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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取下,这下茶水都喂了纱帽。她取下帽子,露出一张惊艳温婉的脸来,五官精致,眉目如画,正是北江府最大的青楼霁月楼的四大美人之一,秋月。她先是上上下下把三个丑丫头打量了一遍,实在难以想象谁会对她们下手,那得是个什么口味的yin贼啊?“咳,我们霁月楼可不是药铺,你们该去问的不是我这里,若是姑娘们没有他事,奴家便先回去了。”最后她摆起平日的仪态,淑女地敬了一礼,便要离开。“哎呀,秋月姑娘别生气,我们是认真的,这种药我们怎么可能在药铺里买到,那不是平白的让人怀疑吗?而且,我还不相信他们的药呢,你们霁月楼毕竟是北江府的一把手,相信这药效也是立杆见影的好,所以,能不能再商量商量?”刁似蓁态度诚恳,一再挽留,秋月才又坐下来。如此这般好一通说,把这位秋月姑娘哄得咯咯直笑,她才干脆答应下来:“你这要的突然,我身上也没准备,一会儿吧,我让人捎一小包给你先试试,若是真觉着可行,那我便帮你促成这门生意。”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吧?哑鱼今天厉害了!居然还有第四更!☆、赌一把“多谢秋月姑娘,我们三人先谢过了。”笑着送走秋月后,刁似蓁才缓了口气,她是不懂药理的,自己更是做不出这种药,又不能正大光明去药店买,人家不得找官差将她抓了?谁家姑娘没事会买这种药,而且还要很多,说是防身骗小孩呢吧?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青楼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会不管那么多。折枝两人都没有多问她为什么要买这种药,这让刁似蓁很喜欢,都是心里有数的就行。后面她们就要去梨园了,那里还有两件事要做,只是在那之前,刁似蓁她们又去了自在书舍一趟,习惯性地去看了眼墨宝墙,果然,上面又多出了一句话。“妻妾成群者,后宅起火,无辜稚子,何去何从?由小见大,家宅不宁,何以为官,为官不正,何以为臣?为臣者,上辅帝王,下治百姓。故而,家宅不宁者,不臣不官不父母!”刁似蓁咦了一声,这回的话,听起来倒是比较合乎她的心意了,看起来也不像之前那样激奋了。“梅园冷寂,兰谷空幽,竹林清静,菊台沉宁,不若南山种豆,望东之花海,迎来西边访客,坐北院于豁达,笑看风卷残云,东升西落。为臣,劳之,为官,育之,为父,教之,为子,顺之,人之志,四海皆存,非一路而活。天下之大,人生苦短,何苦来哉?”其实刁似蓁也只是想表达一种不是官员、不是富商的市井百姓们,平淡却幸福的日子罢了,都说做官好,有财好,可是若真的好,也没见他们能长命百岁、日日喜乐,反而家宅不宁,子孙受累,影响深远。朝堂上那些事与百姓关系不大,谁在上头,日子还是要过的,不过是好皇帝,他们过的好一点,坏皇帝,他们过的苦一点,可就算是好皇帝也没有办法保证让他们一生都过的好,坏皇帝也做不到让百姓一辈子都是苦日子。所以,刁似蓁是真觉得自己这样老百姓的平凡日子才是最好的,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最后那句话,也是表示对上面那人的句的另一种解读,换个角度、换个心态,会有不一样的世界,不要总想着什么先成家后立业,男儿志在四方,不用非困于朝堂之上,天下之大,人生之短,何苦为难自己呢?看着刁似蓁写完的字,再对比上面的字,折枝两人明白这显然是自家姑娘与哪位在讨论着什么,而且,用的字体并不是姑娘平时常用的,可见这也是一种隐藏手段,再看看衣袖下露出的一小截黑手腕,姑娘连这种小细节都能注意到,两人不禁更加佩服了。至于句子在说什么,她们便没有注意了。她们走后没多久,便有人走到这边,看到墨宝墙上新多出一句话,顿时引来众人围观。这两人的对话,显然已经引起众人的注意了,有赞同第一句话的人,自然也有赞同第二句话的人,自在书舍里近来掀起了一股辩论风,这倒是让各位学子的思路扩展开来,有些从书本上固有模式学来的知识,也通过这种新奇的辩论而灵活起来,也许不只有这一种方式呢?也许这句话还有其他解释呢?也许他的做法并不全然是对的,若是当初没有听他的话事情又会真如他所说吗?这样的思考越来越多,一时间来自在书舍的人络绎不绝,纷纷都要去这面墨宝墙上拜读一二,然后再与旁人思辨。早已离开的刁似蓁三人自然不知道身后的书舍正发生着引起思想文化潮流的大事,她们只是慢慢地走着,仿佛是不经意间路过一间梨园,便兴趣突来买了票进去看看。在角落的空桌前坐下,三人点了常备的那些茶水、果品,付了赏钱,然后做出看戏的模样。待眼前这场母子绝别的戏唱完,换上另一幕时,一个下等丫环扮像的人走进了梨园,她四下看了看,最后坐到她们这桌。梨园里进进出出的人什么身份都有,这丫环倒是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真巧啊,能在这里遇到——”那姑娘看了刁似蓁两眼,然后笑弯了眼睛忙站起身要行礼。折枝捉住她的手把她重新按回座位上:“甄姑娘又没让你这么客气,都是相熟的还做这些个虚礼,快坐下吧。”这姑娘也笑嘻嘻道:“瞧我,这不是平日里习惯了,甄姑娘可别怪鸣玉啊,下回再不这么客气了。”这位姑娘就是周姨娘的贴身丫环之一鸣玉。看到她这么聪明,一下子便从折枝的话中明白她们隐藏身份的打算,便顺势配合着她们来看,这一步走对了。她们又互相扯了些无关的废话后,还是鸣玉先开了口:“还请姑娘帮帮我,我是不想被随便配了人,那成春家的二儿子实在是个不成器的,我自问从没有那攀高枝的想法,与人为妾终是不如做正头娘子好,可是主子不信我们,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我才十七岁,一辈子还有几十年那么长,无论如何我都想争一把,还请姑娘帮我,就算要我做什么都行。”折枝撇嘴:“要你命你也答应吗?”鸣玉摇头:“自是不答应的,我为的就是一条命,又怎么会拿命去换,不过,若是姑娘相信我,以后我愿意为姑娘做事,做牛做马都可以。”折柳问:“你不怕姑娘也将你随便配个人嫁了?到时你再去求别人,然后背叛姑娘?连命都不敢付出,我们怎么会相信你?”鸣玉却是直直看向姑娘:“我相信姑娘是个好人,从前在府里,我与姑娘尚有一点熟悉,不过自姑娘那日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