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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摹兰襟居士吗?顾远笑了,“好。”叫了丫头把笔墨布置好,两人就挤在软榻上作画,软榻是小炕炕,冬天的时候还可以烧热了。外面不知何时又吓起了雪,轻轻的推开一小扇窗,就能看到,谢元娘有时忘记了做画,而看着雪景就呆了。顾远拿过她手中的画,接着她的画往下画,一副雪景图不多时就呈现在眼前。谢元娘回过头来时看到作完的画愣了,她抬头看身边的人,又看一眼画,就这样来回的看着。她两世都临摹兰襟居士的画作,自然能认出兰襟居士的画,她张了张嘴,半响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声音。兰襟居士就是二爷??这怎么可能?但是又怎么不可能?前世有很多解释不清的事情就说得通了,她喜欢兰襟居士的画,每日在府中临摹,似乎就是从那时起兰襟居士便不在有画作出来,然后她还到外面去卖高价。顾庭之找来那么多兰襟居士的画让她去临摹,是怎么找来的?一定是二爷送来的。“我字兰襟,还是当年在外游学的时候取的,只有身边的几个人知道。”顾远放好笔,他完全可以不公开自己的身份。可是想到小丫头与他的那个侄儿之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他忍不住显摆了一把。小丫头不是喜欢兰襟居士吗?那他就告诉她他是谁。谢元娘捂住脸,“可是二爷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过生日的时候我还....”她还画了一副假的,说是兰襟居士给他的。天啊,真是丢死人了。谢元娘想到这些,就无颜面对二爷,心中又是气恼,只觉得被戏耍了。顾远看着心里美美的,将她搂在怀里,“又不是外人,你说我是你师傅,我很高兴。”老天爷啊。谢元娘脸捂的更紧了。是啊,她一直在外面招摇撞骗的时候,二爷没有站出来戳穿她,已经是她的幸运,当初她还在说什么?兰襟居士久活不了,所以她可以放心的来。结果她做一切时,二爷就在那看着。原来二爷早就在帮她。“为什么?”谢元娘撞进他的怀里,“为什么二爷当初不戳穿我的谎言?”“觉得很有趣吧。”顾远回想了一下,“生活平淡如水,难得有让我好奇的事情,总想看看往后会怎么样,看到你在状元楼里出采,看到你使坏,看到了很很多关于你的事情,更看到你一脚将人从马车上踹下去。”谢元娘心想那一脚也不是她自创的,还是从你那里偷学来的,当初湛哥可不就是二爷带大的,踹人的动作当然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她才想到这,就听到二爷笑问,“不过那踹人的动作还真和我当年踹人时一样,你说这是不是缘分?”谢元娘:.....这事不好解释,她也不能解释,便干笑两声。又逃避不想回答的问题。顾远点头,是这种情况,看来小丫头确实有很多问题。手指有意无意在空气中敲动,就像在桌面上敲打一样,这个时候往往说明顾远已经想到了某些事情。所有的迷团似乎也解开了。小丫头没有看过他多少画作,却能临摹的像真品一样,小丫头知道他书房里的花,小丫头叫他小叔叔,还说做了一个梦。或许那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过,小丫头甚至嫁给过....庭之。所以....一切就说得通了。“嘶,二爷,怎么了?”谢元娘被握的太紧,有些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顾远深知失态,松开了手,“想起了些事情。”谢元娘回过头,脸能碰到他的下巴,“什么事?”在作画前,谢元娘就把发髻散了下来,此时她的头发披散着,摸起来很顺滑,顾远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着,“想起你和我说的那个梦。”看到小丫头的笑僵住了,顾远并没有就此停下来,“那个梦里你说叫我小叔叔。”谢元娘干笑两声,“是啊,梦里我嫁进了顾府。”顾府只有两个男人,叫他小叔叔,那嫁给了谁不用再说出来了。顾远猜到了是这样,心中还是一拧,他听着小丫头低声道,“二爷有没有想过,三个人做了同样的梦?在梦里就像过完了一生,经历了很多的事情。”“我不喜欢那个梦。”谢元娘往他怀里钻,“时辰不早,歇了吧。”顾远没有在逼着她往下说,他能感受到小丫头的悲伤,这一晚的久别重缝,直到下半夜天色快亮了,顾远才停下来,看着在怀里累的昏睡过去的小丫头,他将人又搂紧了几分。不管是梦还是曾发生过,小丫头只能是他的。第580章:相见鸡鸣寺里,谢元娘在客房里见到了马映霜,谢元娘要见礼被她拦了下来,马映霜将屋里的宫女都清退出去。“jiejie。”马映霜的笑仍旧和以前一样,干净又让人轻松。谢元娘说这样不妥,“三皇子妃还是叫我名子吧。”“jiejie就不要跟我见外了,在府中的日子被身边的宫女和嬷嬷盯着,难得有做回自己的时候,jiejie就由着我任性一回吧。”马映霜虽笑着说,可笑却有些苦涩。谢元娘听了到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抱着湛哥给她看,看到孩子,马映霜身上的低落才淡了些,逗弄了一会儿,湛哥睡了,谢元娘将孩子放到一旁的火炕上,两人才坐下来说话。“朝中的事情我不懂,不过三皇子和我说过,顾大人是受了委屈。”马映霜笑道,“如今在家中,也正好多陪陪jiejie,要我说这也是好事。”“我也这么说。”谢元娘看着她瘦了些,“肚子还没有消息传出来吗?”嫁入皇家,要站稳脚,有子嗣是最重要的。马映霜摇头,“皇上那边送了几个宫女给三皇子,我这边也不用着急。”皇家的人,将来还是要做皇上的人,怎么可能守着一个女人。谢元娘不说,她知道马映霜如此聪明,也能想的明白,“那就好,万事往开了想,自己才会轻松。”马映霜抿嘴笑了,“jiejie放心吧,我不是那种想不开的,只是我兄长却是个闷葫芦,我是劝不了他。我这次来也是想求jiejie的,能不能给我兄长写一封信,让他死了心。”谢元娘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