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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节目里,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用实际行动证明。边梨趁着这个机会,狠狠地拍了拍贺云醒的马屁,“只是没遇到泥鳅群而已,这不代表不会抓啊。”内心里,她无条件,无理由,完全地倒戈在贺云醒的那一边,高举万千大旗。就是这么相信他。看着小姑娘向着他说话,又在泥里一蹦一跳地跟过来,贺云醒心里再翻滚波浪的醋意也消失殆尽了。他动作自然无比地在边梨的头上拍了拍,对她的到来表示很满意。因为两人之前合作过多次,在镜头前也不是第一次站在一起了,又是同一家演艺公司出来的优质偶像,导演组只觉得温馨无比,镜头怼着两人,对准以后,放大聚焦。倒也不怕闹出绯闻,先前边梨和贺云醒两人网上热搜爆的那一次,在场的不少圈内人士,不管是艺人,导演,还是工作人员,都吃过这个瓜。但后来壹千娱乐发了声明,粉丝吵了会儿,竟然还涌起一大批两人的情侣粉。说实在的,就热度而言,边梨和贺云醒的cp粉还真不少。被摸了摸头,边梨下意识躲了躲,背对着镜头,几乎用的是气音,小声说道,“这样没关系吗……我们真的不会被发现的吧……”贺云醒跟着转过身来,微微下蹲,“怕什么,摸个头而已,拍到也不会有事。”边梨继续嘟嘟囔囔,“那也得看摸头的人是谁……摸我头的,可是你啊。”也不知道贺云醒听没听到这句话,在她还要逼逼的时候,他直接开了口,“离这么远怎么抓?靠过来点。”边梨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地挪,朝他慢慢贴近。而后,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身形一顿。也不压着嗓子说话了,扬声说道,“你刚刚没把手套取下来……??你……戴着呢??”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但又带着点急于求证的迫切。贺云醒懒洋洋的,“怎么了。”他语气不咸不淡的,倒是验证了边梨心里猜测的那个事实。贺云醒,用满是泥巴的手套,动作轻柔地拍她头了。边梨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强劲抱怨,“你那上面满是泥,还摸我头!”她的头!估计现在满满的!!都是泥!!!说一句千疮百孔也不为过了。边梨欲哭无泪,怎么能这么惨呢。她这句近乎控诉的话一出,就成了满屏全场的焦点,众人纷纷侧目,看向边梨的头发。从远处都能看出边梨秀发上裹着的一星半点的木色,范围虽小,但是分布却很均匀。一旁已经有人在狂笑了,导播更是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镜头表现机会,给边梨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特写。贺云醒也知道自己错了,略显尴尬地咳了咳,在她面前半蹲下来,缓缓开口,“礼尚往来,要不你摸回来?”礼尚往来什么啊,边梨觉得自己气到要打鸣了。最关键的是,好好说话就行。他……他单膝下跪又是弄得哪一出啊。边梨暗地里偷偷瞅了贺云醒两眼,一副秋后再算账的模样。而后她学着他的动作,也单膝下跪,手里装模作样地去捉泥鳅。这就是她不常见的一面,狐假虎威的小奶猫,只嗷嗷地小声叫,将别人的魂都勾去了也不自知。啧。贺云醒还真就吃准了她不会在镜头面前造次的小绵羊模样,突然来了一句,“不怪前辈吧?”好久没听到他自称前辈了,边梨哼哼两声,答非所问,“我们还是挖泥鳅吧。”她的脾气来得快,去也无影无踪。话音刚落,瞥到游书他们颇丰的收获,来了劲儿,“我们暗地里偷偷和他们比吧,我特别想赢。”边梨觉得他们硬件设施一点儿也不比别人差。巨响的彩虹屁,轮到自己,才是最狂野的。贺云醒神色闲散,眉眼带了点笑意,“好,赢给你看。”他们在田埂里劳作有一段时间了,此时此刻夕阳西下,层层梯田弯绕中的水渠倒影,记载了整整一个下午。残留的余晖映到贺云醒脸上,竟无端沾染了几点媚色。这样的形容用在男子身上,当真衬得上惊艳绝才这四个字。边梨愣了会儿,耳畔回绕的都是他刚刚那句话,她长长地应了一声“……嗯”,而后低头继续慢慢捞泥鳅。两人就一起窝在这个小田埂里,无声无息地放着甜甜的泡泡儿。不过泡泡儿没能飞多久就被戳破了。开绍老师闲来无事,忙活了一会儿以后,来视察验收各个小年轻的成果,踱到边梨和贺云醒这儿,两人还都无知无觉的,不说话,挨得倒是挺近。开绍老师研究了一会儿,见两人还不说话交流,刚想提点提点,一眼就看到了此时此地两人的姿势。好家伙,不走近不知道,一凑近就格外辣眼睛。“你们俩杵在这儿,咋是这样跪的,还单膝下跪,玩闹洞房呢,夫妻对拜?”边梨耳朵竖了竖,突然觉得这田里的土都变可爱了起来。因为她现在尴尬到,甚至想,把脸给埋进去。开绍老师见边梨眼神躲闪,心下只感慨女孩儿到底还是长大了啊。当初骑在他脖子上,揪着他的头发,直嚷嚷买糖吃的那个小女孩,经过时光的洗礼,都学会害羞了。可不是吗,这小脸蛋儿都红成苹果了。他复又看了看一旁的贺云醒,当真如翠竹挺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伙子靠谱,长得又俊。以前觉得冷,眼下看小伙子对边梨,也不算是一张完完全全的冰块脸嘛。这样看来,其实冷也有冷的好处。他随口便开始吟诗作对,道尽无限感慨了似的,“月色当空,喝酒人停杯作对。”贺云醒朝着开绍老师微微颔首,轻描淡写道,“现在没有月亮。”开绍老师下意识朝天边望过去,一轮月亮也无,更别说是啥喝酒人了,暗喻的意思无从一一比照。他罕见地沉默了。瞅见开老师离去的潇洒背影,边梨凑了过来,“厉害诶,还是你有办法,能把话多的开老师气走。”贺云醒低眼睇过来,眉目舒展开来,竟有几分和煦,“也仅限于此了。”边梨屏息,耳边有树间的蝉鸣声卷过,她听了会儿,小声回应他,“为什么啊?”贺云醒侧脸转过去,专心致志地寻泥鳅,而后不紧不慢地说,“比如我对你,完全没有办法。”边梨脸一红,别开眼。其实她喜欢的,就是贺云醒用这种不紧不慢的腔调说话,慵懒到性感,迷人而不自知,也不过分自大吹气,这是她最欣赏的。“不过有一点你错了,我还有更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