起来,二人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葭葭片刻之后再次入定,神识四散,将周围各个景物的排放一一记在心底。在神识四散之后。葭葭便已然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是以一睁眼,便立刻寻了块石头在地上刻画了起来。她这厢刻画的正认真,冷不丁卫东的一声声响打破了葭葭的动作:“你是阵法师?”“是,真人!”葭葭头也不抬。不过手中一颤,便继续刻画了下去。卫东只问了这句之后便没有再说话,葭葭再次低头刻画了起来。面上是一片毫无表情,然而。心底里却早已与器灵讨论开了。“这阵法在我宋师祖的仙府传承里头似乎曾经见到过。”葭葭说话间,神色有些不自然,“不过。并非完全一样。而是有轻微差别的。”“那是什么阵法?”器灵似乎来了兴致,“当真是人不可貌相,不成想,宋远山那个老小子的仙府竟能在这时候起了作用。”不料,葭葭却是沉默了许久,这才慢慢道来:“属八品阵法师范畴的无相死阵!”“你,你说什么?”一瞬间。器灵方才的激动之色早已消失不见了踪影,而是有些不确定的问葭葭“你确定是这个无相死阵么?”“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个阵法的金木火三位几乎可说是一模一样,而水土二位虽然少有不同,可即便是我都能看出,比起原本的无相死阵,这两个方位更为复杂!”葭葭已然皱紧了眉头。“那无相死阵你可有破解之法?”器灵已然惊呆了,不确定的开口发问葭葭。“我做不到。”葭葭却是苦笑了起来,“无相死阵对我来说太难了。属八品阵法师范畴。若我能破解八品阵法师范畴的无相死阵,那般的逆天,你以为上天不会降下劫雷?”器灵已然噤了声,从葭葭的话语中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性,“那你说可有解决之法?”“无。”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葭葭立刻便回了话,回话之后,却又突然开口,“咦?火烧的感觉没有了!”这感觉来的恁地奇怪!不说葭葭满脸的惊异,便是卫东亦是如此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怎会如此?”卫东惊讶不已。“卫真人,这应当是一个阵法。”葭葭便在这时,对上了卫东。“你没有办法?”卫东立刻开口问道。“太复杂,不是葭葭人力所能及之内的。”葭葭叹道。“火烧一样的感觉已然不见了。”卫东道,“你也不知为何?”“是。”葭葭亦是如此直愣愣的回了开来。“什么阵法?亦或者与什么阵法有相似之处?”卫东想了一会儿,便又开口问道。葭葭本不欲回答,不过想了一想,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无相死阵!”“远古洪荒时期的死阵?”卫东听闻,没有露出惊愕之色,却是用一反常态的眯起了双眼,竟是低头深思了起来。他这样的反应,便是器灵都未曾反应过来,忍不住连连叹道:“这人端的见识广博,当真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顿了顿,他又道,“葭葭,你危险了。你二人要么都不出去,便是出去了,你以为这么好摆脱他么?比起那九阶妖兽,你身旁这只才是最危险的。”卫东思索良久,也未曾开口,葭葭亦是如此,二人再度陷入了沉寂,便在此时,葭葭忽地忍不住挑了挑眉。摸了摸鼻子之后,竟开始在地上胡乱刻画了起来,而且刻画间一点也不避讳卫东。她时不时的摇头,却又时不时的点头,这般大的动作,自然引起了卫东的注意,对于葭葭如此的大动作,他先是默不作声的看了会儿,而后竟是缓缓的开口了:“你有办法?”葭葭手下的动作一僵,卫东立刻勾了勾唇角:“好极!那前头带路吧!对了,狡猾的小丫头莫耍什么花招,结局可不是你能想到的。”葭葭面色很不好看的站了起来,嘴里嘟囔了一句:“真人既都知晓了,请与葭葭一道前来,不过我也没有万全的把握!”“无事,你只管走便是。”对于葭葭的推脱,卫东却一点不以为意,笑眯眯的说道,说话间已然站了起来,双手背负到了身后。第二百四十七章选择看着葭葭满脸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卫东不知怎的,心底里竟生出了几分成竹在胸之意,心中也不由得放松了起来,唯有万事在手的感觉才能给他带来一丝快慰。一开始时,葭葭虽说是有些发怒的,可是时间久了,到底抵不过心底想要离开的念头,渐渐的敛了怒气,全身心的投入于走阵之中。对于这种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清楚的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的特质,卫东若是放在平时,定是非常欣赏的,可是现在,这种特质,他不一定欣赏的起来,他很清楚这种特质为她带来的会是什么?同时心中那个念头也渐渐的扩展开来:二人走出去之后,到底要如何对她?卫东很清楚,即使眼前这个女修是他的嫡亲小辈,他都不可能就这般白白的将她放走,更何况这不过是二人的第一次合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