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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带着幸灾乐祸,“慎,小茉刚才和我说,你再烦她,就不仅仅是拉黑这么简单了。”青年说完,才发现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这个其他人还不是一般人,不仅仅是壹千旗下当红的两位偶像,还是今早承包整个娱乐圈风向的流量担当。估计现在是正在训人的时候,他刚好来得不巧。青年身形一顿,继而朝着主座看过去,而后捂住嘴,语气诚恳,连忙朝外走,边说还贴心地掩好了门,“不好意思,我走错地方了,你们继续。”等人走了以后,贺云醒挑了挑眉,以牙还牙道,“彼此彼此。”沈慎:“……”他也不是善罢甘休的主儿,随意地抬手朝着边梨挥了挥。“你过来。”边梨指了指自己,疑惑不已,在得到对方的肯定以后,她才抬腿迈了上去。边梨的秀眉一直紧紧地攥着,其实从刚刚贺云醒走到桌前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她以为会被骂得狗血淋头,没想到那两人头挨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过分,甚至还聊了起来,窃窃私语的,面上也带着微笑。怎么想怎么惊悚。沈慎开口便问她,“你俩在一起多久了?”他这就是摆明了的明知故问。在场的只有两个人心知肚明他这样问是为了什么,只有一个人被蒙在了鼓里。边梨本来还在想刚刚那位不小心闯进来的青年所说的话,眼下听沈慎带着质问的语气,像极了爱情保卫战中正宫娘娘的语气,当即注意力被吸引过去。贺云醒刚想让边梨不用回答,就听到女孩丝毫不带迟疑的回应,语速很快,生怕被误会了一般,“老板,我们没有在一起,一天都没有的那种!”听到边梨近乎剖开诚心的回答,沈慎玩味地看了看杵在一旁,脸色很臭的某位人,骨子里那股子张扬的劲儿登时涌了上来。他假装很了解一般,缓缓说道,“这样啊。”原来在感情这一块儿,贺云醒和他同病相怜。终于不是他一人踽踽独行的道路了,沈慎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而后他指尖了点桌上平摊放着的文件,说道,“其他的我不多说了,这次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你们心里比我更清楚。公司已经尽力公关了,下次再有,从你们工资里扣。”边梨忙不颠点头,“嗯嗯。”说完,她又补了一句,想给自己还有贺云醒解释一下,“其实真的也不怪我们,我当时不知道被谁绊了一脚,不小心歪倒了,还是前辈扶地我。”边梨先前羞赧的,也不过是两人亲密的接触罢了。仔细说来,她还应该感谢贺云醒。当时那一崴,按照她以往的粗心大意,没准就嗑到座椅旁的扶手上了。谁都没能想到,在那样昏暗静谧的环境下,还有人仿佛能够提前预知一般,将两人的动作一丝不落地拍了下来。沈慎听完边梨的解释,朝着贺云醒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这年头,像她这样单纯的人不多了。不知道该说傻好呢,还是说傻好呢。姑且不管是谁绊的,能够让贺云醒这样冷情冷性的人心甘情愿地被坐了大腿,本就如同天方夜谭。沈慎推波助澜,唯恐事情不够大,顺着边梨的话说下去,“那这事就暂且翻篇,你要做的,就是心中牢记合约里的内容。”老板的话谁敢不听,边梨点头如捣蒜。-沈总虽然仗着权势暂时放过了两人,公司高层可就没那么容易打发了。董事会连夜开了会议,而后将接下来两个组合的合作往后推了推。延期的时间很长,许多项目和活动都搁浅,旨在尽力避开两人的所有同框。得要等到冷却期过了,粉丝也不再过分关心,不再抓着揪着的时候,才算度过了安全期。公司的解决方法和其他相比,算是比较温和了。Ace三人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反应各有各的不同。即使情绪各有千秋,也抵不过行程的繁忙。开年为数不多的休息一过,Ace便开始了新一年的忙碌。去年底全国巡演的圆满成功,为他们接下来市场的进一步开拓做足了准备和铺垫。Ace火遍亚洲的同时,也在举步进攻世界乐坛。为了回馈全球的粉丝以及扩展知名度,公司提前半年就为Ace准备了世界巡演的计划。而他们从现在开始,就要踏上这道旅程,掀开巡演的帷幕。除却演唱会,还有各个国家的采访和节目访谈,通告应接不暇。这是能够更上一层的好机会,不容忽视,需要紧紧地攥在手心。这样一来,也就意味着,Ace足足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将待在国外,在国内露脸的机会寥寥无几。宁薛初也发了朋友圈感慨,表示走之前要大吃一顿,以免在国外辗转的时候吃不到这么地道的国内美食。边梨就是不知道也知道了,她又不是个消息滞塞的人,再加上微博热搜上挂着的有关Ace的动态,她也算是对于他们的行程有所了解。说来,自从上次两人被叫以后,她和贺云醒便再也没见过。也没别的原因,两个团都很忙。突如其来横亘的空白,倒让边梨有些不适。以往再长,好像都没有这么久不见过。好不容易有机会休息下来,她平躺在床上,连玩手机的心思都没了。怎么做什么都能想到他啊。边梨不争气地捂了捂自己的脸,总觉得她对于贺云醒的好感度正在与日俱增。并且随着这段时日的小别离,倒有野草传火,源源疯涨的趋势。其实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那颗心被他紧紧地牵引着,与此同时,脑海中也有一道隐隐绰绰的声音在徐徐地提醒她,这并不是单向发展。贺云醒应该也是如此。她还在陷入沉思,阳台敲门声倏然响起,顿顿地叩了两下,不紧不慢的,像极了以往那次。边梨耳朵竖了竖,而后光脚下床,一把掀开了帘子。她也不想仔细探究为何自己会这么激动,她只知道,透过落地窗看到挺拔立着的来人,她心下便鼓胀得,满满的都是欢喜。贺云醒携着微凉的风迈了进来,手里拎了一袋的东西。边梨关好窗的时候,两人面对面杵着,一时无话。即便陷入了沉寂,空气里却多了份心照不宣。“我明天就走了,大概很久都不会在国内。”还是贺云醒率先开的口。边梨点头,“我知道。”不仅如此,她还知道,他为何而来。想问出口得到肯定的回答,但是心尖俏生生的酸涩感拧着她,像根揪紧了的绳子,谁也不愿做先放手的那个,两边都在纠结着。贺云醒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