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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街狐兔番外 壹上

    

余烬街–狐兔番外 壹上



    【余烬街】?番外

    狐兔小故事,胡纳普x云花,写得有点脏(大概)

    “喂,我准你跑了吗?”兽人少女的耳朵被一把揪住,明明还只是个身量未长成的少年,力气却大得惊人。

    云花冒出了泪花,奈何受制于人,只能委委屈屈地被强留下来。

    “你平时都忙什么?”胡纳普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粗暴地捋一把少女毛茸茸的兔耳朵,心想手感还不错,希巴兰奎总去找那个大小姐,总不会也是看上她那对鹿耳朵了吧。

    “种地瓜。”出身平民,家中略有地产的云花嘴唇翕动了一下,这样回答道。

    兽人没有血脉觉醒过程,出生就能看出异族特征,身体素质比较强,但往往脑子不太好。云花家里兄弟姐妹众多,等成年后就会被分一块小小的地然后出去独立,她只能从小就练习养活自己。

    “那什么情况会让你不种地瓜去干别的?”胡纳普想到胞弟好几次爽约平日里的打猎行为,啧了一声。

    “卖地瓜。”云花眨巴了一下眼睛。

    其实偶尔她也会趁着上门送棉花的间隙去找自己的朋友,虽然是她一厢情愿主动凑上去的友谊,但那个女孩子也不会拒绝她的靠近——这些才不会告诉眼前的大坏蛋呢。

    说起无辜村姑云花和大坏蛋胡纳普的孽缘,还要追溯到希巴兰奎去追兔子的那个下午。

    胡纳普守着燃起的火堆,左等右等也等不来胞弟把猎物带回来,正巧在树丛中看到了一对兔耳朵——这个不动脑子的坏蛋是不会思考哪有兔子能长到这种高度的。

    于是云花初遇就被胡纳普当做了储备粮,后续也被他强制征兵做了陪(欺)聊(负)对象。

    哼,看来问这只蠢兔子也不会有结果。胡纳普心里嗤笑,又换了一个话题,“你知道婚礼怎么办吗?”

    希巴兰奎昨天絮絮叨叨着什么骑士爵位求婚之类的胡话,胡纳普简直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家族成员众多所以参加过几次婚礼的云花:“撒花,亲亲,吃饭。”流程简化都这样。

    “亲亲?”胡纳普对这个词有些陌生,又有些好奇,“怎么做的?”

    云花脑袋一歪,回想自己见过的画面,“就——”

    少女撅起嘴巴,在少年脸颊上啾了一口。

    虽然婚礼上新郎新娘都是嘴巴碰嘴巴的,但是她又不和这个大坏蛋结婚,碰一下脸就可以啦。

    “就这啊?”胡纳普摸摸脸,明明只是轻轻的一下,热度却留存了下来。

    没什么滋味,他要再试试看。

    一个人类,力气却比身为兽人的她还要大,云花看着胡纳普伸出来的手,下意识地又想跑走,一如既往地徒劳。

    扣住她下巴的手还用拇指擦了一下女孩子柔软的嘴唇,胡纳普摁着云花在她脸上亲了一记,软软的颊rouQ弹地凹陷一瞬。

    “没什么特别的。”胡纳普咂咂嘴,下了定论。

    希巴兰奎还想着这种事,无法理解。

    胡纳普看不起没有武力值的云花,云花鄙视仗势欺人的胡纳普,奈何人类觉得兔子凑合凑合也能陪,兔子就毫无反抗之力。

    云花一直祈祷着胡纳普某天可以良心发现,虽然她也很怀疑胡纳普究竟有没有这个东西,只想要过平静生活的村姑并不喜欢被强压着去听一个猎人的困惑——尤其他的困惑奇奇怪怪,偶尔还血腥暴力。

    每天努力种菜的云花只盯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只要胡纳普不来打扰她,她就迈着原定的步伐生活。而直到云花按部就班地长大、搬出家门、自给自足,迟钝的兽人女孩才突然恍悟,那个男孩子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胆小的兔子是不敢去寻找伙伴的,就好像云花(自认)的朋友——那位伯爵家的小姐,在灭门惨案后同样失去踪迹,云花最终也只是偷偷挖了伯爵家门前的一捧土,在她的小庭院里埋了一个小土堆。

    云花最多在祈祷的时候顺便带一句胡纳普——希望这个爱作死的家伙不要真的把自己作死了。

    这是云花给胡纳普最大的祝福。

    真是善良的小兔子。

    于是在这样心安理得逐渐遗忘的时光中,突然出现的故人是会把小兔子吓一跳的。

    云花有固定合作的餐馆,她往往隔段时间就会把作物送到有采购需求的商家,偶尔也会遇到比较讲究的人家——比如贵族之类的大人物,需要她把食材直接送去宅邸。

    因此在奢华的大院子里看见坐在轮椅上晒太阳的青年,云花格外惊讶——几年不见,胡纳普就把自己混成有钱人了叽?!(印象里他是个只会疯跑的无业游民)

    “啊,你认识我吗?”察觉到了少女的视线,苍白了许多的青年转过头来,他毋庸置疑是胡纳普长大后的模样,却完全没有认出云花的迹象。

    大概是发达贵人们的通病吧。

    云花略突出的兔牙在下唇轻轻磕了一下,抱紧身前的箩筐,低头继续往厨房走。

    知道他没事就可以了,胡纳普已经不是她这种村姑可以凑上去套近乎的人了。

    “嘿,小兔子,”青年推着轮椅凑近,就像当初他硬是把她拘在身边,“我看你似乎有点眼熟,你以前也来过这吗?”

    “我因为忘了很多事情,最近才搬来修养,听说熟悉的地方有助于身体康复……”虽然人是站不起来了,但这个聒噪的感觉还是没变。

    “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特别的。”云花把食材放好,就准备离开。

    无论胡纳普的失忆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他们之间也没有重新联系的必要。

    说到底,当初连成为玩伴关系都是被迫的呢。

    “你会固定来提供食材吧,”苍白的青年扣住了兽人少女的手腕,“在原来的报酬上加倍,雇你做我当日的女佣,可以吗?”

    小时候用武力,长大了用财力,他以为她永远都没办法反抗吗?

    云花的脸颊鼓起来,嘴唇动了动,“需要我做什么呢?”

    ……

    就算长大了,人还是本性难移啊。

    谁家会让负责端茶递水的女佣拉着一起坐下聊天啊,甚至还会希望她留宿继续聊:再缺陪聊也有个限度吧。

    跳跃的话题和只要开头就能一直喋喋不休的样子也没什么变化,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觉醒的后遗症,胡纳普——哦不,现在改名叫卡巴安了,本来就不聪明的人,现在更是反应慢半拍,尝尝想不起刚刚在说什么,还会无意识地重复一些句子。

    哪怕云花比较迟钝,她也能感觉出觉醒成光明种的青年身体元素不稳定,他需要的应该是更专业的医生,而不是一幢静养的庭院和一堆傀儡仆人。

    还有用钱留下的陪聊。

    云花一点都不可怜他,跟她这种为生活奔波劳碌的平凡兽人比起来,衣食无忧的翼民有什么好同情的。

    她甚至还要顺便被使唤着做饭给他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