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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现在可还是怀着焕王的孩子呢,即便是为了这孩子,也该是要好好地珍重自身才是了。两人用膳过后,便一同在罗汉床在歇息,焕王轻柔地抚摸着云桑那早已高高隆起的腹部,问了一些关于她平日里的生活起居。云桑也都一一的答了,而此时触及到了真实的焕王之后,她便不由得又开始想起了齐国的事情了。焕王临行前并未告诉自己是去攻打齐国的,甚至还是有意隐瞒着自己的,这一来是不愿自己担心,二来会不会是怕自己心中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呢。云桑被自己这样的想法给弄得有些头疼,原本有些已到了嘴边的话了,始终是有些说不出口了。“咱们夫妻一体,桑儿若是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焕王大约是看出了云桑的心思,便劝了一句。其实,在回来的时候刘叔已经跟他交代过府中最近发生的事情了,现在云桑也知晓了自己去攻打齐国的事情了,不过她却没有第一时间就生气地来质问自己,这就足以说明云桑的心中起码还是有自己的位置的。既然云桑如此待自己,那他也不能太辜负了云桑了,这事情总是藏在心里,也实在是不好,倒不如说个敞亮,也好让云桑安心生产。“王,王爷,桑儿想,想问问,齐国的情况”云桑有些纠结,但还是磕磕绊绊地问了。第二百四十章:兵权“这些事情我也不能与你说太多,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没有在边关见到云衡。我也让人打听过了,这齐国的诸皇子之乱之时,云衡也一直都是在皇宫里的。”焕王说得也的确都是他所知道的事情,但这却足以让云桑安心了。在边关的时候,其实攻打齐国他倒不是最担心的,反而是若遇到这带兵的是云衡可就不好办了。沙场上总是刀剑无眼的,即便是为了云桑,自己也不忍伤了云衡的。况且,现如今齐国和大梁也都是在僵持着,这一仗到底打还是不打,实在是有待商榷的。云桑听过这话不免觉得有些诧异,焕王竟还特意派人打探了云衡的动向,这是因为自己吗?不过无论焕王的动机如何都不重要了,只要知晓这个消息,云桑就可以放心了。无论是母妃还是哥哥都是与世无争的人,而自己也从不愿让他们卷入那宫廷之中的纷争里。从小,她便生活在那个牢笼里,也看得太多太多了,每次也只庆幸自己和母妃、哥哥这样度日也不算最坏的。起码,他们也不用掺和到那些个可怕的勾心斗角之中去。即便是现在嫁入了王府,这府中也是人口简单的很,所有的下人也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曾给她这个王妃半分脸色看的。“谢过王爷。”云桑想要福个身,但却被焕王给拦住了,“你若是真心想谢我,那就该好好地养着自己的身子才是,好为着王府多添几分喜气。”云桑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却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从前,皇上一直都忌惮着焕王,整个王府行事也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出半分差错,现如今换了新帝了,他们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了。起码,这门口的侍卫已经撤走了。“让你独自一人留在这京中,实在是辛苦你了。”焕王温柔地为云桑将鬓边的青丝给捋到了而后,声音里也染上了几分沉重了。其实,对这个皇兄,他的感情也一直都是十分复杂的。因他是太后的幼子,两人的年龄相差了七八岁,从小便不是一块玩大的。恐怕他还在哪个拐角里偷偷地玩着蟋蟀的时候,皇兄早已学会了如何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了。不过,因他也没有争夺皇位的野心,皇兄便一直没有多防备着他了,至于其他几个非一母同胞的兄弟,在皇兄登基后下场也都是很惨的。原本以为就这样便可以相安无事了,可却因自己年少气盛,自荐带兵去平定了西北的叛乱,这挂帅的事情便再没有断过了。而因此,他和卫家小姐的婚事便就耽搁了下来了,不过两人是年少相识,青梅竹马的,所以卫家小姐也一直都在等着自己的。那时候,他还年轻,也一直以为只要多多建功立业,便可以让皇兄早日开恩为他们两人赐婚,可没想到,正是这样的功劳,偏偏让皇上忌惮了。这一忌惮,便转成了多疑了,此后无论自己做了什么,皇上也都在心中存了个疑虑了,直到皇上下旨匆忙地将卫小姐嫁去和亲了。这件事,所有的人都知道,也只有自己还被一直蒙在鼓里,还是等到回京述职的时候,见母后搬到了别殿,这一打听才知晓了原因的。自那以后,焕王的心便有些凉了,这所谓的一母同胞的兄弟也不过如此,竟还对自己存了那么重的疑心。也就是那个时候,焕王才明白过来,他们这兄弟之间便先得是君臣,而后才能是兄弟。如今,皇兄去了,而宫长乐和宫陵安都对自己这个皇叔信赖有加,治国之道也多崇仁义,这以后压在焕王府顶上的大山也总算是消失了。焕王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了。云桑似乎是看出了焕王的走神,心中也忍不住叹息,这有了孩子是件高兴事没错,可焕王能回来却是因为自己的皇兄去世了,又怎能半点都不伤心呢。“王爷,逝者已去,还有生者在等着咱们呢。桑儿瞧着太后娘娘这段时日,心里也是难过的紧,可桑儿这身子笨重的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过去陪着,不如王爷便去太后那里住上几日吧。”云桑从小便和母妃、哥哥相依为命,也最是重视孝道的,况且,太后的确是待她很好的,在皇家寺庙的时候更是处处为之考虑的,她又怎能不念着这份恩情呢。焕王听着也有些感动,原以为云桑还是小孩子的脾气,这又怀了孩子了,肯定是想要自己多多陪伴的,却没想到她竟如此的深明大义。“不急,宫中一时半刻也进不去了,今日就在府中好好陪陪你和孩子,明日再入宫吧。”现还是国丧期间,既然焕王回来了,也该是一早准时入宫守灵的,而那时候怕是才能见到太后的。夫妻两个就这么靠在一处,懒懒的阳光从窗户里照耀进来,仿佛给两人披上了一曾淡淡的薄纱,只让人觉得这样静谧、平常的日子才