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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折枝这时才回过神来,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姑娘,咱们要替她报仇啊,这是陷阱,是针对咱们的陷阱,折柳,折柳不能白死啊。”“快把她带下去,继续行刑。”那位监督的大人板着脸命令道。刁似蓁回头瞪他,眼睛里全是杀意:“我说刀下留人没听到吗?”她要是再早上那么一点点,那把砍刀就不会落下,她若是出手再快一点点,落雷再早一点点,刽子手就不会砍下折柳的头,可是,没有可是。“天打雷霹你没看见吗?枉杀无辜你不明白吗?你们尽管去找皇上,看看他是要继续行刑,还是暂缓行刑。”“哼,休要胡言乱语,对皇上不敬,本官现在就能杖责你!”“你大可试试,”刁似蓁冷冷地看着他,“你可能不知道,也可能装作不知道,我是刁似蓁,能够帮你们延年益寿的刁一命!要不要继续,你自己考虑清楚,大——人——”听到她自报姓名,这位大人面色一变,询问似地看向其他人,有认识她的人点点头。事情到了这一步,这位大人也不知该怎么办了,他也是不想与刁似蓁为敌,刁一命啊,谁不想被她叼住一条命呢?所以最后,折枝被送回了天牢,而刁似蓁被压到了皇上面前。刁似蓁不言不语,只是跪在地上,死死地瞪着皇上,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可疑的事情,他问也不问,就让人砍她们的头,就因为她们是下人吗?她们的命也不是命了吗?她们难道不是他这个天下之主的百姓吗?如果他没有下这道命令,折柳就不会死,自己也会来得及。想到这里,刁似蓁又恨上了自己,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才连累了她们,若不是做了自己的丫环,她们定然会平安度过一生。刁似蓁默默垂下头,突然觉得好无力。“是我太自大了,总觉得我能护住她们,可是却没想过,躲在暗处的人,是不会提前通知我他们要动手了,让我有准备,哼,不怪你,毕竟你心爱的儿子受了伤。”刁似蓁率先开口打破了室内的宁静。老皇帝深深地叹口气:“朕老了,糊涂了。”他看着刁似蓁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他自己也有女儿,不过都像刁似蓁对待他这样随便,刁似蓁就像是他的女儿一般,他得空时就会想,平凡百姓家,是不是父女间就是这么相处的呢?“这件事交给方指挥使,让他协同大理寺尽快查明真相。”刁似蓁毕恭毕敬地磕了头,退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 呃,想说这篇还是啰嗦了,最近有点卡啊,看起来也没有多少人看,不过,哑鱼会继续,写给自己☆、回家她很感谢皇上没有追究她擅闯刑场的事,这份情她记在心里,只要老皇帝有需要,她就尽自己所能救他一命,毕竟他还是个不错的皇帝。当然了,刁似蓁评价的不错,是指这位老皇帝对她很不错,所以是个不错的皇帝。她刚走出来,便看到等在外面的苏琢,略一点头他引着他往天牢走:“我们已经查明她是无辜的,也没有伤害十五皇子,所以皇上释放了她,你带她回去好好看看吧。”“嗯,谢谢。”沉默片刻,苏琢才道:“折柳的尸身,我已经命人装棺,现在就在宫门口。”刁似蓁喉咙一哽,眼泪差点掉出来:“谢谢。”她到天牢时,折枝已经换上锦衣卫送来的干净衣衫,刁似蓁走过去,轻轻抱住她,好一会儿才放开。走出天牢后,她直接闪身带着折枝先回了青盛院,安顿好折枝,让折花和折桂守在她身边,这才来到宫门前。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棺椁,细细长长的,就像里面躺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小孩子。说起来,折柳还真算是小孩子,她还没成亲,可不就是孩子嘛。刁似蓁苦笑着,伸手去摸,只摸到一片雨水,冰凉冰凉的。“你的仇,我会帮你报的。”回头冲旁边的几位锦衣卫点点头,刁似蓁也不打算掩饰什么,随便他们怎么想吧。一人一棺椁瞬间消失。她没有回青盛院,而是回了北江府,然后独自回到青盛院,带上折枝三人来到北江府。“去通知他们吧,咱们送她一程。”折花点点头,去叫田富贵夫妻俩,他们一家一直在北江府替刁似蓁守着稻花庄,折柳跟着刁似蓁走后,一别三年,不曾想,再见面,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刁似蓁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们。她们已经换上了丧服,一身全白的衣服,看着就让人忍不住落泪。刁似蓁跪在棺椁前,静静等待着。没一会儿,就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跪在棺材前的三人,背脊一僵,却还是缓缓转过了头。先跑过来的,是折柳的母亲苗翠花,她一眼便看到了棺材,脸上早已挂满了泪水,此时更是无法控制地涌出,她踉跄着扑在棺材前,想推开棺盖看看女儿。折枝摇头:“别,就让她保持美好的样子,被你们记着吧。”田富贵这时也走了进来,他没有哭,但是脸上的神色让人看了就感同身受,刁似蓁记得三年前他们离开前,田富贵还是非常年轻的,现在他的穿着打扮也非常体面,可是脸上的悲苦,生生让他老了十岁。看着跪在棺材前的刁似蓁,田富贵叫着“使不得”,边要扶起她,可是刁似蓁倔强地跪着,只说:“是我的错,这是我该跪的,你们就让我送她一程吧。”田富贵他们也无奈,心里却更加感动,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们真的不怪刁似蓁,若不是她,他们一家可能早就死了,哪里会有今天的好日子。刁似蓁对待折柳就像对待亲meimei,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若是有人存心要害人,你又能如何?总不能做让亲者恨,仇者快的事吧?在大是大非上,田富贵一向很看得清,苗翠花懂得不多,但是她信赖孩子爹,夫妻两人一条心,才能走到今天这步。“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刁似蓁强迫自己抬起头直视着田富贵:“是我的错,她是被我连累了。”折枝擦去眼泪,握住刁似蓁冰冷的手:“这不怪姑娘,是那些小人存心作恶,就算姑娘什么都不做,他们还是会行恶,这不怪你。”她看向田富贵夫妻俩:“还是我来说吧,毕竟我是折柳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人了。”听着折枝缓缓地自述,刁似蓁的手不断颤抖,她好恨,恨自己的无力,明明有一身神力,却救不了人,她这身本事真的有用吗?此时的刁似蓁,已经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中,她的自信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