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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游玩些日子吗?难不成霏霏家里出了什么事?”想了想又道,“母亲怎么说的?”“小姐,夫人今日不在庄子上呢。婆子们直接报到您这啦。”想着母亲可能和舅母出去游玩了,静姝便由小蘋服侍着一边洗漱,一边指着王霏霏姐妹住的厢房道:“你且领那两个婆子去见王家小姐就是。”,等霁月应下了,又补充道,“也派个人去王家小姐房里说一声。”静姝在妆奁里随手翻着:“戴这个珍珠耳坠就行,虽是要见客也不必太过华丽了。”小蘋手脚麻利的把静姝的头发挽了一个髻,指着一个金镶珍珠点翠簪道:“那就配这个簪子可好。”等到静姝点点头,小蘋一边插簪子,一边问:“小姐,这王家突然来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静姝拨弄着妆奁里的蝴蝶触角,有点心不在焉:“等下去看看就知道了。”小蘋咬了咬嘴,试探道:“听说状元郎昨日就去咱们府上了。”果然静姝的手顿了顿,只是很快又拨弄了起来,语气中有几分漫不经心:“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听着静姝有些不高兴,小蘋便也没再接话,很快收拾好静姝就服侍着去了厢房。----------等静姝到了厢房,刘霓早已经不见了,只剩王霏霏气鼓鼓的坐在榻上。见静姝来了,王霏霏脸色有些难堪,歉意道:“我表姐先告辞了,托我给你陪个不是。”静姝携了王霏霏的手道:“人家有事先告辞也是常理。”王霏霏也知道不告而别有些不妥,气鼓鼓道:“我这舅母行事就是没有章法。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静姝便出言安慰:“你表姐长得如此螓首蛾眉、花容月貌,家人自然看的紧些。再说她又与我不相熟,不留在庄子上也属常。你不必如此介怀”王霏霏拿静姝当朋友,便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道:“陶陶你是不知道,我这舅母心比天高。只想着把我表姐送到宫中当个贵人呢。”这事静姝却不便开口了,只静静听着。“如今我外祖父家越发落魄了,大舅至今也只是个太常博士。舅舅舅母只等送表姐入宫好沾一沾外戚的光呢。”想着前世王霏霏的形单影只,静姝还是没忍住,问道:“那你表姐是什么意思?”王霏霏看上去有些黯然:“她,她还能有什么想法。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静姝眼瞧着昨日两人的情状不像是无情,只是前世也没能在一块,再加上如今的世道只怕是世人都不能容,只隐晦道:“若是你表姐不愿意入宫,自然是要为她奔走的。只是最先的还是要保护好你自己才是。”王霏霏也是冰雪聪明的人,闻言直截了当道:“昨日你看见了?”静姝有点卡壳,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话。毕竟自己不光是因为昨天的事才这么说的。王霏霏也没指望静姝回应,只自说自话:“我只是为她伤心,被囚禁在那四四方方的地方想着就不快活。”说着又揉了揉眼睛,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里都含了几分怅然。静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默默的陪着。----------第二日,静姝带着霁月、小蘋,邀着王霏霏往桃花庵去了。“虽叫桃花庵,却不只有桃花一种。如今正是百花争艳的好时节,必然姹紫嫣红。听我母亲和舅母讲,这园子是请了大师来设计的,颇为巧妙。”静姝一面掀起左边的轿帘,一边跟王霏霏聊着。王霏霏凑到小窗口往外张望,嘴里也没停,“我听我父亲说起过这桃花庵,说是仿了苏州园林移步换景之术。”说着扁了扁嘴,瞟了静姝一眼,打趣道,“你家的园子不也是这种的?”静姝偏着头笑了笑,轻推了王霏霏肩膀一把:“我家那园子小得很。再说了,平日里专门打理出来的花都匠气得很,哪里比得上这里野趣盎然的。”,说完犹嫌不足,伸手挠起了王霏霏的痒痒,“我好心带你来游玩散心,你还笑话我。”王霏霏不甘示弱,两人闹成一团。到了庵口,服侍的人等了好一会,两人才互相收拾妥当下了轿。两人赏花还没走了两步,就见前面有一群人围在一起,人声鼎沸。静姝派小蘋去前面看看。一会小蘋就小跑着回来禀报:“看着是有一个妇人病了,躺在地上起不来”闻言,静姝脚步匆匆往前走。小蘋见状连忙微微拨开人群,让出条道来。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老妇,旁边还扔着一篮子鸡蛋。这妇人面色泛白,身形消瘦,呼吸急促,不住的张口抬肩,咳嗽不已。静姝一边派人去请大夫,一边蹲下细细查看。看着这妇人怕是要不好,静姝急忙问道:“不知哪位带了姜来?”见众人不应,方进一步解释道:“看这位大娘张口抬肩,喉中又有水鸣之声,怕是有哮喘之症。我曾在书中读过,若遇哮喘病发,可取姜在背部用力擦洗发热缓解。”这时候才有一个紫衣妇人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俺,俺这里有姜。”若是大庭广众之下为这位老妇擦姜于背,只怕便是病好了这老妇也活不得了。静姝便让随着来的婆子把老妇用轿撵小心抬去附近香客留宿的客房去。顺便将用姜之法告与随行的婆子。那紫衣妇人也跟着进了屋子。见老妇的哮喘似是缓解了许多,紫衣妇人便出了屋子向静姝一行人一个个的作揖道谢:“多谢小姐,多谢小姐。”静姝见这妇人替老妇道谢,想着便是旧相识,便托她寻这老妇的家里人报个信。这紫衣夫人听了便道:“她有个闺女叫大妞,在京中富贵人家当个小丫鬟。我这就给她捎信去。”说着叹了一口气,“这婆娘和俺是一个村子的。说起来她也是命苦,她家那口子早就去了,剩她一个人拉扯她家的大妞和树根。”霁月闻言便问道:“那怎得不说于她儿子听。她闺女给主家干活,怕是一时三刻不能来吧。”那夫人看了霁月一眼,回道:“姑娘你跟了这位天仙似的小姐,哪里知道俺们这些泥腿子的苦。她儿子呀,三年前从军后便再也没有消息啦。如今全靠大妞每个月的月钱过活呢。”听着这家人这么惨,静姝也不好说什么,等请的大夫来看了诊替付了药钱便送这两人回村子去。进了村子,家家户户门外都晒了许多草药。那紫衣妇人见静姝和王霏霏有些稀奇,便道:“俺们这村子背靠的山上药材多,没事了大家就上山找些草药回家卖钱去。那桃花庵前面的周家庄里就有集市,来来往往方便的很。”到了一个土胚房前,紫衣妇人便扶着老妇进去歇下了。“俺看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