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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裙子向他跑去。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令狐城让她撞得有一点站不稳。他轻笑着:“跑这么急,还哭鼻子。”他一手在东宫黎腰间,一手抚摸着她的长发。东宫黎是喜极而泣,她从未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千里迢迢赶来与她过年。“你怎么会来?”她说不出别的话。“难不成留你一人在此处放河灯吗?今夜这么冷,怎么不多穿点?”他想放手解自己的披风,但东宫黎死死抱着他不松手。令狐城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眼中都是溺爱的笑:“那就抱着你取暖好了。”东宫黎哭了许久,止住了眼泪才觉得有些害羞,就这样主动地投怀送抱实在是有失矜持。于是慢慢松了手,擦干眼泪。令狐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里噙着笑。“看我做什么?”东宫黎划划鼻尖。他喜欢她这种小动作。“好看啊。除夕夜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当然要来陪你。”“千里迢迢赶来,这么辛苦。”东宫黎有些心疼。“为了你不辛苦,我也开心。”令狐城还是解下了披风,紧紧裹住东宫黎。“手呢?冷吗?”他握住她的手,放在手边呵了呵气。抬眼的时候对上东宫黎的眼睛,她的眼神难得的明亮。她从来都是满腹心事,眼睛像是幽深的古井,有晕不开的忧郁。令狐城承认自己是情不自禁了,他三个月未见她,也想了她三个月。除夕夜从家宴上早早告退,快马加鞭赶到大将军墓。想到河边收拾一下自己再去见她,没想到就这样见到她。一个人拿着河灯许愿,风吹起她单薄的裙摆,显得整个人清瘦极了。这地方日子定然没那么舒坦。所以当她情不自禁地吻下去的时候,东宫黎的唇抖了抖。她的唇很薄很冷,没涂唇蜜但很柔软,有独特的甜味和清香。他捧起她的脸,加深这个吻。分开以后东宫黎伏在他肩膀轻微地喘气。他现在已经比她高了快一头,东宫黎的脸刚好贴着他的肩膀,她小小的挪动就弄得他锁骨很痒。山上的寺庙敲起了钟声,然后上京城内一瞬间烟花绽放。天空闪耀着五彩斑斓的亮光,衬着两个人的年轻的脸庞甚是好看。男才女貌,最是般配。令狐城抱紧她:“黎儿,往后我们一起生活吧。长长久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东宫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誓言,感动得又要落泪。她心思复杂,又性格凉薄,如今的身份也配不上他。但他自小便照顾着她,教她习武,教她琴棋书画。他懂她的心,知道她的不甘和委屈,成为她最离不开的人。她噙着泪重重的点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更天时令狐城将东宫黎送回去。吻了吻她的额头。东宫黎解了披风给他妥帖穿上。“快回去吧。注意着安全。回去早些休息。”她望住他。“好。你快进去,别冻坏了。你进去我就走。”“不,我看着你走,你走了我便进去。”令狐城好笑地摇头,她有的时候甚是可爱啊。清清听到此处不禁感慨道:“热恋期的小情侣啊,你侬我侬的。”东宫洵笑道:“年轻人可不就是如此?这也是封建礼教不准许他们在大街上卿卿我我,不然也难说会不会如此。”“洵大哥,你是大叔吧。你没有心爱的姑娘吗?”“你一个小孩子倒是懂啊,你有心上人吗?”“那戏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啊。”东宫洵爽朗地笑了几声,这小姑娘蛮可爱的。“继续呀!快继续讲。”清清夹着马摇了摇腿催他。之后的日子一如既往的枯燥,循环往复直到清明时节。清明时节雨纷纷,这年也下了雨。平姨带着两位郡主下山置办些祭拜用品。去那家酒楼吃饭或许是巧合,但刚好让她们听到不该听的东西,就是天意了。雨势过大,平姨只好独自去采购,留下两个人坐在酒楼吃饭等她回来。天意安排隔壁桌子的两个人是纨绔子弟,天意安排他们在此时说起宫廷秘闻。而这桩事,便是当年骠骑大将军战死的事。“她们知道真相了?他们知道父兄其实是因为皇帝而死了?”“她们总会知道的,只是时间问题。”“她们要复仇吗?怎么报仇?”“两个人都要报仇,但最后一个生,一个死。”第十四章得真相惊痛双姊清清听他说一生一死,怕东宫洵会生出悲戚之情,赶紧开口接了一句。“向皇帝复仇是件太困难太危险的事,我家公子读史书的时候说过,但凡上位者,都是小心警慎,一旦察觉有人会威胁到自己,就会立即斩草除根。”“所以她们只在心里面暗下决心,却不愿另一人和自己一起犯险。”“那她们两个都是瞒着对方行动,也不知道暗地里吃了多少苦。”东宫洵拍了拍清清的脑袋,轻笑着说,“她们是东宫家的女儿,从不怕吃苦的。”“那后来又如何了?”清清扭头问身后的人。“已经讲了三个时辰了,后来的事嘛,等找到歇脚的地方再说吧。”东宫洵双脚一用力,催着坐骑加快了行程。两个人在荒山脚下找到了一座破庙,于是把马系在庙前的老树上,进去屋里歇脚。“洵大哥,你坐在这里休息会儿,顺便接着讲,我来收拾下屋子,晚上就在这里歇息吧。”清清麻利的撸起袖子,就准备擦灰了。东宫灵和东宫黎听了那两人的对话,心中都凄凉无比,她们都知道父亲是多么的忠心耿耿,可惜在位的不是明君,一腔热血洒出去,到头来却被猜忌。两姐妹都把事藏在心里,东宫灵在宫中生活多年,早已是喜怒不露于表。东宫黎愤懑不平,对着这个突然陌生的jiejie,却又不敢多说什么。方才那两个人的对话,久久在东宫黎的心里回荡。“最近西戎又不安分了,皇上早朝时,气得斩了一名失守的将军,我家老头子都在整军待命了。”“兄弟,依我看,伯父还是不要如此急于建功立业的好。”“这怎么说?老头子可是指着这场动乱,建个军功,好挣得名垂千古。”“你瞧那故去的骠骑大将军,他算不算名震古今,如今还不是一抔黄土掩身,父死子残一家离散,还要生前身后名作甚?”“这你就不懂了,大丈夫当马革裹尸耳,绝不吝惜一己之身。你一家文官,可不懂我们这些马背上打天下的人。”“快慎言吧,马背上打天下这种话,只有人主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