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影】Accid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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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结束一天的训练,及川打算冲个澡然后继续看排球录像带,可他刚刚踏出浴池就听到了家门的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他本能地觉得不对。 及川的父母因为工作现在远在异国,jiejie已经出嫁并且前两天刚刚来探望过他,那么现在会是谁来了?入室抢劫?及川的大脑飞速转动了起来,应该不是,听起来是用钥匙开的门,能这么从容应该不会是小偷,那么—— “小岩?”及川边扯过浴巾草草擦着身上的水边提高了点声音问。 无人应答。 怎么回事?及川抓过睡衣迅速套上,头发也顾不得擦,打开门就要看个究竟:“你怎么不理——” 对岩泉的问话戛然而止,及川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房间——虽然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公寓,但是这不管怎么看也不是他家吧?!居然是他闯进了别人家?! 他愣愣地回头又看了眼浴室了,结果发现连浴室也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一个。 什么情况?至少及川相当确信自己是在自家浴室洗的澡,可是现在熟悉的陈设已经被悉数改变,浴室放着的瓶瓶罐罐上甚至印着他不熟悉的异国语言。 如果刚刚及川还在考虑推门进来的如果是坏人自己该如何自保,那么现在,他在考虑的事情已经变为了“如果被当做闯进别人家的变态该如何自保”。 然而当房子的主人跌跌撞撞地闯进客厅时,起码及川得到的一个好消息是他们看起来不太有精力注意到他——摔进沙发的两个人正吻得难舍难分,及川可以对吧啵酱发誓至少有一个人的手伸进了对方的T恤里。 两人都背对着及川,看不清脸,但被压在下边的那个黑发男子已然把居于上方那位的衬衫卷到了后背一半的高度。 及川尴尬得要命,他想提醒这两个人,却又不好意思打断,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眼看着两人的衣服都脱了一半,再不开口恐怕就要被迫现场观看活春宫,及川咬咬牙,心一横:“抱歉打扰了!” 无人在意。 沙发上的人依旧吻得忘情,下边那位似乎被吻得有些喘不上气,撑着胳膊推了自己身上的那人两把,拉开了些许距离好平复呼吸。 而这一举动也正好给了及川看清他的面容的机会。 经由方才的热吻,平顺的黑发被揉得凌乱,透亮的蓝色眼眸蒙上说不清道不明的雾意,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让及川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对方仿佛心有所觉一般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及川如雷轰顶,头皮被猛地收紧,挣得他生疼。 这双眼睛的主人在今天早些时候还追在他身后,抱着一颗球问他可不可以一起练习,他一如往日地回绝得干脆。 可他熟悉的那个人尚未抽条,脸颊挂着少年的婴儿肥,像一颗饱满的蓝莓,眼睛圆且清澈,是大海分出的一角。而眼前这双惊鸿一瞥的眼睛是塞壬的王国,浸透了致命的诱惑。 影山飞雄。 及川的怒气来得莫名。 平时岩泉常敲打他说恶人自有天收,不积德小心遭报应,而他从未当真,嬉笑着闹一遍,岩泉就把这些都忘了。 但或许岩泉是对的。 因为他常常对自己的后辈冷言相对,某位神明真的因此降罪于他,罚他到了这个荒诞的梦境中,让他看着这个显然已经不是自己后辈的“后辈”居于人下,还攀附在对方的肩颈上热切回吻,仿佛怀里抱着的就是他赖以生存的根本。 下一秒压在影山身上的那个人察觉到影山的分心,不满地捏着他的下巴追去索吻。侧脸闯进了及川的视线,正要燎原的怒火立刻被浇灭,变成了满怀的惊诧和羞赧——这张脸及川太熟悉了,他日日从镜中窥见,尽管线条变得更加锐利成熟也一眼就被分辨了出来,这分明是他自己! 是哪位恶趣味的神明开了个如此恶劣的玩笑?他身处梦中还是一脚踏进了平行宇宙?及川昏头转向。 “及川前辈……”影山轻轻拽着伏在他身上的那个棕褐色脑袋,说不准要推开还是要按下。及川彻对于性事向来挑剔,或许是控制欲作祟,连上床的环境氛围都要刚刚好才行。但这次因为各种比赛与训练,两人实在已经太久没见,久别重逢后情难自禁,这才刚进了家门就忍不住滚到一起。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床以外的地方做这种事,影山有些紧张。 客厅的灯光比卧室要明亮得多,恋人饱含情欲的脸一览无余。尽管在自己家里,过于直白的光线还是让影山产生了一种置身公共场合一般的羞耻。熟悉的装潢陈设似乎都变得陌生了,这让他觉得不安全,于是更加迫切地向唯一给他熟悉感的及川彻索取。 及川彻自然相当乐意满足他的这份索取,但愈发紧密的相依只会增加影山的惶恐,无异于扬汤止沸,火上浇油。 沙发上两人的衣服还没完全脱下,另一边的及川已经看得面红耳赤,他毕竟只有十五岁。他又试着对两人讲话,但同样被忽视了,及川这才意识到他们大概看不到自己。 这下糟糕了。及川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眉头用力皱起。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信誓旦旦地跟岩泉说他最讨厌小飞雄,可一眨眼就被自己打了脸,尽管只是一个荒唐的梦境。然而他又忍不住地直直盯着两个人看,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 他看着及川彻抬起影山的下巴去和对方接吻,两人的嘴唇都被吻得湿润嫣红,分开时影山还下意识往前迎了一下,极尽依赖。这一幕让及川感到窝火。 及川自诩聪慧,许多方面都能快人一步感知,比如比他人都早一步意识到影山飞雄是他身后虎视眈眈的怪物,比如总能敏锐把握和利用他人的情绪,比如他从不深究自己对于影山的情感,只是非常主观臆断地宣称“最讨厌”。 “讨厌”都不足够,一定要加上“最”才能表达得彻底。宣扬得太大肆反而欲盖弥彰,岩泉都懒得再回应他,抱着手臂冷眼瞥过去,脸上写着“我看你装”几个大字。 他不愿深究,以为是将潘多拉魔盒牢牢锁上,实际是放任了暗处的情绪滋生。到这时及川才惊觉自己对于影山存在着占有欲,哪怕眼前的影山不是和他日日相对的那一个,哪怕另一个人也是他自己。 及川彻将影山的T恤一把推上,俯身含住了他早已挺立的乳首,影山的手松松搭在及川彻后脑勺,仰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 影山自己对于情事并不热衷,长期的分离对他而言就意味着长时间的禁欲,此刻他的身体在及川彻的撩拨下溃不成军。 “小飞雄,”及川听见另一个自己闷笑,声音有些含糊,赤裸裸的情欲让他自己听了都不好意思,“看来你的身体更想我一点。” 太恶劣了。影山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肯再多发出声音了,手掌却用了点力按下去不让及川彻离开。及川彻还含着他不放,说话间舌头无规律地拂过乳尖,又酥又痒,影山想要更多一点。 及川彻从善如流,匀了一只手来对他另一边的胸膛又揉又捏,换得影山几声凌乱的“及川前辈”。 及川看着自己的“后辈”蹙着的眉和微张的嘴,有些发愣。男人的胸,也会有感觉吗? 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他更熟悉的那一个影山身上。 那个个子小小、脸颊软软的可恶后辈,今后会成长为如此……及川的大脑转了两圈,到底没厚下脸皮用哪个yin词浪句来形容自己年幼的后辈。 说到底他还是个前辈,为数不多的属于前辈的责任感聊胜于无地牵绊着他。 不行,不能就这么看下去!不管是看着未来的自己,还是看着未来的影山,都太奇怪了!及川试图换个地方待着,可他目瞪口呆地发现所有房间的门都关着,而他仿佛被什么人下了恶意的诅咒一般无法触碰任何东西。 换言之,他被迫和另外两个情到浓时的情侣一起待在客厅,哪也去不了。 及川彻的吻已经从胸口下移到了小腹。作为刻苦训练的运动员,及川彻和影山的体格管理都是一等一的好,利落的腹肌随着影山的呼吸起伏,因为及川彻甜腻的吻而隐隐闪着水痕,极其活色生香。 影山的喘息越发明显。他能感受到及川彻今天似乎格外急躁地想让他展现出更多,但善于洞察及cao控球场的个性让及川彻的急躁表现为对影山的极尽取悦。他想要看到影山更多沉溺于他带来的快感中的模样,通过对情欲的掌控来确认恋人的存在。 影山对他糟糕的个性了如指掌,每当及川彻不安,他的控制欲就会变本加厉。可是作为前辈他又不允许自己表现出过多的失控,本能的占有欲被理智牢牢把控,唯有情欲能撕开一道口子,放任洪水猛兽奔腾。 在影山沉溺情欲中时,及川彻同样因此而兴致高涨,于情事而言这是双赢。 及川看得脸红,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声音被放大了。 沙发的窸窣声,接吻的水声,难耐的喘息声,一股脑地挤进及川的耳朵,搅得大脑都是混沌的。 “——及川、!”未竟的称呼以上挑的尾音仓促收尾,影山闷哼一声,搭在及川彻肩上的手紧握成拳。 发生了什么?及川不由得将手指稍稍分了条缝,小心翼翼地看过去—— 及川彻一只手握着影山的yinjing,另一只手抚摸着他下方的囊袋,正好在及川睁眼的时候分秒不差地完成了一次深喉。影山的眼角被情欲撩得发红,呻吟和泪珠一起将落未落。 是自己在——及川看着面前的景色呆滞原地。 尽管从最开始就意识到这两个人在做什么,自己可能会目睹什么,但果然还是不及真的亲眼看到的冲击大。及川甚至忘了要闭上眼睛或移开视线,他石化一般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脸埋在影山下身,将影山的性器一下一下吞吐。 koujiao在性爱中不算什么新鲜把戏,但在及川彻和影山的床笫间却鲜少上演,他们偏爱两人共同在欲海中浮沉,更想要共振一般的快感。 可是……影山的脑袋晕晕乎乎,及川彻的口腔湿润、温热、紧致,箍着他的性器像是为了给他koujiao而天造地设的。快感顺着神经传遍全身,影山的灵魂如坠云端。柔软的、温和的、密不透风的快乐紧紧包裹着他,又随着及川彻加快的速度变得清晰而明朗。 及川彻一边继续自己手口的动作,一边抬了眼瞥了一下影山的神情。影山清澈透底的蓝色眼眸现在毫无焦点,全部的注意力似乎都被及川吸走了。及川彻起了点坏心思,故意用舌尖去舔舐影山性器的顶端,果然逼出了几声更加尖锐的呻吟。 “及川前辈!我、我——”他快要高潮了,影山竭力试图传递这样的信息。他的身体不受控地顺着及川彻的动作而上挺,明明理智催促他抽离,rou体却自作主张地想要更多。而及川彻似乎从他的动作和肢体语言中读懂了他的意思,更加放肆地加重了力道。快感铺天盖地,影山原本想要表达的意思通通被驱逐出了他的大脑。 及川彻,他想要及川彻——高潮前影山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自己对于及川彻的深深渴求,如同沙漠中的探险者寻求一口不知所踪的水井。及川彻用连续几个深喉把影山彻底推向顶端,最后影山慌乱着要把他的脸推开时也依然坚持将对方的性器含在了嘴里。 影山眼角那颗堪堪挂住的泪珠终于掉了下来。 及川彻扯过一旁的垃圾桶把嘴里的jingye吐了进去,刚要调笑两句,就被他的小男友毛毛躁躁地抱了个满怀。影山半是羞赧半是尴尬,索性一把抱住及川彻凑近了去索吻。 无规则的吻亲昵地随机落在唇边嘴角,纯情得让及川彻也不好意思再逗他了,只是抱紧了他热烈地回吻。 这边一派赤诚亲密,那边看了全程的及川尴尬得想原地去世。 倒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原因,作为一个身体素质优秀的运动员,他硬了而已。 硬了。 对着他自己,和影山飞雄。 从外来看及川一如平常——忽略睡裤裆部明显的凸起以外。 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内心世界正坍塌成一片废墟。 他不是不通情事,且也早早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似乎不局限于异性。但是在及川稚嫩又生机勃勃的十五岁,这个“通情事”暂且还没通到以他自己和影山为主角的地步。 就算硬了也是看着自己硬了!绝对不是因为小飞雄!及川恨恨地嘴硬,把生理的悸动归因于未来的自己过于性感。 可是这样好像更怪了。他后知后觉。 及川闭目试图逃避世界,如果现在有神祇降世询问他选择生存还是死亡,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去死。 生而如此,死亦何惧!! 及川重塑了半天自己的心灵世界,突然听到了木料间摩擦的声音。他抬眼一看,瞠目结舌:及川彻拉开了茶几下的抽屉,从里边抓出了一管润滑和一盒避孕套。 什么人家会把这种东西放在茶几抽屉里啊!!!! 答案是未来的他自己。 一万句吐槽都哽在了喉咙里,及川很想指责些什么,但他没办法指责什么,毕竟那是他自己。 待不下去了!!及川再次试图离开客厅,如果可以的话,哪怕从窗户里一脚踏出去他都愿意。然而当他慎之又慎地伸手去碰窗户时,意料之中地发现自己依然无法触碰到这间房子里的事物。 难道他人生中第一次高清无码的gv体验一定要自己来主演吗?及川颇有些苦中作乐地想着这样也好,至少两个主演都长着一张赏心悦目的脸。 逐渐看淡的及川在客厅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开始在脑内模拟队形,试图忽视一些不和谐的声响并让自己躁动的下半身冷静点。 此刻下半身躁动不已的不只有及川一个人。及川彻也觉得自己的下身被裤子束缚得难受,虽然他刚刚结束训练,穿的是宽松的运动裤。愈演愈烈的欲望灼痛了他的神经,让及川彻变得有些急躁,他开始觉得自己随手塞在茶几抽屉里的润滑和避孕套真是个天才的决定。 打开润滑剂的盖子后,及川彻直接倒转包装把润滑剂往影山的下身淋,微凉的液体刺激得影山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他的性器却更加兴奋了起来。 意乱情迷的不只有及川彻。 虽然已经高潮了一次,但对于影山而言还远远不够,他要更多。他需要更多、更明确的东西来确认及川彻的此在,并用这些来填满离别的日子里时间划下的鸿沟。倘若分开的长夜是筑起的高墙,那么肌肤的紧密相依就是最快拆除壁垒的手段和工具。 影山的臀缝股间一片水光,湿淋淋地淌出来,像山谷中流出一条汩汩的河。 “飞雄,”及川彻丢开润滑,俯身咬上影山的唇,“你知道吗?江河海洋都是人类生命的起点,”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和情欲的喘息,时断时续,呼吸细碎,“而这里的河,”二传手灵敏的指尖划过会阴,抵住影山身下的xue口,“是我灵魂的归宿。” 高中毕业后及川彻就奔赴阿根廷,如今早已饱受拉美文化浸染,在和影山的相处中他总是更加“放肆”的那一个,无论床上还是床下。平日的甜言蜜语及川彻信手拈来,床上带着颜色的挑逗他也大方展示。 但影山被这句不着边际的荤话羞得眼角都发红,想不出如何回应,只好一口咬在及川彻肩上,留下浅浅的牙印后又伸出舌头轻轻舔舐,无言地催促与邀请。 这是我说出来的话吗!十五岁的及川紧盯及川彻,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及川彻对来自自己的灼灼目光一无所知。就着过量的润滑,他很轻松地探入了一根手指。前边已经做了大量的挑逗试探,影山对及川彻的进入早已做好了准备甚至隐隐期待着,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地收紧了一下。 像温暖湿润的内壁主动亲吻了他的手指。及川彻情难自禁,加深了和影山的吻,同时也没停下手上的动作。他对影山的身体太熟悉了,不费吹灰之力地精确摸到影山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 “唔!”影山的喘息被及川彻用唇舌堵了回去,又在两人的深吻中一点点碾碎。挂在及川彻肩头的手臂环在了一起把他往下压,用最直白的行动诉说自己的渴望。 及川彻扩张得有些心焦,送进影山体内的手指很快就从一根变成了三根,比他们以往的性爱步调要快得多。但大概是久别重逢,影山也很想念他,所以也没觉得难受,甚至不时会印下几个湿漉漉的吻,敦促他再快点。 过量的润滑剂顺着及川彻的手指流出一部分,仿佛影山的身体真的分泌了肠液来巴望及川彻的进入,黏腻暧昧的声音逐渐溢出到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 及川无处可藏,他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又用力闭着眼,试图掩耳盗铃。遗憾的是效果不佳,总有那么一点水声和零星的喘息爱语顺着他的指缝溜进耳道,像探入一根羽毛,挠得人心尖瘙痒。 哪怕他努力地在想排球战术也无济于事,下半身的躁动已经几乎到了意志力无法压下的程度。 及川彻的三指灵活而极富技巧地爱抚着影山的内壁,快感节节攀升,将他包裹得无处可躲。出于及川彻的恶趣味,在二人的床上活动中,影山被及川彻用手玩到高潮也并不少见,可是今天不可以。不是在熟悉的卧室,在客厅里,在沙发上,在灯光下,这种情况下,今天不可以。 及川彻虽说赤裸着上身,但裤子还好好穿在身上,这让影山觉得不安全。过于明亮的灯光本就让他觉得像置身公共场所,及川彻的尚未完全参与更让他感到仿佛这件事只有他独自沉浸其中。 及川前辈好整以暇地作壁上观,只用手指便让自己整个人都神魂颠倒,这不公平。 所以唯独今天,影山一定要及川彻和他一起。 “可、可以了,及川前、前辈……”影山把自己的双腿打开,整个人最柔软的内里向及川彻完全袒露,“进来。” 及川彻怎么会感受不到自己交往多年的恋人现在的不安,他在影山额头上落下一个安抚的吻,随后草草解开腰间的系带,终于将自己被禁锢已久正蓄势待发的性器释放了出来。 或许是青春期少年的一些无聊把戏作祟,及川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及川彻的胯下,尺寸上而言对方不论长度还是围度都比自己更可观,然后他产生了一种似输非输的矛盾心理。 及川彻的性器顶在影山的xue口,另一个人的体温从隐私部位传来,无论多少次影山都会觉得羞耻。但比起羞耻,此刻还是对恋人的需求更加迫切,他闭上眼,自己环住了大腿。 沙发的空间还是太逼仄了,这样一来影山一边的腿搭在沙发的靠背上,另一边的腿几乎要磕到茶几。 及川彻皱着眉扫了两眼,伸手轻轻拍了拍影山的脸:“小飞雄,起来,换个姿势。” 及川看得眼睛发直。 这是在干什么?那个飞雄? 影山按照及川彻的指示背对着他跪好,双臂撑在沙发上。柔软的海绵让他的胳膊不好发力,及川彻也考虑到了这一点,遂将沙发上的抱枕往他身下塞了两个。在抱枕的助力下,影山的臀部高高翘起,后xue完全暴露在外,不安地翕张着。 这种姿势……及川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可身体仿佛有了独立的意志,让他不得不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两具熟悉又陌生的身躯交叠在一起。 及川彻很随意地在影山的大腿根拍了一巴掌,皮rou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尽管声音明显,但及川知道那样不会疼——他们往日训练之后拉伸时,偶尔也会拍打一下自己的大腿以放松肌rou。不过今天之后他还会不会这样放松肌rou可能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要进去了。”和影山一起初试云雨时及川彻并不会在进入前告知对方,故而每次刚刚进入的时候影山都极度紧张,几乎要把他夹断。吃了几次苦头之后及川彻就养成了进入之前先通知对方的习惯,为自己和恋人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小麻烦。 影山深吸一口气,努力放松自己的肌rou,后xue张合着想要吞下些什么。他已经被扩张得很好,失去手指的填充后身体自作主张地开始感到空虚,迫不及待地希望着有什么熟悉的东西能把自己重新填满。 及川彻不再多言,双手掐在影山腰间,顶胯的同时把影山拉了回来,狠狠地撞了进去。 两个人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他们的身体紧紧咬合,浑然一体,仿佛本该如此。 及川彻与影山飞雄两人自从国中相遇,灵魂之间的纠缠便再未解开。哪怕物理距离被拉大到不同的半球,他们也一直是同一份意志的一体两面。对于排球,对于爱,他们势均力敌,同时又携手并进。 吞下去了。好厉害。眼看着影山的后xue把及川彻的性具完全纳入,及川发出了不合时宜的感慨。那里居然能吞下那么大的东西吗? 影山飞雄,那个讨厌的小飞雄,吞下了他的yinjing吗? 影山的一张脸被汗水和情欲搅得乱糟糟的,落在及川眼中竟慢慢幻化成了自己更熟悉的那一个小飞雄。 如果是那个小飞雄,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吗?也会向我索吻吗? 思绪滑向更危险的方向前,及川紧急喊停。 他刚刚在做什么?!惊恐的及川决定把刚刚显然超过前后辈界限的思绪归咎于眼前的两个成年人。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他虚张声势地自我安慰。 “嗯——”影山的呻吟把及川的注意重新拉回了现实。及川彻的性器顶到了影山的敏感点,他爽得手臂发颤。快感自体内炸开,久违的充实与兴奋蚕食掉他为数不多的理智,最初的拘谨被消融,叫床声越来越高亢。 发觉到影山的手臂马上要支撑不住,及川彻眼疾手快地将他一边的胳膊拽了起来。但他突然的动作吓到了影山,被抓住的那边捞了起来,另一边却彻底脱力,影山的半边身子径直栽进了沙发里。 “哎呀……小飞雄,嗯……太没用了!”及川彻边顶进影山的身体,边不肯放弃影山难得的失态,喘息着调笑道。 影山侧着脸瞪他,眼眸里水光潋滟,他主观上想要谴责及川彻,但以客观视角来看,倒也说不准斥责的意蕴和勾引的意图哪个更明显。 对及川彻而言,显然是勾引的作用起效更大。他深埋影山体内的性器又涨大了三分,爱意填满了心脏,叫嚣着要通过性的方式完完本本地传达给影山。 “变、变大了,啊!”影山敏锐地感受到了自己体内那根性器的状态变化,及川彻本来就已经把他填得很满,继续涨大后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被生生撑开的错觉。 “大一点、不舒服、吗?”及川彻还抓着他的胳膊,不知疲倦地将自己的yinjing一遍遍重新送进影山体内,湿软的内壁咬得他头皮发麻,“小飞雄的身体,是为了我而、创造的吧?” 影山想反驳说才不是,但及川彻加快了进出的频率,他除了呻吟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rou体撞击的啪啪声,润滑被搅出来的水声,两人的爱语和拌嘴纠缠在一起,谱写成属于及川彻和影山飞雄的夜曲。 但是这首夜曲还不是十五岁的及川能欣然接受的。 他的身体接受良好,甚至下半身硬得要爆炸了,但心理上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自己和那个小飞雄今后成了这种关系。 但是他的下身真的急需发泄。 但是他最后的倔强是不能对着自己的脸打飞机。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神明大人,及川痛苦闭眼祈祷,如果您真的存在,拜托让我快快逃离这个尴尬的处境。 可性爱间发出的声音非常连贯,不用睁眼及川也知道自己依然待在那个该死的客厅。 插入后的第一轮性爱及川彻不打算拖得太长,察觉到些许射精的感觉后他没有刻意忍耐,找准了影山的敏感点加快加重,次次正中红心。影山被剧烈的快感猛然袭击,还贴在沙发上的那只手乱抓着布制的沙发面试图找到着力点。 太多的快感几乎让他无法负担了,被逼得躲无可躲后,影山断续着求饶:“及川、前辈,我、我不行了。” 他温柔体贴又充满恶趣味的恋人俯身把guntang的吻落在他的后肩,下半身依然大开大合:“你可以的,mi amor。” “我、”影山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前列腺的快感太多太重,压得他的思绪难以转动,他的性器倒是精神抖擞,紧贴着自己的腹肌,甚至已经渗出了清液,“要——” 影山一句话没能说完,硬了许久但无人抚慰的性器在后xue的快感刺激下先一步射了出来,影山本已疲软的身体不受控的后仰,拉成一张紧绷的弓。 高潮后的影山无力地跌回沙发,汗水打湿了整个额头,亮晶晶地反射着客厅的灯光。 及川看着影山一脸餍足的表情,心脏狂跳。 好色。好性感。好漂亮。好帅。 乱七八糟的形容词一股脑涌进大脑,及川再也顾不得考虑该不该用这些词形容自己的后辈,毕竟比起这些,直面后辈的高潮带给他的震撼显然更需要他去消化。 及川看到影山额头上有一滴汗正要流下,他突然很想帮影山擦掉。 他也真的伸手了。 反正也碰不到。及川如是想。 紧接着他发现自己的指尖触碰到了一片温热而湿润的皮肤。 碰到了?!及川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指尖,还没反应过来眼下的情况,就先一步意识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一抬头,对上了分别来自及川彻和影山的两双眼睛。 “我——”及川想要解释,可是他一时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你硬了。”相比及川的慌乱,及川彻要游刃有余得多,他非常冷静地、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及川一直试图忽视的事实。 随着这句话的出口,及川和影山的视线也被引到了及川胯下。 影山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及川则慌乱地想要遮掩:“我不是——” “你多大了?”及川彻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解释。 及川嗫嚅一下,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年龄产生了羞耻感:“国三。” “十五岁。”及川彻自言自语道,随后和影山交换了一个眼神。及川不明所以,但觉得尴尬得过分,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 然后影山伸出手,隔着一层睡衣布料抚上了他的yinjing。 及川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一直,”影山的声音里还残留着上一轮情事沙哑的余韵,听来竟有些蛊惑,“很想和国三的及川前辈zuoai。” 当影山跪坐在沙发上,伸手拽下及川的睡裤时,及川还没搞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程度。 虽然他确实对神明祈祷了没错,虽然他祈祷的是让自己摆脱刚刚的情况没错。 但是神明应该知道自己祈祷的是摆脱这个奇怪的地方回到原本的时间和地点去吧?!应该知道他没有在祈祷加入这对爱情鸟吧?! 结论是神明大人可能不知道。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